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桃花,灼灼其华 作者:暂无 来源:《中学课程辅导·教学研究(下)》 2018年第1期 春来了,最知春意的,当是桃花。 南国春来早,北方的人们还在哆哆嗦嗦体验着春寒料峭时,南方的桃花已经此起彼伏地冒出枝头。遥遥望去,一片粉色、红色氤氲开来,让人心头荡漾。 古人说,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一枝梅。梅自然是孤傲、高洁的,与冬的肃杀相得益彰。但阳春三月,赠人什么呢?当然是桃花。 桃花是报春的。历代诗人面对这种温暖的事物,总不吝啬自己的笔墨。“竹外桃花三两枝”,有了这三两枝桃花,仿佛春天便扑面而来了,便如南宋词人赵鼎在《鹧鸪天·建康上元作》中所写的,“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当然,惊春之后便是各种赞春,“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在这样的热闹中,便是粉色、红色这种“肤浅”的颜色与桃花搭配起来,也有了几分俏皮可爱。说的也是,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好不容易春天来了,当然要尽力地歌颂这春天的颜色了。 桃花是相思的。古往今来,桃花与女子总是相提并论。桃之入诗,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首先歌颂桃花的便是《诗经》,《周南·桃夭》写道:“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成了出嫁的女子,光彩照人。而到了唐宋,桃花与爱情更成为绚烂的主题,而其中最著名的一篇莫过于那首《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爱情诗篇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说出了一种“相思不得”的闲愁。或许就是因为得不到,因而传唱至今。李渔说过,百花中颜色最媚者就是桃花,而花期最短的也是桃花。桃花的花期与美貌的“保鲜期”一样,短暂即逝。于是,美人桃花,又带了那么一些楚楚含泪的味道。便如曹雪芹所写:“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欢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这里的桃花少了几分温暖、几分热烈,却有了一些憔悴和惨淡。 桃花是隐逸的。说起隐逸,似乎与桃花的绚烂并不相干,但想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便明白了个中缘由。“桃”者,“逃”也,“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见到桃花林,方有桃花源,桃花如何不成为远离纷争之花?此后,又有“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见一年春”。而让桃花达到隐逸至高境界的,莫如唐寅,在他那首著名的《桃花庵歌》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唐寅以卖画所蓄购得桃花坞别墅,取名“桃花庵”,四周种桃树数亩,自号“桃花庵主”,用生命实践“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的隐逸生活。 “千朵浓芳绮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凭君莫厌临风看,占断春光是此花。”这便是桃花,春已至,桃在侧,还等什么?放下诸多俗事,当一回桃花仙,凭水临风,赏桃花去吧。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c125aba31687e21af45b307e87101f69f31fb0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