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女性写作的“孤芳自赏”现象 作者:吴霞 来源:《新闻爱好者》2011年第24期 每每在阅读陈染、林白等人的作品时,笔者就会想起冰心老人的小诗,“墙角的花!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冰心《春水〈三三〉》)。这里,“赏”可视为一种自我价值的确认,但显然,“赏”应该有更广阔的内涵。 评论界将林白、陈染等女性作家的写作称之为“个人化写作”;又因呈现出“私语化”倾向,称其为“私人化写作”,主要特征是“充分的性别意识与性别自觉。……女性写作显露出在历史与现实中不断为男性话语所遮蔽,或始终为男性叙述所无视的女性生存与经验”①。陈染、林白等人的写作将被“人”字所遮蔽的“女”字凸显,将潜藏或被迫藏的女性意识张扬,将古时女子想也不敢想的女性话语建构,这足以让世人惊讶,也足以让世界焕然一新。但个人不完全等于私人,“自我欣赏”不等同于“孤芳自赏”,女性作家是“女人”,也是“人”,她有“自我欣赏”的冲动,也有被正面欣赏的渴望,同时还有“欣赏”他们乃至整个世界的职责。一旦将女性的个人化写作定义为退回女性内心精神世界的“私人化写作”或者“身体写作”,将女性主体成长历程定义为“私人生活”、“一个人的战争”等,这个天地真的就小了。 真正的个人化写作标志着独立作家的成长和形成,但个人化写作并不天然具有免疫力,英国作家伍尔夫说过:“这个自我对于文学来说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同时又是最危险的。因为你只有懂得怎么写作,才能在文学中利用你的自我。否则,琐屑的个性在印刷的永恒中腐败的景象令人感到恶心。”②笔者以为伍尔夫的话精辟、犀利,恰好可以拿来对以陈染、林白为代表的写作作一观照。女性写作必须是站在女性的立场,必须表现女性独特的思想、情感和生命体验,一句话,“女”是“必不可少的”,这一点陈染、林白充分意识到了。但伍尔夫又警告,要正确地“懂得”和“利用”。 女人懂得女人,“私语化写作”暴露出的第一个缺陷恰恰是“琐屑”。笔者记得自己初次读陈染的《私人生活》是倍感亲切的,但将其和林白的其他作品一篇一篇读下来后,却不想再去重读。视野狭窄不说,糟糕的是那来回重复的所谓女性特殊经验,诚如评论所诟:开始因其大胆独创而受到批评家的褒扬,但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后就变得了无新意了。更为吊诡的是,这些暴露女性隐私的叙事,恰恰迎合了男性对于女性的窥视欲望,成为这些书畅销的卖点,它实际上已经走到了女性写作立场的反面。③ “私语化写作”的第二个缺陷便是呈现出伍尔夫所言“腐败的景象”,笔者以为是神圣价值的缺席。综观林白、陈染塑造的女性世界,少女时期自恋自慰、恋母恋父,成年后抽烟酗酒、纵欲堕胎,家庭生活里不是离婚、独居就是暧昧不清的“姐妹情谊”。这些女性性格不健全、生活不完整,每一个都堪称是“个案”。打开《说吧,房间》,完完全全一个灰暗混乱的女性世界,无论是实在的角色老黑还是幻想的符号南红,难道这就是要解放的女性现有的或应有的世界?难道蓬头垢面、放纵、挥霍、厌倦家庭就是女性的反抗?陈染的访谈录里,她和那些女性采访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d546bb0f011f18583d049649b6648d7c0c708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