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颀《篱笋》:一首写给绿竹的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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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颀《篱笋》:一首写给绿竹的赞美诗

古往今来,“人生贵有胸中竹”已成为众多文人雅士的偏好,人们把竹子空心、挺直、四季常青等生长特征赋予人格化的高雅、纯洁、虚心、刚直等精神文化象征,表现清高拔俗的志趣。唐代诗人李颀曾写下《篱笋》一诗,盛赞绿竹,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东园长新笋,映日复穿篱。迸出依青嶂,攒生伴绿池。色因林向背,行逐地高卑。但恐春将老,青青独尔为。



“东园长新笋,映日复穿篱”,东边的林圃中长出了新鲜的竹笋;它们在日光的映照下穿过篱笆。在一个生机盎然的春日,诗人或许是偶然经过东边的林圃,这一次却有了不一样的发现,他看到在竹篱边上新冒出了几簇竹笋,棕色的笋尖还带着新鲜的泥土,看起来不太引人注意。然而,诗人却发现,新笋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有的竹笋在春日阳光的映照下,已旁逸斜出,超过了篱笆的高度,还在一鼓作气地向上生长。




“迸出依青嶂,攒生伴绿池”,疯长的新竹映衬着青绿的假山;丛生的绿竹掩映着一池碧水。诗人赞叹于新笋的生命力,于是,用一个充满着力度的“迸”字来形容新笋的生长速度,它们仿佛在一夜之间从地底迸出,然后,在春风中,阳光下疯长,不消几日,那些当时看似不起眼的新笋已长成一片竹林。这片竹林青翠欲滴,与池塘边长满了青苔的假山相映成趣;这片竹林郁郁葱葱,掩映着一池碧水,营造出一个清幽之境。

“色因林向背,行逐地高卑”,竹子的颜色因竹林朝阳与背阴的不同而深浅不一;竹丛随着地势的高低而参差不齐。诗人为这片绿竹



所吸引,不自觉地走近它,又领略到了竹林别样的特点。诗人注意到,由于得到的光照不同,绿竹的颜色也就深浅不一;由于地势的高低不同,竹林也就显得参差不齐。这一切,反而为竹林增添了层次感,使它们更显灵动飘逸,别有一番魅力,惹人怜爱。




“但恐春将老,青青独尔为”,绿竹可能只是担心春天即将逝去;独自为园林提供一片青绿。诗人愈是接近竹林,愈是觉得竹林亲切可爱,在他看来,绿竹不再单单是一种植物,而赋予它一种情感,一种人格。于是,在诗人笔下,绿竹便有了主观意识,它们珍惜美好时光,开始担心春光易逝;它们拥有一种奉献品质,努力为园林提供一片青绿。这是诗人对绿竹的赞语,也是对绿竹所象征的理想人格的期许。

在这首《篱笋》中,诗人赞美竹笋的生命力,它们从钻出地面到长成修竹只需寥寥数日。诗人赞美新竹的美好风姿,它们与青山碧水相映成趣,它们旁逸斜出,灵动飘逸。诗人赞美绿竹的美好品质,它们珍惜美好,努力奉献。诗人赞美绿竹,更赞美了绿竹所象征的理想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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