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的琴》赏析

时间:2023-02-15 13:18:28 阅读: 最新文章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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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叙事手法

该片以造钢琴为主线、保烟囱为副线,两条线索并进,顺叙中时有插叙的叙事手法展开,环环相扣,循序渐进,每件事件的发生之前都有伏笔,如陈父去世前陈机动车的突然倒地(陈桂林常用机动车载父亲回家),故不觉突兀。以现实主义手法讲述一群存有浪漫主义精神的普通人不怎么普通的举动,平实的叙事手法不夸张不做作,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本片荒诞背后的沉重,诙谐背后的苍凉。

二、剪辑

1音乐剪辑

在配乐上,电影开头的俄罗斯送葬曲《三套车》犹如一曲旧时代的挽歌,奠定了本片苍凉的基调,与随后喜气洋洋的《步步高》对比鲜明,在打着“沉重悼念母亲”的横幅的殡葬仪式上演奏《步步高》,本身就是一种荒诞。这也是整部片子的统一风格——悲伤隐在欢笑之后,诙谐中更衬出苍凉。陈做纸钢琴的背景乐为《超级玛丽》,巧妙地烘托出其行为的荒诞可笑。胖头让安昌业“滚蛋”的音乐衬托出人物惨淡无奈的心境。陈桂林被淑娴拒之门外后落魄地走在街上时,背景乐正是淑娴唱过的跟他解释过意思的描述一个女孩和情人约会彻夜不归后骗她妈妈说她是在花园迷路的俄文歌,犹如一个巨大的讽刺,衬托出陈内心的气愤屈辱,为之后陈找王抗美打架做铺垫。片尾当孩子唱着《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陈却倚墙黯然神伤,音乐和画面形成对比,更显其悲。

本片在音乐的插入和终止上也技法娴熟,如警察的开门“吱”地一声,钢琴声便自然地停止。爆竹声停后,音乐响,胖头和快手起冲突时音乐停,纷争解决音乐又起,这使音乐显得灵动有趣。片中有多个镜头的音乐是在响起机动车声时就不露痕迹地停止。 2)动作剪辑

陈用机动车载父归家时选用了侧面、正面、后面及车上看到的移动路面四个镜头,带出一种动感和节奏感。陈用纸壳做钢琴时也分别从正面、侧面、正面、后面进行拍摄,并对其用毛笔画琴键作了特写。陈做好纸钢琴后钻螺丝钉、摆书、铺布,一个动作一个镜头,使动作更有连贯性,增强了节奏感。其煞有介事的行为举止也更衬托其荒诞。陈和淑娴在小餐馆吃饭时和陈请哥们喝酒时镜头慢慢移动到门上,下一镜头人已在户外,而陈四处借钱的片段只也拍了一下他的机动车,下个镜头他已在养猪房向人借钱里,省略了他开车的过程,这种剪辑方式过渡自然,有效省略拍摄环节,缩短了时间,也使得影片情节更为紧凑。

三、拍摄

本片常用淡入和淡出实现场景的变换,在画面仍暗着是时,声音先入,使时间缩短。陈桂林在琴行从帘幕之间看女儿弹琴用了推和移并做了主客观的转换,镜头的缓慢移动生动再现了陈凝望女儿的温柔目光。运用主客观转换的还有季哥被抓的片段。众人目送季哥被带走是客观镜头,接着切换为季哥和警察走出炼钢厂的主观镜头,主客观的转换使观众有如身临其境。陈跟杀猪的哥们借钱、汪工在废弃的钢厂向众人讲解钢琴制造和片尾一群孩子砸冰等几个画面都用了透视,使得画面富有层次感。陈请朋友喝酒是从树枝后拍的,设置悬念,让人猜测其请客另有目的。影片开头陈与小菊吵完架后镜头推向他们身后的楼房,使观众不由自主地被带入影片中特定的环境。片尾陈拉手风琴用了推镜头,引人思考其心理




活动,淑娴倚在他肩膀上后用了拉,画面淡出。结局时用拉实现谢幕。片中有不少镜头为轴对称,,比如开头的陈和小菊的全景镜头及陈带小元在学校偷练琴被发现时和老师对话的镜头。

四、蒙太奇应用

1)象征蒙太奇:电影开头音乐先入带动观众情绪,然后是陈桂林和小菊讨论离婚的长镜头,陈桂林和小菊并列站着,陈身后是破败的毛坯房,而小菊身后是崭新的小洋房,疑似屋顶的建筑如翅膀般一旧一新分立于二人后,象征着新与旧之间的对峙冲突。两根年代久远的烟囱反复出现或提及,它们的去留成为本片的一条副线,我认为它们是旧时代的象征,诚如导演借汪工之口说的:“时光荏苒,社会变革,为了时代发展的进程要求它离开,可我们总要试着做点什么”,它们的去留象征新旧的交替,影片最后的被炸,暗示着旧时代的不可挽留。

2)平行蒙太奇:三人在驾驶座上唱歌与车厢内的三人运用平行蒙太奇,两相映衬,让人捧腹。

3)因果蒙太奇:警察对他们说“你们得把钢琴抬回去”后,下一镜头即为他们回学校搬琴; 胖头说:“我们把这个(鞭炮)放了”,下一镜头即在放鞭炮。

4)错觉蒙太奇:学校里淑娴望了眼一旁坐着的陈桂林,下一镜头陈却已是坐在自家家里。

5)积累蒙太奇影片开头小孩用玻璃瓶砸头运用了,有个瓶没砸破时音乐戛然而止,再砸成功,音乐又起,音乐的巧妙剪辑使得该片段幽默感十足。

五、导演个人的风格的体现

因为有个擅长拍现实主义作品的喜剧导演做父亲,张猛从小也对讲述老百姓的故事这类作品感兴趣。《钢的琴》正是取材于导演出生地东北的这么一部的作品,以黑色喜剧方式展现出大时代下游离在社会边缘的小人物的隐痛。片头陈桂林与画外音的对话颇能体现导演个人风格。画外音本为送葬的儿子,可我们却只能看到陈桂林对着画面外说话,镜头并不摇或切换过去,另有几个镜头是演员正对着镜头说话(如王抗美第一次出场的镜头和陈对女儿说“安静,仔细地听”时,立刻响起父亲的咳嗽声,陈于是转过头瞪了一眼镜头说“去”)犹如小品演员与观众间的互动,这与导演身为赵本山春晚舞台上的御用编剧有关。陈向开理发店的二姐借钱拍的是陈在镜中的像,诙谐中暗示其借钱时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境况。从背面拍陈对姐说“姐,我给你带了块肉”时肉正好被偷、乐队在商场换季促销上对着寥寥无几的场下唱“这世界并不那么凄凉” 、众人追捕安昌业时插入一人中弹的影片画面等镜头同样极富黑色幽默。

影片中有不少镜头颇有特色,十分有表现力和感染力。比如蓝色光雾中的陈桂林和橘色光雾中的淑娴在哀伤的音乐中一个拉手风琴,一个孑孑独立的画面;陈离开淑娴家后放鞭炮的长镜头,真实地表现出陈感觉被背叛的悲伤和气愤;追打王抗美的数个镜头都是摄象机一动不动,人从画面的一边跑入,又从另一边跑出,似乎是一个冷眼看戏的旁观者;电影前部分有一个画面是陈与父亲在看夕阳,电影片末也有相似的镜头,让人有物事人非的感慨;钢琴做成后以一场似真似幻的歌舞表演来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悲壮之感;而陈在警察局长椅上梦见自己在雪中弹钢琴的镜头则展现出一种诗意的苍凉。

有人评说这部片每一桢都如一幅油画,构图干净。我深以为然。能把破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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