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昌黎韩愈,仆知之旧矣,其人信美材也。近或闻诸侪类云:恃其绝足,往往奔放,不以文立制,而以文为戏。 白居易:学术精博,文力雄健,立词措意,有班(班固)、马(司马迁)之风,求之一时,甚不易得。加以性方道直,介然有守,不交势利,自致名望。可使执简,列为史官,记事书法,必无所苟。 皇甫湜:先生之武,袭蹈圣矩。基於其身,克後其所。居归丘轲,危解祸罗。具兮素兮,有腼何多。靡引而忘,天吝其施。垂升乃颓,群心孔哀。厥声赫赫,满华遍貊。年千世百,新在竹帛。我铭在碑,展我哀思。 李翱:翱昔与韩吏部退之为文章盟主,同时伦辈,惟柳仪曹宗元(柳宗元)、刘宾客梦得(刘禹锡)耳。 刘禹锡:高山无穷,太华削成。人文无穷,夫子挺生。典训为徒,百家抗行。当时勍者,皆出其下。古人中求,为敌盖寡。贞元之中,帝鼓薰琴。奕奕金马,文章如林。君自幽谷,升於高岑。鸾凤一鸣,蜩螗革音。手持文柄,高视寰海。权衡低昂,瞻我所在。三十馀年,声名塞天。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权豪来侮,人虎我鼠。然诺洞开,人金我土。亲亲尚旧,宜其寿考。天人之学,可与论道。二者不至,至者其谁。岂天与人,好恶背驰。昔遇夫子,聪明勇奋。常操利刃,开我混沌。子长在笔,予长在论。持矛举楯,卒不能困。时惟子厚,窜言其间。赞词愉愉,固非颜颜。磅礴上下,羲农以还。会於有极,服之无言。 赵德:昌黎公,圣人之徒欤!其文高出,与古之遗文不相上下。所履之道,则尧、舜、禹、汤、文(周文王)、武(周武王)、周(周公)、孔(孔子)、孟轲、扬雄所授受服行之实也。固已不杂其传,由佛及聃(老子)、庄(庄子)、杨之言,不得干其思,入其文也。以是光于今,大于后,金石焦铄,斯文灿然。德行道学文庶几乎古。 赏析 篇二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诗人笔下的草木都是有灵性的,它们知道春天不久就要走了,于是就争奇斗艳,就连那没有“才思”的杨花、榆荚都毫不示弱,它们飞的满天都是,为春天增色。 朱宝莹《诗式》:春日晚春,则处处应切晚字。首句从“春”字盘转到“晚”字,可谓善取逆势。二句写晚春之景。三句又转出一景,盖于红紫芳菲之中,方现十分绚烂之色,而无如扬花、榆荚不解点染,惟见漫天似雪之飞耳。四句分二层写,而“晚春”二字,跃然纸上。正无俟描头画角,徒费琢斫,只落小家数也。此首合上《春雪》一首,纯从涵泳而出,故诗笔盘旋回绕,一如其文,古之大家,有如是者。(品)沉着。 韩愈是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继承先秦两汉散文传统,反对专讲声律对仗而忽视内容的骈体文。韩愈文章气势雄伟,说理透彻,逻辑性强,被尊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时人有“韩文”之誉。杜牧把韩文与杜诗并列,称为“杜诗韩笔”;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韩柳倡导的古文运动,开辟了唐以来古文的发展道路。韩诗力求新奇,重气势,有独创之功。韩愈以文为诗,把新的古文语言、章法、技巧引入诗坛,增强了诗的表达功能,扩大了诗的领域,纠正了大历(766年—780年)以来的平庸诗风。在封建思想道德方面,他也有独到的建树,大力提倡儒学,以继承儒学道统自居,开宋明理学家之先声。 韩愈文章的特点之一是“发言真率,无所畏避”,或“鲠言无所忌”,也就是敢于讲话,而且敢讲真话。这个特点是和他积极的政治态度分不开的。他的几篇奏疏都是敢于揭发事实,敢说“群臣之所未言”的话。《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和《论淮西事宜状》都有这个特点。当然,最有代表性的文章还是《论佛骨表》。其中所讲的就是“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的话。在封建社会中,敢于说出别人该说而不说的话,这是了不起的胆识。正因此,韩愈这类文章也就有内容、有深度、有力量。再加上韩愈的语言艺术不同凡响,便成为气势磅礴的好文章。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3410903081c59eef8c75fbfc77da26925c5969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