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苗族民歌《飞歌》及其在非原生态音乐作品中的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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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苗族民歌《飞歌》及其在非原生态音乐作品中的延展 论文关键词:《飞歌》 原生态 非原生态 音乐作品 论文摘要:原生态的苗族民歌《飞歌》是中国和世界人民的艺术瑰宝,在作曲家的成功的专业音乐创作中,它也同样闪耀出炫目的光彩。原生态《飞歌》本身蕴藏着巨大的内涵,旋律具有动力特性,很适合展开,刺激了作曲家成功创作的产生。在保护传统音乐遗产的同时,积极地进行专业的音乐创作,既使音乐作品的数量甚至种类得到了丰富,又适应了时代的发展。《苗岭的早晨》和《山林》的成功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 原生态的苗族民歌《飞歌》是中国和世界人民的艺术瑰宝,而在作曲家的成功的专业音乐创作(亦即非原生态的音乐作品)中,它也同样闪耀出炫目的光彩。探讨它们之间的关系对于音乐研究来说就显得特别重要。下面就从几个方面分别来谈这一问题。 一、苗族的历史、宗教和自然环境 苗族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大多居住于山区或丘陵地带,节日颇多,其间举行跳芦笙、赛马、斗牛、对歌等群众性娱乐活动。过去苗族信奉原始多神教、崇拜鬼神和祖先,有多种宗教仪式活动。19世纪后期始,一些人开始信仰基督教、天主教。历史的、宗教的以及自然环境的等等因素给苗族音乐披上了一层清新、古朴、深沉、神秘而又原始的面纱。 二、原生态苗族《飞歌》的形态特征 苗族勤劳勇敢、能歌善舞,是一个充满智慧、忠厚朴实的民族。苗族民歌丰富多彩、风格独特。在传统节日、亲友聚会、婚丧嫁娶、立房建屋、男女社交等场合,都会用歌唱来表达祝贺或进行教育,或讲述历史、叙述故事、哀悼亲人等。 《飞歌》是具有极大艺术魅力的一个歌种,属于苗歌的山歌类。它流行于黔东南、滇东北一带的许多地区,而以黔东南台江、雷山、凯里等县的最有代表性。湘西称“韶唔”即高腔之意;滇东北、湘西南靖县与城步一带叫山歌;云南及黔东南局部和黔西北一带叫“喊歌”、“吼歌”、“顺路歌”等。黔东南苗族有许多居住在半山腰。为了反映生活、抒发感情,使得开阔环境中较远距离的听者能明晰可辨,因而产生了这种曲调明快、奔放豪迈、声震山谷、缭绕远方的歌种。而《飞歌》的“飞”字在苗语中的原意就是“喊”的意思。各地旋律不尽相同,但都是同一旋律的不同变体。所唱题材内容十分广泛,如生产劳动歌、季节时令歌、迎送客人歌和情歌等。既有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情赞颂,又有对亲朋好友的诚挚祝福;青年男女们则用来相互邀约,作为谈情说爱的前奏。过苗年、划龙舟等喜庆场合一般要唱《飞歌》。在湘西及云南等地,情歌占多数。 《飞歌》的演唱形式多为单声部的独唱或二至四人的齐唱,但在凯棠一带流传的《飞歌》则具有一定的多声因素。《飞歌》只在山岗林野与田间地头演唱,音调高昂、气势雄伟。其特征是节奏宽广自由、旋律悠扬起伏,长音可以尽气息延长,句间可以任意延长休止,句内喜用滑音级进,句尾收腔惯用甩音,终止时常附带一声高昂的呐喊。每当劳作间歇,常由两人放声高歌,女用真声、男用假声演唱。在黔东南还分男声《飞歌》与女声《飞歌》两种。各地区《飞歌》虽有不同,但其体裁特征却是相同的。 以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的高腔《飞歌》《客来到家了》为例。它在整个苗族民歌中也是非常有代表性的一首,风格古老而自由,音域为十一度,五声调式(有滑音、变化音级及调式交替——游移),调式骨干音单纯、清晰,旋律中有个性强烈的下行六度大跳和自由徐缓的上、下滑音。节奏也较自由,节拍为3/4、4/4、2/4的交替。结构为一段体带变奏的分节歌形式。 三、两部非原生态音乐作品中的《飞歌》 《飞歌》曲调简朴,但往往给人以强大的震撼力。正是由于《飞歌》具有这样大的艺术魅力,不仅苗族人民喜欢它,各族人民也都被它美妙的韵律所倾倒,甚至它在世界民歌中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于是,不但中国的歌唱家唱它,演奏家也进行演奏,而且作曲家们也都痴迷于它,流连忘返,进而获得灵感创作了一大批以它为素材的各类音乐作品,其中有一些广为流传,成为经典之作。 陈钢于1975年改编的小提琴曲《苗岭的早晨》是人们非常熟悉的一首音乐作品。它的每一段都离不开《飞歌》这一“种子”因素。乐曲一开始就以速度自由的、嘹亮的《飞歌》旋律作引子,一下子把人带入山峦起伏的苗家山寨。 乐曲的展开是以《飞歌》旋律进行剪裁、倒影变形等手法来进行发展的。在尾声中,悠扬的《飞歌》声重又响起。 这首乐曲的音乐材料非常统一,其中比较强调主音与下属音即徵音与宫音之间的关系。这是由《飞歌》本身的旋律特点所决定的。这种特点就造成旋律的风格既活泼又淳朴,既抒情又具有一定的动力性,很适合做各种展开。 刘敦南的钢琴协奏曲《山林》作于1979年。作品是由三个乐章组成的大型套曲。第一乐章(“山林的春天”,奏鸣曲式)。序奏主题由《飞歌》略加变化,加花发展而来,它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也概括了全曲的精神气质。 第二乐章(“山林的夜话”,复三部曲式)和第三乐章(“山林的节日”,回旋奏鸣曲式)也以不同的具体手段体现了《飞歌》进一步的发展。 从这部作品来看,《飞歌》主题始终占据着一些非常重要的位置,有时并且起着一种画龙点睛的作用,使乐曲要表现的“山林”形象更加明确、清晰。《飞歌》常常是片断的使用,但也许却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貌似“简单”的《飞歌》本身隐藏的巨大内涵与作曲家杰出的创造能力的结合形成的。 四、原生态与非原生态《飞歌》之间的关系 不论是原生态的《飞歌》还是以前面所举两部为代表的非原生态的运用《飞歌》素材写成的成功作品,都是人类音乐文化的精品,这是毋庸置疑的。它们最根本的共同点是都有着强烈的民族性。实际上,“不具民族属性的音乐目前在世界上还不存在”。“随着东方音乐学界的崛起和第三世界人民的觉醒,当前新的倾向是把欧洲音乐(包括古典音乐、民间音乐、现代音乐和流行音乐等)也看成是民族音乐中的一类。”这已从根本上否定了“欧洲音乐中心论”。音乐作品的产生是为了丰富,而不是取代。“如果把全世界各民族的音乐都搞成一个模式,变成一种风格,那将不是人类音乐文化进步的表现,而是人类音乐文化衰退的象征。” 正因为陈钢、刘敦南在这两部音乐作品中保持和发扬了强烈的民族性,才使它们在艺术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在现代专业音乐创作中,是不应陷入文化相对主义音乐价值观的束缚之中的。文化相对主义价值观实际上是一种当代各国多数民族音乐学工作者极力倡导的健康、积极的音乐价值观念,但在“研究传统音乐事象如何适应现代社会音乐生活需求时”,“文化相对主义音乐价值观可能会与各民族传统音乐永远处于变革和发展的动态观念相抵牾”。因此,“音乐事象本体那种活生生的具有动态生命意义的储存,应该是人类通过研究、设计和创造等,使这一音乐事象与生存环境内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构成相协调和相适应的关系”。显然作曲家必须对原生态的民歌进行艺术上的再创造,使其赢得更广泛性的受众。这就需要在保持一些音乐要素重要特征的基础上,在另一些音乐要素方面进行彻底改造或增加新的手法,如曲式的变化、有民族特色的和声的加入等。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对欧洲优秀音乐文化成果的借鉴、吸收,而使其具有一种与国际接轨的趋向。而且同时,这一切手法的结合都是有机的、自然的。 在保护传统音乐遗产的同时,积极地进行专业的音乐创作,既使音乐作品的数量甚至品种得到了丰富,又适应了时代的发展。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符合“双百”方针的要求。《苗岭的早晨》和《山林》的成功在这方面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df9205a814d2b160b4e767f5acfa1c7aa00828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