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分五色—石进旺山水画的笔墨及其他

时间:2023-03-03 14:34:33 阅读: 最新文章 文档下载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墨分五色——石进旺山水画的笔墨及其他

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曰:“运墨而五色具。这是中国美术史上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精辟地总结了中国山水画有别于其他文化中的绘画传统的独特美学品格。所谓“五色”,即墨色之焦、浓、重、淡、清,而每一种墨色又有干、湿、浓、淡的变化。后人推衍扩充,又有墨分六色之说,清唐岱《绘事发微》云;“墨色之中,分为六彩。何为六彩?黑、白、干、湿、浓、淡是也。又云:墨有六彩,而使黑白不分,是无阴阳明暗,干湿不备,是无苍翠秀润,浓淡不瓣,是无凹凸远近也。中国画墨色变化的丰富程度由此可想而知。万千意象,缘此而生;高山峻岭,小桥流水;淡云一抹,沟壑万丈;清风朗月,奇石绝崖......师法自然,笔补造化,以黑墨素纸,将流光溢彩的世界和五彩斑斓的人心写诸毫端,形诸笔墨。 读石进旺的山水画,在我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墨分五色”。大石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特别注重运用积墨法和与之相配合的各种皴法,这构成了大石山水画的艺术特色的核心部分。大石自称“为自己的绘画风格定下了一个基调——黑。这个“黑”字就是他自觉探索“墨分五色”、自觉运用积墨法的初步成果。

一个“黑”字,是意蕴极为繁复而且复杂的,也是很难达到的艺术境界——这是石进旺尚未到达、可能需要毕其一生去追求的崇高境界。黄宾虹到了晚年才被称为“黑宾虹”这是大师炉火纯青、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时才获得的称号,谈何容易!

墨分五色是意蕴极为繁复而且复杂的,虽然大石说“黑”是他追求的基调,但这个“黑”不等于漆黑一团的“墨猪”,而是重在墨中分出“五色”,如大石所崇敬的“黑宾虹”的《阳朔山水图》,全图黑亮而厚密,只留出几块有限的空白以透气,浓墨、淡墨、泼墨、宿墨法综合运用,黑则黑矣,确是“墨光”照人,充分体现了黄宾虹自己的用墨原则:“我用积墨,意在墨中求层次,表现山川浑然之气。

将近十年前,当我初识大石的时候,他将以抑制不住的热情向我宣叙过他心目中的“积墨法”他将所崇敬的龚贤及四僧中的二石和黄秋园......这与其说是交流,勿宁说是独语,宣叙着、抒发着、憧憬着他的理想和追求。今天回过头来看,他那时候的画作还是显得单薄,显得轻盈,但已经隐隐露出他此后进步和提高的路径和方向了,他的近作《松风泉韵》《紫荆川原图》《溪岩浓翠图》《武夷揽胜图》等都可以印证。

回过头来看,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追求“创新”,追摩“前卫”,是一股很强大的势力,斗争奇巧者有之,玄乎其事者有之,而大石坚持“深入传统,广采博收。独特己见,一意孤行”“避开了近十余年来数次美术思潮的冲击,没有受到任何前卫艺术的影响,反而运用自己对传统的理解,走进大自然去验证”。大石的笔墨没有离开传统,接续着传统,或许还可


以说,多多少少丰富着传统。这是正确的。因为,笔墨在中国画中,不仅仅是手段,是手法,而是与中国画的核心价值不可分割的独特的美学符号,是具有独立艺术价值的美学符号。 卢辅圣先生曾经在《曲径通幽处——黄宾虹的绘画艺术》一文中指出,“尽管笔墨是绝大多数中国画家所共同遵循的重要美学原则之一,但很少有人会像他那样,如此固执己见,并且近乎单一地追求这种原则。”说宾虹先生“近乎单一地追求”笔墨的美学原则,就是揭示了宾虹先生把握到了中国画美学品格的核心。卢文又说:“笔墨的力度,笔墨自身的品格,笔墨关系的协调完整,笔墨赖以成立的物理结构与心理结构的转换契合,则被提到了重要的甚至是至高无上的位置。为了它,可以使写生和实指的画面与原景相去甚远。乃至毫不相关;为了它,可以让某些地方出现莫名其妙的空白,或者多此一举的色线墨块;为了它,可以用书法作画,也可以用画法作书,可以整幅渴笔嵯峨,也可以满纸墨渖淋漓,以致消除物象,通体皆虚。如果说,在绝大多数画家那里,笔墨只是“以形写神”的手段,尽管它同时也可以是随意流宕、涉笔成趣的高度自由的展示;那么,黄宾虹的笔墨,则在“遗貌取神”的审美框架中,把手段与目的统一起来,而追求一种同构于“心象”的“墨象”世界的展示。为其所阐释的“太极图秘诀”说,“平、留、圆、重、变”五种笔法和“浓、淡、破、泼、积、焦、宿”七种墨法说,以及散见于著述、题跋、书简、讲演之中的相关论点,形象地说明了笔墨咋黄宾虹绘画艺术中的自为境界的特殊地位。”近年来大石很自觉地在追随着黄宾虹的艺术风格,我也希望他能够自觉地追随黄宾虹先生“近乎单一地追求”笔墨的美学原则。 一位评论家曾经描述大石作画时:“不论寻丈通屏还是隽永小帧,从不打稿,而是从局部画起,因势利导,笔笔生发,于是随笔生景,情为景出,随景生境。经常咋构图之大忌处制造矛盾,然后再解决矛盾,随后再制造,再解决,直至画面情景交融,气足神完。这种画法的优点是笔墨生动,意趣相连,更为自由,易突出画面的内在神韵和画家的自信。”大石自己也常说:“古人作画大多讲究‘胸有成竹’,而我是‘胸无成竹’,但并非心中全然无数,从局部生发,可根据画面的需要随时调整布局,映带顾盼,意态横生,避免了更多的雷同和程式化。”这种把笔墨置于结构之先的作画法,是否暗示着大石多少已经领悟到了“近乎单一地追求”笔墨的美学原则?这位评论家说大石“尤为难得的是其笔精墨妙,笔情墨性的浑然一体”“画中即可见黄公望的浑融雄秀,又有王蒙的朴茂洒脱;既兼收二石的酣畅恣肆。黄宾虹的浑厚华滋。又不失黄秋园的细密苍润,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潇洒独到,清新细密的艺术风格。”虽然赞誉稍过,却是看到了大石的路数所在。相信大石能够意识到这是评论家的厚望所在,是他应该追求的目标。

大石很喜欢清人石涛的一段话:“万点恶墨,恼杀米颠;几线柔痕,笑倒北宛。”读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522d5249998fcc22bcd10db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