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人性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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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人性之洞

在中篇小说《黄金洞》中,阎连科把乡村人的精神病相和人性的病态与失落都寄托在二憨、桃、黄金洞三个意象身上,以傻子二憨的叙述视角,呈现了乡村富裕之后,庄稼人放弃种庄稼,转而淘金卖沙的新的生活样式。由一个外来女人桃的挑唆,展现了耙耧山脉下一幅欲望面前为人、为金钱挣扎算计的乡村精神价值变化图景;黄金洞作为淘金之载体,延伸到埋葬亲情之墓穴的再解读,对其所隐藏的人性之洞的深度挖掘,是身体残缺与心灵异化极端化书写的完美诠释,其三者蕴意丰富,令人深思。



标签: 二憨;疾病隐喻;黄金洞;人性

作为主观叙述的极端书写者,阎连科的创作并非对外在世界的单纯刻绘,是对主体内在精神的洞察与审视。在《黄金洞》中,通过傻子二憨的视角,对贡氏父子三人追求黄金梦路上,却迈不过一个城市女人撩起的红裙的诱惑,向我们呈现了父子、兄弟之间相残的悲惨命运。二憨的痴傻,桃因价值观变化献身一家三口的行为,不仅仅是身体变化的外在表现,而成为作家创造出来的文学意象,在其背后承载了对亲情、生命、人性的深切忏悔与思索。



一、痴傻二憨”——叙述之外的疾病隐喻

在阎连科笔下,耙耧山脉下的众生皆为病相,对疾病书写的把握,是作家从人病窥探人性的最佳切入点,也是叙述视角的完美契合。以二憨作为叙述者,通过对痴傻者二憨的言语、动作、心理等诸多行为的分析,在不需要理性的清晰表达下,由二憨特殊的痴傻世界,实现了在金钱与欲望弥漫中挣扎的耙耧山脉下庄稼人变淘金人的身份转化,父子、夫妻变仇人的关系转化等现象的还原。



叙述主体的疯癫其实是作家的写作策略,福柯认为世界本身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它对疯掉的认识,不能使世界确信它可以用这类疯癫的作品来证明自身的合理性[1]《黄金洞》中因为叙述者自身的痴傻,他所叙述出来的世界是一个有着憨子自身价值判断的痴傻世界。因此,二憨建立的疯癫世界对现存世界的合理性是有一定的距离感。怎能打桃。桃的裙子那么红艳,大腿那么白嫩,又是城里的女人,早上晚上都把牙刷得白白甜甜,走过去一阵清凉,我当然不能揍桃。我说怪桃呀?怪爹,打桃一顿还不如把爹按在床上揍了。”[2]傻子也拥有自己的语言体系,这些语言会在它所揭露和排斥的问题上获得新的含义,虽仍难以进入别人所确信的合理世界,但一个憨子形象迎面扑来,使得象征获得了新的意义。



借助傻子视角,作者实现的是对世界的客观冷峻的呈示,而作家情感和价值立场是隐匿在客观化的叙事之中。”[3]二憨身上,体现出崇高与世俗,正常与异常等众多矛盾,二憨的身体是社会的肉身,其痴傻也是对社会的境遇式思考。除经济利益的驱使的情状外,其精神迷乱也源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因为身体原因——智力不够,受到家人长久以来的忽视与忽略,甚至还受到来自大哥作为一个健全人的蔑视与怂恿,所以二憨习惯了无条件接受家人的安排,但骨子里对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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