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散文诗 打包,是时代的胎记,跟着人类一起成长。共同进退。 时代不同,说法不同。过去打包,叫私藏或私吞;现在打包,叫节约或俭省。就连取名儿,都很有讲究。 打包是遍地开花儿,农村和城市里都有。女人打包,男人也打包。 说起打包,最先是从男人开始的,毕竟女人的脸面没有男人厚,薄得跟纸一样。 农村男人打包,不在宴席上,而是在街道上。每逢赶集,自己想买东西吃,买了,想到家中妻子儿女,舍不得吃,便打包装了起来。 行走在回家路上,几次打开,几次拿捏,又几次放回,仍是舍不得吃,重新打好包带回家。 农村女人打包,则是在宴席上。等人们吃完饭,等人们放了碗筷要下桌离场,没有人吃了才打包。 她们看见那亮真真的肥猪肉和香喷喷的酥肉酥豆腐倒掉了,太可惜,才想起打包。最初她们不是为自己打包,而是为了帮主人家好好收拾,不浪费一米一菜。 在农村,曾经打包,很怕人笑,说自己没得吃过,怕人喊自己守嘴狗。但笑归笑,那毕竟是玩笑,没有真正的鄙视和看不起。所以,打包还得继续。像点燃着的檀香,让他自然而然地燃完。 在农村,现在打包,很怕人骂,说自己浪费,不懂得珍惜,随意挥霍糟踏。这时只有生气,没有笑脸,那脸的颜色比麦粑的颜色还难看。 打包,就跟农村办事办务找人帮忙一样。原来,怕人多了,把自家的钱粮吃完了;现在,则是怕人少了,煮好的饭菜没人吃,烂掉了。 如果现在再打包给主人家,第一个人骂你的也就是主人家,骂你笨死了,骂你憨包角一个,骂你傻不啦叽的。 打包,在农村成了一大快事儿,正进行得热火朝天,正行得如火如茶。 打包,是一种流行性疾病。从城市开始滋生,后来才传染给了农村。当然!现在的城市人,仍有打包的习惯。 原来城市人打包,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更不分场合。有包打就行,有包打就会乐得不亦乐乎。打包的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屁股可以直转360度后,随之翩翩起舞。 现在城市人打包,只有女人,极少有男人。女人不愿意,男人就咕哩叽哇一下,就闪开,那速度,绝不亚于闪电的速度。而且那声音的小,跟蚊子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城市人原来打包,是为了自己和家人。城市人现在打包,那目的变了,不再是为自己和家人,而是为了自家的狗。或者是为了住在自己家的远房穷亲戚,这样还可以顺便借花献佛,顺势捡得一份人情,得一顶好人帽子戴戴。 打包,在城市只是一副摆设,只是一具皮囊。肥得比猪还肥的啤酒肚的达官贵人,哪里会把这些残羹剩菜放在眼里?少进一次夜店,少抽一包大重九,少喝一瓶国产茅台或外国进口XO,就绰绰有余了。 如果是女人,少上一次麻将桌自扣,少进一次时装店,少买一支口红,少涂抹一点手指油或脚趾油,就完全足够了。 农村人为打包,而快乐;城市人为打包,而悲催。同样是打包,带来的结果却截然不同。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匠人与文人打包》 匠人打包,是为了整装行李,利用自己的手艺赚钱。然后好风风光光,在人世间潇洒走一回。或者是让自己的儿女,顺势沾一点光,好在同学们的面前耀武扬威,光明正大拍着胸口说:“我爸爸是李刚!” 文人打包,是为了收拾心情,想办法让自己头脑变得灵光。写起文章来,能一气呵成,供人阅读欣赏,再顺势登上文人榜。如获一顶文豪或作家的高帽戴在头顶,黑夜也会发光,漫路也不会再漫长。 同样是打包,匠人与文人打包的目的不一样。匠人追求的是气势,讲究的是排场,就连喝一口白开水,都需要人们激烈鼓掌。 文人追求的是思想,欣赏的是荣光,尽管没有太阳伟大,做梦也想成为月亮。月儿呀!弯弯照九洲。 在日常生活中,包,照打不误。但匠人与文人,从来就是心照不宣,打一个水一样的.照面儿,那微笑下面的河水,便是暗流涌动。就差十里河滩浪打浪了。所以,匠人看不惯文人的冷漠与骄傲,文人极讨厌匠人的官腔与嘲讥。 打包,权威与名气,被放大镜无限放大!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8debb303f48a6529647d27284b73f242336c31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