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地震只有一个震级,但它所造成的破坏,在不同的地区是不同的,也就是烈度。我国把烈度划分为12度,1度为无感,4度可以看到有悬挂物摆动,5度门窗作响,之后对房屋的破坏程度逐渐加大。10度时房屋倾倒,道路毁坏,山石大量崩塌,水面大浪扑岸。12度时一切建筑物普遍毁坏,地形剧烈变化动植物遭毁灭。 当前,我国的抗震设计仍然是以概念设计为主。只有少数工程结构才使用抗震验算或模型实验等辅助设计手段。在概念设计中的抗震措施要求,是根据国内外震害经验的总结而规定的。所以,我国现行的各抗震设计规范大都是以“设防烈度”或“设计烈度”为依据的。特别是地基处理、选材选型和结构抗震措施等,均要求按烈度分档进行设计。就是在大型水利枢纽工程或核电厂的地安评工作中,甲方也都要求有“地震基本烈度复核”的内容。在《核电厂抗震设计规范》(GB50267-79,P12)中还规定,对安全壳等结构和构件的抗震措施,应符合现行国家标准《建筑抗震设计规范》对Ⅸ度抗震设防时的有关要求。可以说,当今中国的抗震设计还离不开烈度,只有少数需要进行抗震验算或模型实验的工程才用到加速度。四川目前的设计要求如下: 备注:按照当前的经济和技术条件,基本烈度小于6度或地震动峰值加速度小于0.05g的地区,属于可不考虑抗震设防地区,根据现行的《中国地震动参数区区划图》GB18306-2001,凡是没有列入2001抗震设计规范附录A的县和县级以上城镇(中心地区),房屋建筑可不考虑抗震设防。四川汇总是:南充(3个区)、营山、蓬安、岳池、武胜、遂宁、莲溪、合江、平昌、开江、安岳 一看到“四川”这两个字,不由自主让人想起2008年的那场至今牵动着每个中国人神经的汶川大地震。在那之后,中小地震频发,芦山、雅安、宜宾、九寨沟地震等等,从数据统计我们不难看出,自1979年到2007年间,四川省每年4.5级地震发生的次数平均在14次上下,而2009年至2019年间发生次数则上升为31次左右。这些都似乎让地震与四川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 为什么四川这个天府之国会经常遭到地震的“突袭”? 从地理位置看,四川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西部多山区,东部是平原、丘陵,省会成都处于中部仅有的盆地之上。回到地震发生地来,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地震震中位置投影到地图上,不难发现,它们基本都分布在西部的山区之中。难道是这些连绵的大山导致了地震频发吗?可是同样有着太行山脉、燕山山脉的中国东部地区,为何就鲜有大地震的发生?其实,环绕在成都周边的这些山区并不是简单的地形隆起,而是一条巨大的断裂带,这也就是著名的龙门山断裂带。 它是一条贯穿岩石圈的巨型地壳断裂系统,南北延伸约500公里,宽达70公里。龙门山断裂带主要由三条断裂组成:由西到东分别是汶川-茂县断裂,北川-映秀断裂和安县-灌县断裂。这三条断裂带的活动特征均表现出由南西向北东斜向逆冲,并伴随右旋滑动分量。 如果我们想探究其更深层次的原因,不妨把视野放大,用星球级的视角来看看这一地区的区域构造背景。在这张图中,处于左下角的印度板块以每年约40mm的速度向青藏高原俯冲,造成这一地区的快速隆升,这也造就了喜马拉雅山脉的诞生。同时,在印度板块的推动和挤压下,高原物质向东缓慢流动,在高原东部边缘地区沿龙门山构造向东挤压。然而,这种挤压受到四川盆地之下刚性地块的顽强阻挡。四川地块岩石圈根部极其稳定(深度约200千米),自晚侏罗纪(一亿六千万年前)以来深深扎根于地球深部,犹如“地轴”和磐石,坚强地抵抗着青藏高原的向东挤压,这种“硬碰硬”的对抗也就形成了宽大的南北向挤压构造带(东经105-110度),成为我国乃至全球最活跃的地震带。 不幸的是,2008年以来的汶川,芦山,雅安、九寨沟等等,都是处在这一破碎带上。而省会成都,则处在稳定的四川盆地中心,是大陆地壳上古老而又稳定的一部分,在最近至少5亿年内的地壳运动过程中几乎没有发生变化。这也解释了为何紧邻地震高发区的成都总能在每次大地震中“独善其身”,很少会受到地震的直接破坏。 在我国,随着地震灾害的不断发生及其带来的巨大破坏,关于地震预测的呼声也不绝于耳。诚然,地震预测仍是一项国际性难题,但是,如果深究地震其本质,也就是地下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突然释放的过程,那么或许我们能从地下应力监测出发,探寻地震预测的奥秘。 确实如此,其实早在上世纪60年代,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便开始倡导发起地应力测量。通过这种手段坚持对断裂带进行长期科学监测,了解其活动周期和活动规律,记录和研究地震前后地应力变化过程,或许可以帮助我们对地震的孕育和发生过程了解一二,探索地震预报的方法。 参考《城市与减灾》鄢家全 郝玉芹、四川地震建设工程的抗震设防要求、地震监测设施和地震观测环境建设项目审查服务指南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1a8b5c77c21af45b307e87101f69e314232fac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