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阿Q正传》中吴妈的形象 【摘要】 《阿Q正传》这篇小说里,作者给我们展现了辛亥革命前后一个病态的中国社会和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一群病态中国人的真实面貌。在这一群病态人物里,有着一位看似不太起眼,但对改变阿Q生计有着不可磨灭“功勋”的女人。她就是赵太爷家唯一的女仆——吴妈。吴妈也是杀害阿Q的众多帮凶中的一个,对于她我们应该可恶的成分多余可怜的成分。 【关键词】 《阿Q正传》 阿Q吴妈 《阿Q正传》的确是一出悲剧,尽管它有着喜剧的外套,但也无法掩饰它悲剧的内核。我们要透过小说表层的风趣幽默,体会作者深层的严肃与悲哀。 主张“为人生”而艺术的鲁迅先生曾经给悲剧下过一个定义。他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阿Q正传》这篇小说里,作者给我们展现了辛亥革命前后一个病态的中国社会和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一群病态中国人的真实面貌。他着眼于启蒙,写出中国人特别是广大受剥削压迫的劳动人民的苦难、悲惨而又愚昧落后的人生,希望改良这悲惨人生,唤醒沉睡的民众。在这篇小说中,作者为疗救这样病态的社会和病态的国民而发出痛苦的呐喊。 在这一群病态人物里,有着一位看似不太起眼,但对改变阿Q生计有着不可磨灭“功勋”的女人。她就是赵太爷家唯一的女仆——吴妈。 自从小尼姑那句带哭的“这断子绝孙的阿Q”飘入了阿Q的脑际后,阿Q就有了“宗族的忧虑”,这个“忧虑”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是“若敖之鬼馁而”。即活着时无法繁衍后代,死后没有子孙供饭。要解决这些“忧虑”,当务之急就是得有个女人,尽管他的女性观有点荒唐。 “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 “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 “伊们全都要装‘假正经’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每天去想女人。 “女人,女人!……”他想。 ………… “……和尚动得……女人,女人!……女人!”他又想。 ………… “女……”他想。 ………… “女……”阿Q想。 …… …… “女人……吴妈……这小孤孀……”阿Q想。 ………… “女人……”阿Q想。 在这如饥似渴地朝思暮想下,有谁能满足他的狂想呢? “吴妈,是赵太爷家里唯一的女仆,洗完了碗碟,也就在长凳上坐下了,而且和阿Q谈闲天。” 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疯狂渴望女人的阿Q 来说,这时候吴妈的出现,无疑是他感情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他无心去听吴妈给他讲赵太爷家的“家庭秘事”,甚至也顾不了吴妈的“脚太大”,而先是“放下烟管,站了起来”,继而“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并且笨嘴拙舌的说出了引火烧身的话:“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此话一出,招惹祸端,吴妈便 “大叫着往外跑,且跑且嚷,似乎后来带哭了”。她的这一“跑”一“嚷”一“哭”,给阿Q当下带来的灾难是秀才的“三击闷棒”,接踵而来的是地保提出的五项“霸王条款”,直至最后断了阿Q在未庄的生路。谈到这里,我们不得不对吴妈的形象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其一,她是虚伪奸诈的。她和阿Q同是奴才,同被剥削,同被压迫,同病相怜,同处一境。按理说,他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可以坐下来谈谈怎样对付赵太爷的盘剥和压榨,怎样挣到更多的钱,但是她对于自己奴才的命运似乎非常满意,所以开口闭口赵府的事,对于吴妈来说,赵府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当疯狂痴想女人的阿Q跪着向她求欢时,她像一头受到惊吓的母狗奔向自己的主人,然后狂吠一通,招来主人赵秀才对阿Q的棒击和驱逐。她试图通过自己的狂吠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似乎自己是一位品行洁白无暇的圣女,而阿Q是一位满脸破皮无赖的流氓。殊不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的正经有谁知道呢?只不过是那个“将近五十岁”“也跟着别人乱钻”的自作多情的邹七嫂从旁说了句“谁不知道你正经,……短见是万万寻不得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看看帮她说话的人,就能对她猜出一二分了。 其二,她是冷漠自私的。当阿Q笨拙的求欢,一时令她很“寂然”,接着“愣了一息”“突然发抖”,最后“大叫着往外跑,且跑且嚷,似乎后来带哭了。”她竟然没有顾及到阿Q的感受,此时的阿Q也觉得自己错了,惹了糟,“对了墙壁跪着也发愣,于是两手扶着空板凳,慢慢的站起来,仿佛觉得有些糟”。而此时的她,只顾及到自己仿佛生命史上有了污点,而没有想到人去屋空后的阿Q作何感想。这个时候后的她完全可以暂不跑去赵府找少奶奶告状,哪怕当即给阿Q脸上一个狠狠地耳光,做到息 事宁人,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何必小题大做,断了阿Q的生路,“穷人应该最了解穷人”,而她冷漠到了极点! 其三,她是一位喜欢搬弄是非的嚼舌妇。看看她对阿Q的谈话内容就知道了: “太太两天没有吃饭哩,因为老爷要买一个小的……” “我们的少奶奶是八月里要生孩子了……” “我们的少奶奶……”吴妈还唠叨说。 这些都是赵太爷家的家庭秘事,不足为外人道的。记得在唐高宗时代,当高宗李治在废王立武问题上大伤脑筋时,李勣的哪句话可谓掷地有声,正中高宗下怀,“此乃皇上家事,何必问外人。”看来正真的“家事”是无需被外人知道的。这个吴妈尽拿赵府的家庭秘事来说给阿Q听,幸亏这个时候的阿Q不太在乎她说什么,要不借阿Q嘴巴传出去,吴妈吃亏是迟早的事。“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窥一斑而知全豹”,吴妈的确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嚼舌妇。 其四,她是一位麻木而缺乏同情心的看客。在盘剥阿Q的战利品中,她只分到了阿Q破衣衫的小半部分——“那小半破烂的便都做了吴妈的鞋底”,这令人恶心。自古就有“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何况是阿Q的破衣衫呢?如果她真是一位地道的贞洁烈妇,见到阿Q乃至与阿Q有关的一切,应该躲之唯恐不及呀!她竟然最后也去看阿Q游街示众,因为阿Q“在无意中,却在路旁的人丛中发现了一个吴妈”,真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酷麻木到了极致。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说,吴妈是当时社会中杀害阿Q的众多帮凶中的一个,对于她我们应该可恶的成分多余可怜的成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71d92aec6237ee06eff9aef8941ea76e59fa4a5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