当――当――当,钟响了。揭开了我仅存的记忆。
记忆里的冬天总是灰蒙蒙的,下着雪,雪铺在路上,把路养得湿湿亮亮。伴随着――我在做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无数次在梦中,我都孤身一人,独闯迷宫,一个映世的迷宫,我在这里头走了许久,却找不到出口。
钟声总在城市的上空漂浮,雾遮盖了它的踪迹,故乡与梦都在梦中沉沉睡去。每一次钟声都是那么响彻心扉。它一次次地告诉我方向,出口。可我知道,只要我一踏上出口,等待我的,就是记忆的恢复,这对于我来说,真不知是喜是忧。我在梦里徘徊,忽发觉原来出口不止一个,钟永远向前走,我找不回属于我的那一串钟声,它只在时间的另一端远远的为我敲响,为我祝福。
我站在出口,那天梦里都是雪花,伴着钟声,将圣诞的喜悦撒在我身上,地球是圆的,钟声越远,其实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