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朱熹的思想 朱熹在中国思想史和哲学史上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朱熹的儒学深化了孔子的天命思想,具有这两方面的意义。他提出,世界的本体是“理”。“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有此理便有此天地。若无此理,便亦无天地,无人无物,都该无载了。”一切事物,无论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都有其理。在朱熹的思维中,理是宇宙间万物之根本。朱熹的宇宙哲理思维还在于,他没有把对宇宙的理解仅仅停留在理的抽象把握,而是把宇宙看作是万物之理与理的多种形式的统一。如果只有理,那就只能有“形而上”的世界。要造成现实的物质世界,则必须有气,气依照理的模式运行,凝聚、构成世界万物。 在此基础上,朱熹进一步提出其宇宙生成论。他认为,理的全体是太极,太极是宇宙理的终极;理的具体化则分殊为万物。朱熹论证说:太极中有动静之理,气因此理而有实际的动静。气之动者,即流行而为阳气,气之静者,即凝聚而为阴气。鉴于这种认识,朱熹在总括其宇宙生成论和理、气关系时认为,理为宇宙根本,气为生成材料。“气之所聚,理即在焉,然理终为主。”即任何有形事物都是由理、气构成,其中理为主宰,气被理制约,二者不分先后,不可分离。然而,若溯本穷源,“则须说先有是理”。 总之,朱熹的宇宙论不再是从主宰角度对天和天命的伦理性崇拜,而是借助于理、气等范畴及其运转对宇宙本源和生成,对宇宙与人、事关系作了初步揭示。因此,其宇宙论具有了哲学基础的性质。 朱熹重视伦理道德。不过,他是从哲学角度来审视的。朱熹认为,同宇宙万物一样,人也是由理与气结合而成的,“人之所以生,理与气合而已。”体现在具体人身上的理,就是人性。不仅人有性,物也有性。显然,形而上的理落到现实世界具体事物中便是性。“在人,仁、义、礼、智,性也。”在朱熹看来,理为万物之本,性是在人的表现;伦理是为人之本,道德是人性的表现。据此,他从人性这个根本出发,提出社会伦理之纲:“夫天下之事,莫不有理,为君臣者,有君臣之理,为父子者,有父子之理,为夫妇、为兄弟、为朋友,以至于出入起居,应接事实之际,亦莫不各有理焉。”“如为君须仁,为臣须敬,为子须孝,为父须慈,物物各具此理,而物物各异其用,然莫非一理之流行也。”那么,为什么在社会现实中会有违背“理”的不道德行为呢?这是人欲造成的。天理存,人性在,则人欲亡;反之,人欲胜,则天理灭。所以道德修养的根本是“明天理灭人欲”,由此才能恢复人的天性善,达到“仁”的圣贤境地。可见,在朱熹的学说中,体现在人的行为中的伦理道德都源于行而上的理,生于普遍意义的性。道德--人性--物性--天理的统一与贯通,这就是朱熹把儒学人生伦理观深化为世界观体系的哲理思维。 儒家社会观的核心是为政方略。基于孔子的伦理思维和当时形势的需要,他主张对社会要实行“德治”,“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孔子认为,统治者治理国家唯一有效的方略就是用道德原则处理政务,以最终构成统一规范的社会道德秩序。其间,具体办法可以千变万化,但实行德治原则不能更改,就象北极星“永恒不动”一样。孔子认为,只有德治,才能使人知耻归心,维护社会和谐及其发展。他说:“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夫如星,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为此,统治者在对广大民众进行道德伦理教化的同时,首先自己要做到德高而众望,“修已以安百姓”,施政要符合仁的要求,“举贤才”、“养民”、“富民”、“轻赋”、“薄敛”。 朱熹把孔子的社会伦理观发展为社会理治论,竭力主张以理治国。他提出,世界上每一事物,其存在和发展运动各有其理。若帝王心术合乎其理,则国家治;反之,则国家乱。这个社会之理,就是所谓治国平天下之道。它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朱熹说:“千五百年之间„„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天地之间也。若论文道之常存,却又初非人所能预。只是此个自是亘古亘今常在不灭之物,虽千五百年被作坏,终殄灭他不得耳。”又说:“盖道未尝息,而人自息之,所谓非道亡也,幽厉不由也,正谓此耳。” 即治国平天下之道是永恒的。但这种历史发展之道是否能实现,则要看人是否遵道而行。凡能在政治上、社会上有所作为的人,无不依此道而行。朱熹论证说:“常窃以为亘古亘今,只是一体,顺之者成,逆之者败。固非古之圣贤所能独然,而后世之所谓豪杰者,亦未能舍此理而得有所建立成就者也。但古之圣贤,从本根上便有惟精惟一功夫,所以有执其中,彻头彻尾,无不尽善。后来所谓英雄,则未尝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7719a105b7daa58da0116c175f0e7cd18425183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