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散文诗《日》《月》赏析 “我的每篇小说都是我的追求光明的呼号。光明,这就是我许多年来在暗夜里所呼叫的目标,它带着一幅美丽的图画在前面引诱我。同时惨痛的受苦的图画,像一根鞭子在后面鞭打我。在任何时候我都只有向前走的一条路。” 这段话摘自巴金在1935年10月所写的《写作生活回顾》。与其说写小说如此,巴金的散文同样也是追求光明的呼号,从《日》、《月》两篇短文中就可窥见一斑。 《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求。 飞蛾扑火是如此的从容不迫,明知道自己要死,要浸在油中,可它还是毫不犹豫、宁死不屈。一个“终于”令人感觉它不是在自取灭亡的无为牺牲,更是一种凤凰涅槃般地超脱。夸父逐日也是如此地坚贞执着,道渴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煎熬、临死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都被心底的不灭追求所忽略、抚慰,以致献身了还不忘化作邓林……两个经典的成语虽然有着诸多不同:飞蛾实现了愿望而夸父没有实现理想,飞蛾在为自己孜孜追求而夸父是为大众做不懈努力,飞蛾很小、小到微不足道而夸父很大、大到要仰视敬畏。但两者又有着共同的心声:“我”要追求,追求理想,追求希望,追求光明的呼号。 物、神尚且如此,人何以堪?从古至今,这样舍生取义的 1 / 3 事也时常会在历史的天空里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仁人志士信奉“生命是可爱的。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地死”的诺言、恪守着“没有了光和热,这人间不是会成为黑暗的寒冷世界”的至理。在人生的旅途上,他们真正做到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悲天悯人,做到了“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的傲贞不屈,更做到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裴多菲式的从容洒脱。于是巴金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声,甘愿做人间的飞蛾,不管过程是热,还是冷,不管有知觉,还是没知觉,即使化作一阵烟,一撮灰都在所不惜。 《月》是一场哀怨凄绝的追求。 在巴金的笔下,素有美名的月亮似乎成了冰面人,皓月、圆月、明月的称呼都不及一个凉月给人的意外和惊心。冷光扑面、寒光侵身的背后不仅使作者“觉得自己衣服上也积了很厚的霜似的”,更让人想起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凄清,和“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产生了共鸣,文中的月光是死的,是冷的。可就在这样的背景中,姮娥出现了,那么作者引用这个服了不死之药的美女故事有什么用意呢? 姮娥奔月这一内容出自《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之以奔月。”汉人高诱注曰:“姮娥,羿妻。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未及服之,姮娥窃食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也。”但这些文章并没有把姮娥奔月的真正原因说清楚,然而在《楚辞·天问》中“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洛嫔?” 2 / 3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8ae2377591b6bd97f192279168884868762b89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