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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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把我从梦中惊醒,凌晨四点,我看到了父亲戴着斗笠,拱这背,颤抖的双手用力地往泥巴地底下,一把一把地往下嗯。我站在木楼门前看到了父亲湿透的襟背,一声雷向把我从梦中惊醒。不知何故我梦见了离我而去的近九年的父亲。“难道父亲还惦记着他的老家吗,如今,他的家已荒无人烟,房子都成了空空的围墙了”想着父亲活着的点滴,仿佛就在昨天,我不禁泪潸潸。父亲生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

200777日,父亲生病而去世。头天有人来传信,说是父亲肚子疼。那天,父亲去地里施肥,口渴了,在地上面的山沟里喝了点沟沟水,坐着牛车回家,还没有到家就肚子疼得要命,说是在床上小牛拜四方,妈妈找来村里人来叫我丈夫去给父亲打针,(丈夫是乡医。)那年父亲才63岁,平时父亲血压有点高,但父亲很少生病,很有精神。做事也利落。我想只是点小毛病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也在上课,所以没有及时去看他,( 还有4公里左右的路程)

第二天(77日)星期六,我难得空出点时间来帮一下家人,所以一早就出去锄地去了,丈夫也没有回来,有他照顾父亲我放心,因为他是医生。我也好趁机帮他劳动劳动。

太阳热辣辣的炙烤着大地,玉米都要烤焦似的,忽然从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快回去,你父亲病重!”我收拾好锄俱,把它藏在早丛里,把背箩背回家,婆婆告诉我,父亲走了。当时我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但愿那不是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匆匆忙忙往父亲的家跑。(原来的我家)

家里挤满了村里的人,还没到家就听到哭声,一进家门,家里的人们像无主的峰子,那里一大群,这里一小群,不知道哭还是在哄。大姐,三姐,小弟小妹,跪在父亲的床前哭着,喊着,但父亲却睡得那么安详,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昏昏沉沉地,从门口跌跌撞撞,不知怎么进门来到父亲的身边,跪下,欲哭无泪,嗓子里像塞了塞子似的。大姐伤感的表情而没有泪水,三姐哭得躺在地上,,其他姐弟也基本上如此。(我家有六姊妹,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个姐姐)妈妈做在地上起不来,村里的几个老人边拉边劝……

父亲是村长,党员。勤劳,也很关心村里的贫困人家。多才多艺,吹拉弹唱都有一手,所以平时和群众打成一片,收到村里人和周村人的爱戴。

78人,父亲的棺材在堂屋里停了一天,这天晚上从四面八方赶来了亲朋好友,跳狮子的、跳泵壳的、条木马的……花圈、笼裙,花花绿绿挂满了我家的房檐。奠祭的人住满了整个村里的每户人家。我们几姐妹一夜未眠,坐在棺材旁为父亲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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