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映知青生活的小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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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映知青生活的小说中,梁晓声所创作的知青小说无疑是独特的:他把“悲壮”与“崇高”带给了我们,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那个特定时代所闪耀着的“英雄主义”的光芒。一为了能更好地探讨梁晓声知青小说的主题意蕴,我们不妨先对知青小说作一个简单的回顾,以便明确梁晓声在知青小说中的特殊位置,找准其在知青文学中的座标。“知青文学”是上世纪80年代用来描述一种文学现象的概念,是新时期文学创作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特殊现象,它的特殊性不仅和“文革”相关联,还和60年代末期将数百万知青投入农村这一历史事件相联系。那时,知青们怀着真诚的革命热情奔赴农村,实行自觉的“改造”。但他们于生活的底层一次又一次目睹和遭受“苦难”的袭击,他们终于发现现实欺骗、嘲弄了他们。当一个历史转折时代到来的时候,他们开始了理性的反思。于是,反映知青生活表达知青对社会和对人生的思考和追求的文学应运而生。在“知青文学”中,影响最大、成就最为突出的当属知青小说。引领知青小说潮头的是以卢新华的《伤痕》和竹林的《生活的路》为代表的知青“伤痕小说”。我们发现,文本中充满了对“文革”悲剧的感伤的揭露和控诉:在这里,知青们美好的青春、信念被一点点埋葬,心灵被一段段扭曲。这类小说中有对生活基本权利得不到保障、真诚信仰被愚弄的愤怒,有回首往事的悔恨与悲哀。可以这样说,知青“伤痕小说”唱出了那代知青的人生“悲歌”,它燃烧着满腔的愤怒与沮咒。知青们心灵的创伤、积压的情感,通过小说这一载体以一吐为快的决堤气势冲向社会,它的每一声带血的呼喊,都是对那个特殊时代的有力控诉和批判。当伤痕的情感潮流决堤般地渲泄之后,知青小说便走上了理性的河岸,开始了艰难的“反思”历程。知青“反思小说”的源头之作当推靳凡的《公开的情书》。这是一部以爱情与理想的乞求为线索,表现一代知青崇尚科学理性的思想特点的小说。孤傲的气质、坦诚的情感、深刻的思辩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在当时较为独特的艺术魅力,吸引了大量的青年读者。此时的“反思”可以说是多方面的:有的是对那时生活的留恋、迷惘,暗示一种情感的较为理性的回归;有的则从文化和哲学角度对知青生活进行深刻的观照,或写知青生活中所表现出的人性的弱点(如,张抗抗的《隐形伴侣》);或借知青生活追寻理想的文化人格(如阿成的《棋王》)。此后,知青小说在生活评价上开始发生“分裂”:或者继续坚持对“文革”中“上山下乡”运动的否定和对生活荒谬性的冷静批判;或者在复杂的历史过程中“剥离”出值得珍惜的因素,维护一代人的“青春年华”和献身精神,并且不断地将“知青”投身运动抽象化,并坚决地捍卫这“极其热忱的一代,真诚的一代,富有牺牲精神、开创精神和责任感的一代”(梁晓声《我加了一块砖》,《中篇小说选刊》1984年第2期)。梁晓声在这一方面表现得最为赤诚与顽强,也最具代表性,他用他的笔为知青一代立起了一座永恒的丰碑,而“英雄主义”则是这座丰碑永远的魂。二梁晓声有过七年在北大荒的“知青”经历,这为他创作知青小说提供了丰厚的生活基础。刘再复曾说过:“事实上,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生活的‘敏感圈’,作家在自己的‘敏感圈’中,有自己独特的素材积累、情感积累,有自己的心灵体味过的许多动人的东西。作家在这个敏感圈中,完全处于自由状态,文学研究WENXUE YANJIUdernohinesecM32IANDAIXUWENY2005.11他能听懂这个敏感圈中独特的语言,能感知这个圈内各种情感的微妙差别和变异。”可以这样说,七年的“知青生活”就是梁晓声的生活“敏感圈”。他的小说,如《白桦林作证》、《北大荒纪实》、《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为了收获》、《今夜有暴风雪》、《雪城》等等,皆以十年动乱为背景,以辽阔、苍凉的北大荒和北大荒人为基本素材,虽然也写到了知青所受的愚弄,但更表达了“我们付出和丧失了许多,可我们得到的,还是比失去的多”的“无悔”宣言,谱写了一曲豪迈悲壮的知青交响乐,在中国新时期知青小说创作中占有极为突出的地位。在“知青”小说创作中,梁晓声自有其独到之处。他不再去诉说“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幸,也不再去表现“知青”返城后对农村的怀念、对土地的眷恋或在新情况下的迷惘和追求,而以充沛的激情和非凡的豪情,去歌颂和礼赞那一代“知青”的英雄主义——悲壮的英雄主义,始终保持着一种是非分明的道德立场和悲壮的浪漫情怀。这是梁晓声“知青小说”的共同主题,也是他知青小说一贯的创作追求。在梁晓声看来,“上山下乡运动是一场荒谬的运动”,但这并不“意味着被卷入这场运动前后达十一年之久的千百万知青也是荒谬的。恰恰相反,他们是极其热忱的一代,真诚的一代”(《我加了一块砖》,《中篇小说选刊》1984年第2期)梁晓声认为“在人人需要证明忠勇的年代,英雄主义是青春的至高涅磐。葬青春之土地,岂不为神圣的土地?殉土地之青春,正所言贞烈之青春……”(《梁晓声知青小说选序》)《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白桦林作证》、《今夜有暴风雪》、《为了收获》等,便是对这一代“知青”的热情颂歌。作为人类理想人格的终极化身,“英雄”蕴藉着人类生命最丰富的价值涵量。一个社会需要有自己的英雄观,从而保证和维系每一个人对至善、理性和进步的信心。尽管我们在思想上无法认同尼采所谓的超人哲学,但我们决不会因此而漠视那些充实、雄厚、伟大而强悍的灵魂。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渴望自己成为英雄,都企盼自己有限的生命能充满内在生机,使自己的人生步入崇高与庄严的行列,这是人们心中的英雄情结的必然所使,决非什么妄想与虚幻。人类之所以不断地寻找各种各样的英雄,本质上就是寻找理想生命的凝聚方式,寻找一种拯救自己生活困境与危机的途径,寻找一种生命的力度和人格的高度。英雄情结是一种独立不倚、刚健、完美的心理要件,它激活了人们心中对人的最高本质的终极关怀。因此,从遥远的古希腊神话开始,我们便可以清晰地看到英雄常常与神在一起相提并论并进入文学领域,与生死爱欲等共同组成了文学的永恒母题。梁晓声同样在他的知青小说中寻找着自己心中的“英雄”,而他所寻找到的“英雄”是一种坚定信念和顽强意志的化身,注重的是一种品质、一种精神。《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获1982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在这篇小说中,作者的笔力完全不用于写垦荒的艰难,而倾注于写垦荒者的“精神”状态。在这里,垦荒的艰苦和险恶,“鬼沼”满天风雪以及荒原下野狼的绿眼组成了一幅令人可怖的大背景,而李晓燕、王志刚、梁珊和“我”四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在这里牺牲了三个,连同他们圣洁的爱情,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人间悲剧。但作者写悲而不伤,其可贵之处不在于他有意扩大逝去的不幸岁月,渲染人生的无常,而在于歌颂生生不息的创业信念和高贵的生命质量,在小说阅读中,我们仿佛又看到了李晓燕们在神圣的“使命感”的驱使之下,毫无畏惧地走向了“鬼沼”,走向了荒原。无论历史是何等荒谬,这些年轻的生命和闪光的青春却在这一片神奇的土地上树立起了一座不无悲怆的丰碑,这也是整篇小说的感人之处。而这种与自然界斗争中的勇敢无畏,其实也是我国古代神话的主题,如后羿射日、精卫填海、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等,体现出了一种悲壮的浪漫主义情怀。发表于1983年的《今夜有暴风雪》,则体现了北大荒的另一种自然和社会的景观。1979年春节前后,北大荒出现几十万“知青”大返城的浪潮,造成了一场空前的骚动和混乱。作者说:“60年代末铺天盖地而来,70年代末又卷地而去的北大荒四十万知识青年大返城,在我心中造成的震撼,是远远超过我所经历的任何一场暴风雪的。”(《关于今夜有暴风雪》的断想,《青春》丛刊1983年第1期)这篇小说便是以北大荒四十万知青大返城为切入点,着重写了“兵团战士”十年屯垦戍边的壮举。小说并没有回避在极“左”的黑色风雪下知青们遭受的痛苦与折磨,作品更突出地写出了他们在困境、逆境、险境中从单纯幼稚的孩子逐渐变得成熟坚强起来;虽然在荒谬的历史中,他们也有苦闷与彷徨,但是他们却没有丢失理想和激情,因而在新的人生选择面前,他们以崇高的英雄气概和牺牲精神完成了壮美的人生答卷,完成了人格的升华。这篇小说告诉我们:虽然那个时代已经终结,但知青们所做的牺牲(即所表现出的“英雄”行为)是不应该忘记的。梁晓声的这种追求,实际上是对理想、信仰、正义的执著追求和守护,这与中国古代文人所倡导的精神是一脉相承的。梁晓声站在新的历史高度,反思着北大荒知青的坎坷命运,在否定那段历史的荒谬的同时,十分深刻地从历史的迷雾中寻找着闪光的东西,从那一代人的狂热和盲从中剔析出了真诚、坚毅、理想、情操和牺牲精神,使被遗忘的知青价值在文学中得到最为直接的追认。也许这正是梁晓声知青小说的价值之所在。1 9 8 5年前后,梁晓声创作了长篇小说《雪城》。有人把它与《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称之为梁晓声的北大荒知青小说的“三部曲”。小说《雪城》以众多的人物、宏阔的生活图景,展示了几十万兵团战士从北大荒返城后一场新的人生搏斗。正如作品中所写的:“北大荒有北大荒的严峻性,城市有城市的严峻性啊!很难说明哪一种严峻性小些,她和他们,这一代人命中注定要从一种严峻的现实,进入另一种严峻的现实。”这里不再是知青与自然对峙时所表现出的浪漫与壮烈,主人公也不再有北大荒时期的崇高感,而是有了不少世俗之气。作为城市的弃儿,徐淑芳们在城市中找不到自己生活的位置,城市也并未像母亲一样张开怀抱欢迎他们,而是给他们以生活无着的烦恼,难以排解的失落和幻灭,但是他们终于带着知青的不屈和自信纷纷从困厄中解脱出来,走向了明天。在这里,主人公在与艰难生存环境、与自我的斗争中,表现出的开拓精神、变革精神,蕴含着作者关于个人、历史和国家相互关系的沉重思考和深刻反思,这可以说也是“英雄主义”在知青小说中的一种延伸,一种变形。从“神奇的土地上”的慷慨悲歌,到面临返城风潮的“疾风暴雨”,再到返城后的“奋斗和追求”,梁晓声就是这样为我们展示了知青生活的全景图画,这其中悲壮的英雄主义情怀贯穿始终,成为他知青小说的灵魂所在。三对于梁晓声知青小说所呈现出的悲壮的英雄主义情怀,我们没有理由去怀疑,因为他们当时是真诚的,那里有他们的汗,有他们的血,有他们的青春,有他们的生命。梁晓声曾说过:“归根结底,我们一代人的所谓命运,是时代使然。当年那样或今天这样,皆因时代曾那样和这样……凡留下开拓者足迹的地方,注定有卓越的精神之光闪烁。纵然时代扭曲而此精神不可亵渎;纵然时过境迁而此精神不可轻薄。因为它乃是从祖先至我们以人类的名义所肯定的奋勇。十年之久,并非仅仅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几乎整整一代人和他们影子的寓言。如果我是雕塑家,我将为当年的我们——一代知青凿铸这样一尊雕像——一条腿屹立在大地上;另一条腿长跪不起。一只手托着改天换地的豪情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攥着‘脱胎换骨’的虔诚扪于胸前。”(《梁晓声知青小说选序》)这便是梁晓声的内心独白,也是其知青小说主题意蕴的心理基础。梁晓声说,无论现实怎样评说我们,无论我们怎样认为我们,追踪我们的昨天,几乎整整一代人的身影扑朔而来,于是我们的历史便昭昭呈现……(李锋,山东省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逐渐变成常见现象,其萌芽时期的临时意义就会演变为确定的常用意义。这样,活用就成了词义引申以及兼类词形成的途径之一。“粪土”由“被除的秽土、腐土(垃圾)”演变为“比喻恶劣下贱的、令人厌恶的事物”,从而又从“比喻恶劣下贱的、令人厌恶的事物”演变为引申义“鄙视”而成为动词。这是由于词的临时功能逐渐成为常用功能,致使词义有所变化的现象。由活用而产生词义引申或产生兼类词,这是词义变化的途径,而“词义变化的途径与变化了的词义是两回事,不能混同在一起”。如“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中的“粪土”,既然已通过了词义变化的途径,由名词“被除的秽土、腐土(垃圾)”演变为“鄙视”义,它已经演变成动词了,就不能再说成名词用作动词了。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粪土当年万户侯”中的“粪土”完全可以解释为动词“鄙视”,这样处理,当然就不会再有名词活用为动词的问题了。其次,笔者建议把《现代汉语词典》释“粪土”义项中的“粪便和泥土”之义去掉,只留下一个比喻义,或者把“粪土”的本义和引申义都加上,因为现代汉语词汇中的“粪土”几乎没有作“粪便和泥土”讲的,用的最多的是它的比喻义。既然这个义项不存在,为什么还要用呢,这样只能给人一种望文生义的感觉。我想这也是诸多教材不做过多解释的原因。(康伯春,河南安阳幼儿师范学校)(上接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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