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下河知深浅,亲口尝梨辨酸甜。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情要自己经历过一遍后,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不知不觉,我想起了一件在我记忆深处的事。
记得在小的时候,我生性顽劣,常常与长辈们顶撞,长辈们教导我们要遵规守矩,不要到处撒野。而我偏不,非要去到一些危险的地方去走走转转。
有一天,有走在回家的熟悉的路上,突然在我的脚边,伸展出了一条小径,伸向了远方。顿时,我想改变一下自己的路线,想去那条小路上去冒险,在犹豫不决后,我踏上了我自己选择的探险之路。
一开始感觉真好,路边的小草迎风舞动,天上的小鸟婉转歌喉,丛中的昆虫唧唧啾啾,前方的夕阳美得像幅画。我感觉自己就像哥伦布一样,发现了没有到过的新大陆。
但是突然一块巨石挡在了我面前,我想奋力去搬走它,继续走我的“阳光之路”,但是它纹丝未动,我想从它身上翻过去,但是我刚蹬到一半,我就落到了尘土之中。
我十分恼火,像风一样跑回了家,一回来就看见母亲忍俊不禁的面庞,母亲看见我灰头灰脑的样子,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说:“怎么啦,是不是走到了死路呀。”我点点头,母亲又说:“没事的,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无论怎样,你都不能抱怨这条路有多危险,有多少阻碍。有些事情,也是要你自己决定,自己选择,一旦你选了一种人生走,你就要一直向着这个目标前进,你也会遇到挫折和阻碍,但是这是你自己的路,你要把它走的有价值,不后悔!”
听完妈妈的话,我冷静下来,细细咀嚼,恍然大悟:人生啊,就像是一条曲折盘延的道路。当你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岔路口,一眼望去,好像都行得通,所以就走上了一条路,走着走着,有可能是一条死胡同,有可能比你选择的另一条路要远,也有可能是条捷径。不管怎样,你走过其中的一条路,无论是好是坏,你都会明白人生的道理,这都是你人生的阅历。
回想起从前的时光,我走过了山川、田野,也走过了困难、温暖。走过了,才明白亲情的可贵。
“哎!”看着眼前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习题,我回老家时愉悦的心情全被磨灭了,不由得叹息一声。当我心烦意乱时,接着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声:“姐姐,出来陪我玩!”
我一句话也没说,正要关门,却看见妹妹身后的外婆及时走来。我停下了手,但眼中的不耐烦是显而易见的。
外婆问道:“不高兴了?”我“嗯”了一声。外婆微微一笑:“想去田里看看吗?你好久没去了。”我一愣,但转念一想,是很久没去田地里了,可是作业——“姐姐,去嘛,去嘛,我们还能抓虾呢?”妹妹抓着我的衣袖恳求道。“好吧。”
我一出来就后悔了,不知道要和外婆妹妹说什么话。虽然妹妹一路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没完没了,我心里想着的还全是作业。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外婆的菜园了。只见外婆撸起袖子,卷起裤管开始在田间劳作了。才多久外婆就大汗淋漓,脚上满是泥巴了。外婆的菜长势那么好,看那绿油油的地毯似的菠菜,快和我一样高的芥菜,一朵朵大花似的莴苣,还有那落出白胖肚子的胡萝卜。这些需要外婆平时付出多少的心血啊,抓虫,施肥,除草……我想做了一辈子农民的外婆平时是何等的辛苦,想想妈妈兄弟几个孩子能完成大学学业的来之不易。忽然,我开始对外婆肃然起敬。
忽然,外婆走到我跟前,听到她先是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说:“初三年啦,是真的辛苦,没事没事,苦完了就能上好的高中了,将来就更有机会考上好的大学,到时候你就能放松地玩,外婆就杀猪给你吃。”听到这,我不禁又问道:“要是考不上呢?”外婆毫不犹豫地说:“那就杀鸭,鸭也好吃。”空荡的田地里,回荡着我久违的笑声。我想,读好书会给外婆带来多大的幸福啊,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学习呢?
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是一个人在奋斗,再苦再累也不要忘了在你身后的亲人,他们永远在支持着你,保护着你。
走过这段田野的路,我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原来不怎么在乎亲情的我,也明白了亲情的可贵。
放下那些不能释怀的事情,敞开胸襟,尽情拥抱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吧。哪怕生活无常,我们都应从从容容地面对。
——题记
舞蹈排练室里,伙伴们紧张地排练着。
老师紧盯着大家,眸光多次从身为领舞的我身上划过。我心里顿时更加紧张了。直到最后一个动作的结束,老师紧绷的脸才稍稍松懈下来,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微笑:“好,大家休息吧。桐你过来一下。”我走到老师跟前,老师一把拉住我说:“桐,领舞中考能多加两分,我希望在领奖台能够看到你的身影……”
“来,每人自己再做一组训练,然后休息……”我想自己最后一个下腰动作并不是很流畅,便去一边练了。刚在半空中停的时候,一个影子突然直冲向我,直生生地把我撞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我一时头脑发懵,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我正抬头看是谁撞的,就听到一个声音:“哎呀,桐,对不起。没事吧?这么胖还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还占据场地的中间位置……哎呀,我真是一不小心……”
循声望去,我看见了琳那张故作姿态的脸,听见了她阴阳怪气的声音。一想到琳是我的替补队员,我顿时就想通了,顿时脸上显出愤怒的神色:“我胖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挡你家WiFi了?我胖咋了,可是你丑啊。”“你……”
“行了,别吵了。”老师及时制止了我们两个。随后我就被同学们扶着去了医院,医生的结论是需要休养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什么都不能干。至于琳,毫无悬念地替补了我的位置。
起初,躺在床上,我恨死了琳,这件事又像魔咒一样折磨着我。突然一个深夜,我豁然开朗:不就那几分儿吗?在文化课上努力努力,也是可以拿下的。我一直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耿耿于怀,如此执着,对我又有什么好呢?也许去留无意,宠辱不惊,才能欣赏到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美。如此思索,琳这个人与那件事便成过往,淡出记忆。
人生将会经历万千种种,放不下过去,如何拿得起未来?走过,才顿悟,才豁然……
我爸极不善言辞。如果不是我妈常跟我说他不过是表达能力欠佳,我会觉得他是个冷酷的人。
十一假期去吉林。那是我爸小时候住了十五年的地方。
到了吉林,第二天,我们全家去上坟。路上一个多小时,看窗外连绵的山丘,不时闪过的羊群,以及看起来几米高的云,正想着某造山运动对这里的影响,转头一看,我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正托着下巴呆望着窗外。旁边的大伯,正兴高釆烈地讲他儿子考上了什么什么大学。
到了坟旁,一家人都安静了下来。这里是家族墓地,方圆三公里只有一座砖厂,其他一概是草甸。几座坟头立在山丘上,几条小溪从旁边流过,几只麻雀、兔子,在这附近安了家。这里风景很好,四季变换,有着不一样的美,但待久了,会不会无聊呀?上次来上坟,我还没出生,我爸刚上高三。二十年了。下次再来,或许就是四十多岁的我,和我的儿子辈了。我爸一言不发,快速上到了坡顶,离坟几米,他停住了,那里是他的爷爷奶奶,也许他不想接受,也许他内心有千言万语,也许……他不会说出来的。
默默地来,默默地,又走了。
我们又去了岔路河,那里是我爸和一众叔叔们玩水的地方。十五年的美好记忆,他看了几眼,闭口不提。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时过境迁,他小时候的河,干了;小时候的树林,不见了。有时候,故乡,真的没什么好回味的。是的,我爸一言不发。
回到家,大家吃饭,那种家宴型的,人很多。他几乎只和他的妈妈、他哥哥说话,但笑起来很大声,其他人和他讲话,只是附和,笑一笑,不多说。
晚上回到家,大伯央不住他外甥,去夜市大吃去了,我姑姑一起去,我妈也一起去了。家里只剩下了我爸、我奶奶和我。他们聊了起来,我在旁边看电视。这时,我爸话多了起来,两人滔滔不绝,九点到十一点,再到凌晨一点。他讲到小时候被奶奶打,笑得很大声,讲话声也很大。我爸又说到小时候去河里和同学比赛游泳,眼里闪着光,不知是泪光,还是年轻锋芒的余光。
我不怎么和我爸交流,很难。今天我算是领略了他的内心,他说:“我爸,也就六十多岁,我呀,现在也四十多岁了。”他的妈妈,我的奶奶看了他一眼,扭过了头,沉默着。
原来他是这样,才寡言的。对,经历过背井离乡、大起大落,走过千山万水,品尝过人间冷暖,才知道家才是那最平淡、最快乐之处。
也许我爸不会变开朗,但无所谓。我明白了,他不想输给时间,爱是无需说出来的,千言万语抵不过胜有声的无声。
“走过几十年异乡漂泊,方知言语的苍白无力。”的确如此。
走过城市的万千绚丽灯火,我们追求着更体面的生活。走过无人的阴雨小道,才让我明白了生活知足与纯粹的可贵。
雨滴胡乱地拍打着窗户,整个城市被压抑的雨雾覆盖着。我的心情变得烦躁,吃饭没了胃口,奶奶做的饭已对我失去了吸引力。母亲无奈地领着我去外面找间餐馆。
我俩撑着伞,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月亮藏在灰黑的云雾里。路灯昏暗,但我俩手中手机方寸间的光亮已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妈妈在一辆三轮车前停下脚步,三轮车上传来的深沉而又嘹亮的馒头叫卖声替我解除了疑惑。若不是自此前来,我还从未发现这幽暗的屋檐下还有这么一个馒头卖点呢。
“来三个甜馒头。”母亲趁着聊微信的间隙说道。
“好嘞!”男人边答应边从车上的黄色泡沫箱中掏出三个馒头来。我这才借着手机的灯光看清了他的脸,才看清了泡沫箱中还剩着成堆成堆的馒头。
我接过馒头,母亲赶忙扫了钱过去。
“诶,钱付多了。”母亲少打了一个小数点,她总是这样。
母亲只好又转了一次。
“你们是本地人吧”他说。
“是啊。”我抱着热乎的馒头答道。
“本地人多好啊,又有车,又有房,就不用像我似的在这儿卖馒头了。我还指望着有人给我多扫些钱呢,就不用卖到这么晚了。”他苦笑着调侃,眼角的皱纹藏着岁月的痕迹。
我也笑笑,撑起伞就赶忙去吃饭了。
回到家后,我拆开馒头袋子,馒头早已没了余温,这甜甜的馒头尝起来竟似那男人嘴角的笑容一般苦涩。
我们总是在追求着更好的生活,但在城市的角落,总有那么一群人,借着世界所剩的微弱光亮,摸爬滚打着生存。生活的苦涩最终也只成了嘴边的微微一笑。
《活着》中徐福贵的故事,也正如封面上那一抹黑色一般低沉。半生的劳苦最终也不过成了嘴边哼着的歌谣。
我推开窗,月亮从云雾中挣脱,毫不斟酌地向人间洒下片片光亮。不知月光是否也照亮了那个男人和他的三轮车,但至少这月光让我看见了生活中闪烁的知足的可贵。
走过了那辆渺小的三轮车,才明白生活的明朗;走过了坎坷泥泞,才明白生活的繁花似锦;走过了无人小巷,才明白生活的美好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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