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
砰!门关了,我很不舍地送了最后一个朋友出家门。这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吃剩下的蛋糕,熄灭了的扭曲在垃圾桶里的蜡烛,堆得很高的礼物,以及坐在沙发上孤单单的我。
蛋糕放在桌子上,便就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还记得我下午打电话给朋友说“今天我生日”。就等着,朋友来敲门了。砰砰砰!门开始震动,就连带着我的心一起震动。
一开门,就是一个清清秀秀的A站在我面前,傍晚的霞光就这么地开朗全照在了她的身上,额头上泛着光,致使她不大的眼睛却要眯着,右腮染着红,头发也有几根去沾染这红色。我很喜欢她,大概是因为我跟她谈到一些书,她总能给出一些幽默的见解,并且也总是她先笑,她像一个淑女一样地坐着,右腿挨着左腿,左手弯曲地撑在沙发上,就那样像有“相对运动趋势”地坐,时不时还用右手背遮着嘴巴,嘴微微地咧着,声音却格外的大。
门没关,只不过开了个小缝,就让斜阳照在鞋柜上。吱——门出了声音,B就鞋也不脱地进来了,又很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额头上竟冒着汗,或许是跑过来的。她很瘦,脸相对于长了点,蓝色的头箍偏往后了,头发已经有点散落,她说话总有点教育别人的感觉••••••
她向我们讲述着她来的时候把一条狗给吓着了的“光荣事迹”。她讲的很激动,绘声绘色,较长的头颅连带着她的薄嘴唇一起动着,她习惯把身子前倾,似乎是想离我们更近一点,眼睛也总是看着斜上方,她说这是回忆的必要动作。她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笑声,都把A带起来一起笑,我也就很疑惑地看着她们,我以为是自己没有挖掘出故事的笑点。
待天色已经泛黑。C就来了,一进来就是把礼物当垒球一样的扔给我,接着竟是去抱B,然后坐在B的旁边。她显然有点发胖了,因为B算是被挤过去的。她的鼻头上冒着汗,她喜欢先抿一下嘴,然后微微翘个兰花指去擦,奇怪的是,她的手指总伸地很直,她的脸开始蒸发了,脸特别的红,她的眼镜上起了雾,眼睛习惯眯着,却也满含着太阳的光。
之后,我们往蛋糕上插了蜡烛,共同许了愿,却也谁也不告诉谁,只有C在吃蛋糕的时候凑到我的耳边说她许了我们一辈子都是朋友的愿望,我跟她说如果她把愿望告诉我就不灵了,她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不怕不怕!不止我许了这样的愿望。还有你们呐!”
闹钟的转动都送走了她们,待我再生日那天,应该是A、B、C会打电话跟我说:“今天你生日吧!等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