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王维李白自由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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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饱受儒学熏染,“少年罕人事,游好在六经”(《饮酒》其十六),怀有“大济苍生”之志,后混迹官场十三年官职也不过为“参军”、“祭酒”等一些小小职位,终“不为五斗米折腰”而隐居山野。他一生多半处于贫困潦倒状态,人生短促功业难酬的种种困扰阻噬着内心,深重无常感常使他处于矛盾痛苦状态。“人生如寄”之叹应运而生。其实这种“人生如寄”之感与汉魏以来文人因生命脆弱,命运难卜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等无奈感慨一脉相承。在汉末《古诗十九首》里感叹自然的永恒和人生的短暂哀叹诗句随处可见。如“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驱车上东门》)等。而陶渊明又将人生短促与生命价值问题的探索推向极致。《杂诗八首》里他感叹到“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在《荣木》诗序中言到:“总角闻道,自首无成”。这种对大好年华逝去而功业未就、凌志不酬的失意感慨,深刻展现他作为饱受儒学入世思想濡染的文人却无法施展报负只能任“人生如寄”的无奈和悲哀。但他又积极鞭策自己,“脂我名车,策我名骥,千里虽遥,孰敢不至”(《荣木》),人生将半之年依然秉着一颗建功立业之心积极进取。毕竟他是受儒经濡染的读书人,儒家思想在其一生中是占有重要地位的,“先师遗训,余岂云坠”《荣木》。儒家“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古训,使他把自我人格的完善、社会责任的完成和文化创作的建树融为一体。出仕之前陶渊明就立下了“走仕途、济苍生”的从政和“衔觞赋诗,以乐其志”的从文两方面的志愿, 《读史述九章.屈贾》中称“进德修业,将以及时:如彼稷契,孰不愿之。嗟乎二贤,逢世多疑。候詹写志,感膀献辞。”在其自传作品《五柳先生传》中言:“常著文章以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陶渊明这种一开始就确定这异与他人的两重志愿,甚至最终从文,恰是源于他对东晋社会不稳定政治既抱希望又无法完全肯定的态度的缘故。

王维早年有过积极的政治抱负,希望能作出一番大事业,后值政局变化无常而逐渐消沉下来,吃斋念佛。当诗人王维具备了“空性无羁鞅”、“浮幻即吾真”的认识之后,便自觉地去除因为执虚为实而带来的种种世俗缚累,“无羁鞅”的诗人在自然山水境界中常常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他是那样既无心而又有意地观照着自然界云生云起、花开花落种种纷纭变幻的色相,他说:“眼界今无染,心空安可迷。”(《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外在的一切物境都是生灭无常的,而诗人的心性也是虚空无常的。概言之,变幻莫测,虚空无常既是诗人之真性,也是自然界万物之真性。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样清寂、静谧,既生灭无常但又充满生机,无牵无挂,无缚无碍,一任自然,自由兴作,诗人王维便正是通过这种即自然之真,悟自然之性理来回归自然的。在与大自然之真的融和契合之中,诗人感到了愉悦,也得到了解脱。 李白有出世的自由向往,这取决于他自由的精神境界。他想要显示知识分子强烈的个人尊严和自我价值。作为一名虔诚的道教徒,道家提出以“无己、无名、无功、无待


进入精神的绝对自由境界”一方面,在现实中保持独立人格,超然物外,从而摆脱社会现实的束缚;另一方面把人生放入物化的宇宙运动中看待,人的生死如四时的更替,人的生命在其他生命形式中无限的延伸。是达到那种超然物外、天人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的人,“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即达到了让主体与客体规律相融和的程度。他们不以世间的价值准则为限,而追求大道大勇大仁,怀抱宇宙和万物合为一体。由此,人从各种不自由的关系解放出来,达到绝对自由的精神境界,使心灵活动冲破现实藩篱而与无涯无际广袤无垠的自然和宇宙合为一体。李白想要自己主宰自己,按照自己的行动原则实现自己的理想或愿望。李白的山水诗就体现了这种自由精神。白山水人生的原动力是道家自由精神,而直接的动力是寻仙访道,追求长生。诗人有着强烈的生命意识,对时光易逝、人生易老有着独特的敏感。诗人在《将进酒》中叹到:“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白雪。”从这里就可以感受到他对生命流逝的焦虑。但与此同时,李白又在入世中被缚,与他好友孟浩然的傲岸高洁不同,他并非只是一个高洁的隐士。他有救世的宏愿和成就功名的心愿,也有生存的需要。李白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一个“超自由”的自由人。透过李白飘逸的诗风,我们能感觉到其背后那种强烈干预政治、积极投身现实的入世情怀。但是,因为“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在实现自己远大抱负的自由活动中,李白产生了焦灼和痛。但是他即使在现实中屡屡碰壁,依然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对个人天赋才华是高度自信的。同时还反映了诗人尚未展示其才能的苦恼,他多次在诗中将庄子笔下表现哲学意象的大鹏化为展现自我的文学形象,以显示其非凡的气质。。李白为了实现其“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的政治理想,他做了种种努力。乃至费尽心机、殚精竭虑。

这两者的关系在哲学上来讲叫做对立统一。但这也只是在当下的时空性上来讲的。往往我们认为的就是在一方面,有责任意味着不自由,因为责任代表着被需要,即要以他人为中心,而自由则是要以自己为中心,因此他们是对立的。但另一方面,责任与自由又是相互统一的。因为在当在来讲完成责任往往就是为了自由,也就是说责任是自由的前提;而且自由又往往象征着不被需要,然而作为人的心理的最高追求来讲人们往往需要自己被需要,所以说自由有需要有责任来加以调剂,以达到人类实现自我价值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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