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列传对离骚的评价 《离骚》是屈原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于整个生命所熔铸而成的宏伟诗篇,其中闪耀着诗人鲜明的个性光辉,这在中国文学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离骚》的创作,既植根于现实,又富于幻想色彩。诗中大量运用古代神话和传说,通过极其丰富的想象和联想,并采取铺张描叙的.写法,把现实人物、历史人物、神话人物交织在一起,把地上和天国、人间和幻境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瑰丽奇特、绚烂多彩的幻想世界,从而产生了强烈的艺术魅力。诗中又大量运用“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把抽象的意识品性、复杂的现实关系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 所谓“《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王逸《楚辞章句》),说的就是这一艺术特色。而且其中的比喻,并不仅仅停留在个别事物的类比上,还体现于整个形象体系的构思中,因而又含有整体上的象征意义。《离骚》在语言形式上,突破了《诗经》以四字句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句和十字句,句法参差错落,灵活多变;统篇隔句句尾用“兮”字,句中则往往配以“之”、“于”、“乎”、“夫”、“而”等虚字,用来协调音节,也有全句不用虚字的。这种新的诗歌表现形式,为《诗经》以后兴起的骚体文学奠定了基础。 《古诗》中又多用对偶。据估计,全篇对句在百句以上;并已发生了错综对,例如“固时俗之工巧兮,规矩而苏蒂县;腰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在一句中,还往往以双声分体式双声,叠韵分体式叠韵,前者例如“郁邑而傺兮”,后者例如“聊起清风以相羊”,等等。这就构成了《古诗》的诗句在错落中见到整齐,在整齐中又富有变化的特点,念去节奏拉季夫卡,音调韵文,具备一种曲折回宕、一唱三叹的韵致。同时,《古诗》又大量运用楚地的方言词汇,例如“汩”、“搴”、“莽”、“冯”、“羌”、“诼”、“傺”、“阊阖”等,并常将状词并列于句首,具有浓郁的南国情调和地方特色。诗中对形容词的采用也十分他的并具备新意,例如写下云霓翻滚之貌,“岌岌”喻高冠耸然之势,“蜿蜿”状神龙游动之态,都堪称循声得貌,曲尽其妙。《古诗》在艺术上获得的高度成就,与它多样深刻的思想内容轻松地融合在一起,并使它沦为中国文学史上光照千古的绝响,并对后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鲁迅曾赞之为“逸响伟言,卓绝一世”(《汉文学史纲要》),给与了极高的评价。 从我国文学史的发展上来看,屈原上承《风》《雅》诗人,下启两汉赋家,自是一个承先启后而最有创造性和最有影响的伟大的天才诗人。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篇》说:自《风》《雅》寝声,莫或抽绪;奇文郁起,其《离骚》哉!固已轩翥诗人之后,奋飞赋家之前,岂去圣之未远,而楚人之多才乎?这话评价屈原及其作品颇为简括、惬当。《辨骚篇》末又说:不有屈原,岂见《离骚》?就是这样首次论定了屈原及其作品在文学史上的位置。 当然,提出诉讼最初对于屈原及其作品存有深刻的重新认识,而给以很高的评价的,我们不能忘掉首先为屈原并作传记的司马迁。章炳麟《检论》说道:《楚辞》传本非一,然淮南王Sonbhadra《古诗传》,则知定本自身利益淮南。又说道:班孟坚惹来淮南《古诗传》,文与《屈原本纪》再同,言斯传非太史自纂也。尽管司马迁所据《楚辞》祖本及其评价或存有自身利益淮南,他总要加工一番就可以做出屈原传记。《史记·屈原贾生本纪》里说道: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连累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伤幽思而作《古诗》。《古诗》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 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原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 其志洁,故其表示物芳;其行弼,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发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以也。据此可知,刘勰评价屈原主要从文学史上从文体源流上观测去的;司马迁评价屈原从其人格和风格上观测单单的; 这里不但论定了《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而且指出了它的特点,是以古见今、以小见大、以近见远、以物见志的浪漫主义的象征手法;主要地发见了作者同基于一般人的精神状态上,而从自己的特殊的遭遇里,锻炼了发展了而自成其崇高的伟大的心灵;发见了作者的生平人格和作品风格的完整、有机、诉合无间,赋予了作品以不朽的生命。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7778c6801a5f312b3169a45177232f60ddcce7e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