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比特的政治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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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比特(Nisbet)的政治思想

一、中间社群与极权国家

在尼斯特看来,极权主义并不总是呈现一种残忍的、非理性的、邪恶的面孔,实际上它还有另一个不同的、更为仁慈的因而也是更加阴险的面孔。以这种面目出现的极权主义,深植根在对人类社群需要的满足之中,并从这种满足中汲取自己的力量。人类对社群的渴求,是人类最强烈同时又是正当合理的冲动之一,它也是大部分人类历史背后的推动力量,特别是各种各样社会与政治安排实验的推动力量。

他认为,中世纪是人类曾经有过的最好的时代,在那里,像家庭、教会、行会、邻里等这样的小群体支配着社会,而这些群体则是安全、道德、卓越和身份的最自然、最有效的来源。但是,法国革命后不久,在18世纪中央集权的、理性主义的政治理论的推动下,现代官僚制国家就开始像癌症一样消耗着这些社群的生命力。国家通过各种各样的计谋,特别是通过战争与革命,越来越多地承担了中间性社群的功能。这些中间性群体则逐渐丧失生机、枯萎凋零,最后只剩下原子化了的个人。然而,社群感是非常持久的、紧迫的人类需要,而个人主义只能意味着孤立、孤独、分离、疏远、绝望。因此,为摆脱这种孤独和绝望,个人在中间性社群衰落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国家,从而为国家的增长提供肥沃的土壤。

国家在攫取传统社群权力的过程中,利用一切象征的、文化的、浮夸的手段,哄骗个人进入到新的民族大家庭中,其中,战争这个手段特别引人注目。尼斯比特指出,战争能够产生一种精神团结的醉人气氛,这种精神团队来自于参与一种“道德十字军东征”的共同意识;在战争期间,社会也获得了最高的组织与共同体(社群)意识,和最高尚的道德目的意识。因此战争能够在共同努力中把大众拉在一起,并向他们灌输一种目的和团结意识。在锻造民族政治共同体(社群)的过程中,另一个有用的手段是把政治权力和政治仪式集中到某个惟一的民族领袖身上。这个领袖不是代表部分的、地方的和特殊的利益,而是代表整个民族的利益,只有他才能把民族从腐败和压迫中拯救出来,并使这个新的民族大家庭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在尼斯比特看来,一个囊括一切的民族政治共同体,着迷于人类亲密结合的实际的和象征的标志,通过使人兴奋的战争精神和同样使人兴奋的魅力领袖的花言巧语结合在一起,才是20世纪极权政治国家的真正面孔。他认为,这种国家真正可怕的不是它通常表现的残酷压迫和赤裸裸的恐怖,而是这个民族共同体扮演了传递的公民物质需要的提供者,和难以忍受的孤独感的解除者。在这里,它的权力,就像托克维尔所说的,是绝对的、细微的、经常的、富有远见的和温和的。然而,尽管它有着善良的意图,这种民族政治共同体仍然是人类历史上对自由的最深刻的威胁。



(太平天国运动中这种意识有多少呢?)

如何抑制国家权力的扩张,防止国家走上极权主义的道路,是尼斯比特的社群探讨中所要解决的一个主要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他的观点不同于那些保守自由主义者的个人主义主张,后者一般把抵制国家权力的希望放在加强个人权利上。在尼斯比特那里,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个人主义实际上是相辅相成的:国家权力的扩张必然导致中间社群的衰微和个人的原子化,而个人主义的膨胀和个人的原子化也必然把人的社群需要引向对国家(民族)种更大社群的诉求。因此,摆脱这种恶性循环的出路只能是介于国家和个人之间的社群的复兴。他提倡的是一种自由至上主义和传统主义的混合物,主张实行小群体自由放任主义,些小群体会压缩国家,复活那些曾一度服务于艰难时期的各种社团,从而恢复社会的基本健康。国家在这里虽然是不可缺少的,但它应是那种在人民的生活中维持一种多元主义机能和


忠诚的国家。

(能否通过对太平天国的分析得出基本相同的结论,或者在民族独立过程中需要,但是在建设过程中这样的结论就不太适合?)



二、历史与传统

尼斯比特不仅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唤起了人们对“社群”的关注,而且,《保守主义》Conservatism,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86)一书中,他从“历史与传统”“偏见与理性”“权威与权力”“自由和平等”“财产和生命”“宗教与道德”这六个方面,对保守主义的基本教义进行了系统概括和阐释。这些阐释既反映了他自己的保守主义思想,也反映了以柏克为代表的传统保守主义的基本精神。

尼斯比特认为,保守主义政治学的基础是它关于历史作用的观点。对保守主义者来说,“历史实质上不过是经验而已。”在人类关系问题上,正是由于相信经验超过了抽象的、推理的思想,所以,保守主义者才信赖历史,强调用历史的方法研究问题。他指出,“真正的历史方法并不仅仅是时间上的持续回顾,更不是叙事性故事的讲述;它是一种研究现在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存在于现在中的所有东西才被显示出来;同时,它还意味着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的真正无限性,除非承认这些方式锚系过去,否则就不可能充分理解他们。《保守主义》24页)强调历史方法,就是强调经验和历史的具体性,反对启蒙思想家那种假设的、推理的和高度抽象的历史。

历史方法的另一个基本思想,就是把现在看成通过过去连续不断的成长而达到的最近点。这一基本思想是建立在有机社会观基础上的。保守主义者认为,社会并不是一种机械的东西,不是一种其部件既可以互换又可各自分离的机器;从其制度的连接方式和功能的相互关系上来看,从其在整个时间中的必然的、不可逆的累积性发展来看,社会是有机的。按照这种历史观,其结论必然是:只有通过历史的方法才能充分地理解社会现实。用尼斯比特的话说就是:“在我们知道我们曾在哪里之前,我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现在何处,更难以知道我们将到何方。《保守主义》25页)

由于现实是人过去成长而来的,所以保守主义强调传统的重要性,把传统看成我们与过去的连接物。不过,尼斯比特指出,保守主义者虽求助于传统,但并不是赞成从过去传下来的每一种观念和每一件事情。传统主义哲学和其他哲学一样都是有选择的,认为有益的传统必须来自过去,但是它自身必须是值得想望的。保守主义崇拜传统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认为,不管既定的结构或生活方式如何陈旧,其中也会有一种持续的、仍具活力的功能,从这一功能中,人们能够获得心理学社会学上的利益。因此,保守主义反对为变革而变革的变革崇拜,主张“没有毁坏,就不要修补”



三、偏见与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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