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后休息时间,我利用谷歌的卫星地图查看家乡的概貌。看到了面积很小并用我们土语命名的地方,心里是无限的温暖。我沿着河流和公路的标志寻找我年少时呆过和走过的地方,一些熟悉而又难忘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那种懵懂和青涩令人怀念。当鼠标落到一个叫双江口的地方,我的心突然一痛。这个地方是多么的令我难忘,风景优美得如同世外桃源!可是这次触动我的是那次一起同我去游览的人,那个好友,已经不再在这个世上了,不知道是哪一年后的离别,离别后我们大概十多年没有见过,就在今年的三月,与碰到的一个老同学一起说到他时,我得知,他已经早在5年前由于肝病离世,细细一算,5年前的他,也不过才30出头啊!我记不清我们最后一次分离是什么时间了,可他的面貌和话语犹如还在昨天,我不敢细问起他是否结婚,是否有留下小孩,当时心里只是深深的痛楚和懊恼。为什么这个身处困境的好友,一直到他离世,都没有让我知晓,也没能够让我给他提供一些棉力的帮助。我一直以为他生活的很好,只是因为我们都很忙而没有联系而已!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尤其的酸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们一起长大了六年,可是他离开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六年了!他叫松! 从初中到高中学习期间,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位名小春的同学。在初一,由于我们成绩相仿,性格都显安静,我们三个就成了知交。小春是更显安静的同学,安静的都有些自卑,可是却是我们三人中最聪慧的孩子。松却是一个安静而略自负的,长的清秀精灵,却一直都看不到他的精灵神气。球类运动不是他的喜好,唱歌也是我们三个中唯一唱走调的人,却也勤奋努力,安静敦厚。初中三年,我和小春成绩一直都会有起有伏,而松的成绩一直都稳在良好的状况。我是三人中最不闷的人,在熟人中间我是一个饶舌鬼,在与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我就会是一个冷门墩,所以三人中,我一直是一个制造快乐的人。初中三年,我们的友谊由于年少的鲁莽,也常常断交,但是我们的相互支持和鼓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毕业时,我们都在中专的考试上失之交臂,但是我们都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高中学习我们三人都学的很吃力,临近高考的时候,我首先第一个表态:考不上大学就不再复读!我现在一直都后悔我那时所说的话,如果我不那样坚决的说,他们两个也许会去复读,也会像那些复读的同学一样考上大学,那些复读后考上大学的许多同学平时成绩还没有我们好。当时的我们到底向往什么样的理想呢?我记得初三时的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们三人在晚自习课后,一起坐在教室后面草坪上遥望星空,相约考上高中的情景。高三的我们,为什么没有了那种积极的憧憬和向往?如果那时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也许我们现在的生活会更加精彩,也许松也不会这样英年早逝。 我仍然无法相信他已离世的现实,可是那位医院的同学肯定了他的消息,他说松生病就医的时候,还来过他的那家医院,他还帮他做过一系列的检查。为什么现在理论医学这样发达的今天,正值壮年的生命也无法挽回? 高考后,我们三人意料之中都没有进入大学。其实那个年代的高考,竞争是异常激烈的,我们整个学校约300个应届考生也就考上十多个人。小春很坚定,当年的暑假就南下了广东,我和松在当年秋季开学时,没有去复读,而是一起去本乡的村小学做了一名小学代课教师,松就在他们本村的中心校,而我被调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小学。那是一个偏远的山区村庄,有幽深的原始森林。我却很是喜爱那样的地方,那里安静幽远,现在想起来那里还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一个学期后,松也调来了这个村庄,只是他比我的教学条件更加恶劣,他所教学的学校要爬山更长一段路程才到的了。一个周末的下午,我邀请松来到我教学的学校玩,由于是在路上临时碰面的,我没有更好的酒菜招待他,根据村里的家长提供,在远在深山里的双江口有小商店,那里有酒也有其他食品。时间尚早,我们决定步行到双江口。根据村民的告知,我们只有沿着公路向大山里走,到达两条河交汇的地方就是,我们一路走一路聊,一边观赏周边风景优美的群山树木,我们谈现实的不满,谈教学的乐趣,谈其他同学状况,谈我们以后的抱负,谈自考,松显得忧郁而少语,但这也算是他本性的表现。 天渐渐暗下来,我们仍然没有走到双水交汇的地方,一直都戏说转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可转了无数个山头,直至我们有返回打算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双江口,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夜幕下的双江口,有一种神秘的美,现在想起来仍然令我向往,在早升的月光照耀下,山村更显得静谧和幽深,公路像一条巨大的白蟒在山村背后之字形爬山,两条山泉交汇在一棵古木下的水塘里,像两条机灵的乌稍蛇在嬉戏,挂着农业学大赛字牌的老屋和山腰上贴白色瓷砖的两层砖楼成鲜明的对比,我喜欢小楼设计的巧妙,也喜欢老屋的悠远历史,松也显得异常兴奋,觉得这也确实是个绝妙佳境,我们讨论着双江口这个村名,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地方,回程的路上,我们没有任何的疲劳和倦怠,看着月光下的竹林和古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时的松积极而又向上,与我在一起也显得健谈和活泼,我们也憧憬我们美好的未来。那一年,我们都分别在不同时间南下了广东,我在东莞,他好像去了增城,之后就是好多年的不联系。当他确定回家发展时,过来了东莞见我了一面,之后有消息说他在村里入党,当上了党支书,之后就是遥遥的无音讯,那时的我很忙,大家都很忙。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4c5693b9e314332386893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