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70后的四年大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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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怀念从前,很怀念年轻的日子。在我想起从前的四国的时候,更多的是感觉到失去的岁月的珍贵。学会四国是在大学,因此很长时间我认为四国是上海发明的东西。但我仍然很失望,因为我心目中的上海是拥有霞飞路,许文强,冯程程的浪漫江湖,可我看到的是说着与电视不同的语言的匆忙的计较的上海人,他们大都很聪明,但并不可靠。这里要说明的是:除了我上海的室友。他们的喝酒和抽烟都是我唆使的,但脏话不用,这个我需要和他们学习,我只会比较简单易懂的国骂,技巧性远远不足。

中学时候只知道两个人下的军棋,在那时候才知道可以四个人下。不过坐的是四个人,下还是按照两个人的下法:师长后面跟个炸弹„„不过很快就发现你被吃了白吃,炸不着,或者下一手你要炸它了,但从天而降一只工兵,把炸弹变成了一个遗憾,从此才明白了,四国居然是配合着下的,也就是从那时候知道了:挡„„这个重要的词汇。也从此学会了,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可以用双工兵飞掉他,这个误区伴随了我很多年,直到现在我还不思进取的时刻准备用双工兵解决战斗,但说真的,朋友们,傻瓜真的不多了!

写到这里,不由我想起了室友兼棋友:旭峰,每次吃掉我们一个子的时候,都要紧张不安的跺跺脚,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一边,嘴里念叨:挡特一哈。后来我们才明白这个“挡他一下”的重要性。小叶,总是胸有成竹的被首先灭掉,但他永远有黄继光的情怀。小韩则每次看我们急匆匆的摆好棋盘当然其他的时候也同样——问一句:开始了?就和他小巧的女友去图书馆苦读去了。当时我们觉得他俩好可怜,直到现在他女友做了浙大副教授。小卢,则四年如一日的见各种各样的老乡,但到今天我成熟了之后,我才觉得他并不需要老乡,也许他需要的是归宿感。

不容易啊,那时候需要五个人才能下四国,所以我们不得不求人做裁判,即便他有时候作弊,允许人用地雷干掉司令„„从此对炸弹的判断失去了自信„„它的魅力远远大于去复旦或者同济去跳一场周末舞会:在那里,你基本上可以在任何时候都看到体育学院的壮士们在无休止的打倒对手——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挡住了他的舞步所以,我深刻的理解了:“挡”的无穷意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上课,下棋,打80分,不停的写信给各处的同学。小卢比较勤劳,工作的最辛苦,所以他得到的回信最多,每次他拿着厚厚的一摞信步入教室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就象一个光棍终于找到了媳妇那样。而小郭总是在宿舍熄灯后,大家都趴上自己的床开始神聊的时候,温情的回忆他的女友-叫摩西。。他乐意回答我们关于他女友的好奇的问题,而且他拥有一张他女友的照片并展示给我们看,以引起我们的赞叹,直到有一天他拿起了吉他,开始搞起了忧郁的歌曲的创作,于是我们意识到,摩西属于别人了。

小郭和他的搭档旭峰在任何时候都在收获遗憾,从四国到八十分。每当旭峰指责他走的臭的时候,他总是无比悔恨的说:错了错了,但每次在被指责的次数多的时候,他就不满的嘟囔到:玩嘛,玩玩而已嘛。这样的情景是经常重复的,像蒙太奇。

小卢永远也没能学会下四国,但他毕竟是有智商的,所以分的清司令军长师长的大小,因此他永远是裁判,除了有时候犯点小错误,比如当团长和营长碰的时候,他把团长拿


下去,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多,但我们总不免偶然在自己的师长被拿掉的时候怀疑的问他:没看错?但他擅长八十分,而且总是很激动的站起来打,我说的擅长是指他擅长把一手好牌打坏。他的手气非常好,经常能抓到什么8899,甚至88991010之类的长长的拖拉机,而且不至一套,所以经常表演由他一个人解决战斗的场面。而他从阿语系找的搭档也同样擅长抓长套。但他们的长套让八十分的乐趣减少了不少,因为你不需要考虑怎么打,他们会从头打到尾而不给你任何牌权。

小郭是很有个性的,从他教我下围棋就可以看出来。第一次他让我24个子,我一个都没有活,所以他突然发现了让自己满足的捷径,他从把我的子大片大片的提掉中找到了人生的乐趣,从此乐此不疲。他常常是站着,而我坐着低头苦想,他站的样子很是得意洋洋,用很优雅的手势轻松的对付我的每步棋,仿佛是风清扬一样的高人。不过很不幸的是由于经常和我下,而和我下又不用动脑子,所以他的棋力不可避免的大大退步了。一直到最后似乎各种各样的人都可以赢他——包括我——所以,悲剧发生了:他戒掉了围棋,从此对围棋心如止水。

旭峰同志的生活比较有规律,而且简单,他居然四年都睡在凉席上,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并且只盖一条毛巾被。他的四国下的谨慎而狡猾,他总是用小子来试探哪个是司令,然后阴险的把它炸掉。他的司令是不容易被炸的,因为他怀疑你的每个子都是炸弹,从而把司令保护的百分之一万的安全。他习惯用的语言是:剃,就是说不停的吃掉对方的子。他和小叶热衷的是吃子,只要有子可以吃,他们是不舍得扛你的军旗的。他们的最大乐趣来自于把对方憋死——把你的子堵在某个角落没法再走。

他和小叶最终也迷恋上了吉他,但他们两个比较容易满足,在学会了几个和弦后就认为自己是大师了,也开始不思进取的搞创作了,当然了,所有的创作都限制在C调的C/D/E几个简单的和弦。因此当他们弹吉他的时候,你能想象到我们遭受的巨大痛苦。幸好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他们的兴趣走的往往比来的快的多,所以吉他最终变成了没地方安置的废品。

忽然有一天,高年级的人问我,会不会踢足球?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会啊。他们大喜,因为我们系人少,男同胞更少,所以他们以为发现了一个球星,对我报以了里杰卡尔德那样的幻想,在一场和俄语还是日语什么的系的比赛中,我隆重的出场了。时间可过的真快,十多分钟后,队长过来了,语重心长的问我:你真的会踢吗?老实跟你说,我真的会,踢球嘛,很简单的,它来了就把它踢走,这并不难,至于它飞向那里,我可没有兴趣去关心。就这样,我的足球生涯结束了,加上谈话的时间大概一共有二十分钟。生活,并不事事如意,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不过他们的愤怒显示出他们可不懂这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宿舍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首先是暖水瓶,从开始的六个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而水总是没有人去打。旭峰和小叶解决干渴的方法是买“七喜”汽水喝,我是不喝那个东西的,带气的东西直到今天我也只是喝啤酒。小韩总是在学习,所以他不需要在宿舍喝水,他和李媛姑娘如胶似漆的爱情让他得到了足够的滋润。而小卢,正如我以前说的,他穿梭在各个不同的学校,会见多如牛毛的老乡,匆匆的在夜色中出没。而我只好自力更生了,不过我的办法比较简单,就是去隔壁宿舍喝水,我们那层楼大概有十三四个宿舍,分别属于各个不同系的人。幸好我交游广阔,所以哪个宿舍的都认识,在进去和他们畅谈国家大事的时候顺便解决饮水问题。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必须到别的宿舍,或部分或


全部的走一圈,否则就无法安心入睡。

然后就是蚊帐,从六顶变成了只有小韩和小卢拥有的两顶,我们实在懒的再安了,我们的懒惰大概是被小叶传染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的被子在四年当中一次也没有叠过。在蚊子猖狂的进攻中,我们辗转反侧,不知道有多少次痛下决心第二天一定安蚊帐,但每次都只停留在思考阶段。所以小韩和小卢经常在回宿舍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床上躺着别人,至于是谁,那可取决于谁跑的快了。所以,最起码是我经常盼着小卢去看老乡的时候就住那里别回来了,可恨的是他总在我认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幽灵一般的出现。

转眼到了第二年,这一年,四国军棋的伟业受到了严峻的挑战,因为大家突然对拥有一个女朋友出现了期盼,所以心思全部转移了。说实在的,我们学校的美女简直多得没法说,所以每到周末其他学校的狼群就来到了,踏着暮色。不像可怜的同济,见到一个女生比见到一只猩猩都难,即便偶然见到了一个,你也会以为你见到了一只猩猩。所以同济人很崇拜我们,但他们的崇拜经过我用哲学的方式分析,那是很没有道理的,因为美女虽然多,但并不属于我们。不过他们是学理科的,所以大概认为我们学校的女生头脑都比较简单,所以总是满怀希望的在舞厅游荡。遗憾的是本校的女生只不过是仅仅看起来头脑简单而已。

不过最渴望的是旭峰,他在文艺俱乐部见到了一个女孩,一门心思的想把她骗到手,但苦于他这方面的伎俩没有下四国的多,所以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的办法估计是仅限于在《阿Q正传》里读到的那种,突然一跪:说,吴妈,我要你。不过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那种办法显然是不能考虑的。我们决定帮助一个滑落在悬崖边的有为青年,拯救他春心萌动的灵魂。所以一日我们四国的双方,四个人都去了俱乐部,那个女孩在那里做服务生勤工俭学,所有在那里受压迫剥削的都是本校的学生。

我们找张桌子坐下,考虑到大家都是成人了,所以要喝点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因此我们要了酸梅汤。接着恭敬的邀请那个女孩过来谈心,我们发挥了四国协同作战的精神,挖空心思的寻找有趣的话题和语言,把旭峰塑造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大哥形象。要知道,那个年头的女孩是崇拜英雄的。经过多次的不懈努力和厚颜无耻的吹捧,那个女孩看旭峰的眼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柔和。最终是我们失去了一个战友,他不再需要我们了,回宿舍也越来越晚,我们知道,他堕落了。

失去了战友的我们晚上从此漫无目的,这种局面在我和小叶去对外汉语系宿舍之后出现了改观。我们惊喜的发现,他们居然打麻将,与此同时,他们也惊喜的发现我和小叶居然也会打麻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从此拉开了序幕。外汉系的人似乎个个都喜欢麻将,用毯子挡住窗户,一下课就开始。有个家伙老爱说:莫非是这样,莫非是那样什么的,所以我们就叫他“莫非”。后来所有认识他的人也都叫他“莫非”了,以至于有的人就以为他的名字就是“莫非”。事实上,直到毕业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姓什么。自从和他们认识后,我就很少去食堂吃饭了,因为我的生活水准因为他们不断的剧烈变化,一般都去大门口的大排挡去吃了。辉煌的时候买大排面,次等则是青椒肉丝面,悲惨的时候就只好吃葱油面。但再悲惨也没有“莫非”悲惨,他曾经吃过整整一个月的白米饭,对此,除了深表同情外,我无法做的更多。

小郭也喜欢吃大排面,他总是先吃掉面,然后慢慢的品尝大排。他吃大排面的样子总让我想起古龙小说的语言:他看着大排,叹了一口气,然后缓慢的无比温柔的一口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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