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的美学思想 叔本华是个涉猎广泛的美学家,他对音乐、绘画、诗歌和歌剧等等都有研究。他把艺术看作是解除人类存在的痛苦一个可能途径。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三部分,他对柏拉图表示了敬意,在这里他讨论了艺术以及艺术的积极意义。他认为艺术是独立于充足理由律之外的表象,所以它能摆脱意志无处不在的诉求。而这种艺术的表象和柏拉图的理念论有相似之处。 柏拉图的理念论是为了解释这样一个问题:我们遇到的各种事物中,有些事物与另一些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因为它们的个体性就几乎分辨不了。于是就有了共相和殊相的问题,在柏拉图看来,只有理念是永恒的,而经验世界是处在不断变化中的。叔本华意识到柏拉图的理念论和康德的物自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康德认为知识只是在认识表象而不是自在之物,柏拉图认为我们认识的经验世界不是真正的认识对象,只有理念才有意义。 叔本华借鉴了他们两者的思想。康德的物自体不能被完全认识但能被直接认识。意志作为自在之物,不从属于时间、空间和因果律,因此不是个体化地被认识。柏拉图的理念则可以在作为意志的客体化在客体化的对象中被找到。所以一切艺术就是对理念的直接把握,是理念的一个具体显示。这种把握和显示同样具有一种绝对的普遍性和超时间或空间的本质,所以它就具有这样一种能量,能将人类从永不休止的欲求中解脱出来。于是美也就具有了极高的价值。艺术家作为天才,可以把握殊相中的共相,通过理念把现象和意志相分离,这种能力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叔本华认为艺术品具有一种超时间的本质,而音乐同时具备超时间和超空间的本质,所以音乐不只是对理念的复制,它还更接近意志其本身。所以它也就具有一种更高的价值。对叔本华来说,音乐和表象世界几乎是并列的存在。但这种美都只能使人们从意志那里得到暂时的解脱,因为这种对于美的诉求只能使人陷入意志其本身的陷阱中去,所以它仍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也就是说,在叔本华看来,意志是世界的本质和核心。由于意志是一种盲目的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冲动,所以人生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唯意志论和悲观主义成了叔本华哲学的基本内容。叔本华的美学就建立在这种悲观哲学的基础上面。他认为要从人生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可以采取下列两条道路: (1) 根本的解脱,即通过佛教的“涅槃”,达到绝对的忘我,达到意志的绝对否定; (2) 暂时的解脱,即通过哲学上的沉思、道德上的同情以及艺术上对于美的观照,达到暂时的否定一致,暂时的忘我。 所谓美的关照,就是消除物我之间的差别,物我合而为一,以达到忘我的境界。艺术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入忘我的境界,暂时从意志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在各种艺术中,最能达到解脱目的的是悲剧,所以他认为悲剧是“诗的艺术的顶峰。”他认为,悲剧所描写的是“人生的可怕方面”,它昭示人们,人生多么不幸,从而感到畏惧,自愿退出人生舞台。要从悲剧中去寻找正义,是对于悲剧性质的不理解。他认为悲剧有三种: (1) “由于某个特别邪恶的人”为非作歹所造成的悲剧; (2) “由于盲目的命运,也就是机运和谬误”所造成的悲剧; (3) “由于剧中人物彼此间所处的相互对立的地位”所造成的悲剧。 其中以第三种悲剧最为可怕,因为它说明了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出悲剧的命运。 他的这种悲剧理论反映了一种悲观绝望的情绪,与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悲剧可以净化人们怜悯和恐惧的感情大相径庭,也与黑格尔所说的悲剧可以导致“永恒的正义”的胜利,截然不同。 我国的王国维曾接受和宣传过叔本华的美学和悲剧的观点,认为《红楼梦》就属于叔本华所说的第三种悲剧。宝、黛因未能断绝“生活的意志”,所以造成了悲剧。 另外,叔本华还极其推崇天才,认为艺术、诗歌或哲学著作,都是天才的产物。普通的人,只有一种应付生活的单一的智力,天才则除了这一智力外,还有一种对世界采取“纯粹的客观的态度”的智力,那便是观照的智力。艺术家之所以能够成为艺术家,就因为他能够像镜子一样地观照世界。尼采的“超人”说就是对叔本华的“天才”说的发展。 (注:文档可能无法思考全面,请浏览后下载,供参考。可复制、编制,期待你的好评与关注)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65c71cf393567ec102de2bd960590c69ec3d8f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