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孟子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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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序說(朱熹四書集注)

《史記列傳》(指史記孟子列傳)曰(以下為史記孟子列傳的內容): 孟軻(《孟子》趙岐注:孟子,魯公族孟孫之後。漢書注云字子車。一說字子輿),騶人也(騶亦作鄒,本邾國也)。

受業子思之門人(子思,孔子之孫,名急。史記索隱:王劭以人爲衍字。趙岐注及孔叢子皆云孟子親受業于子思。未知是否)。

道既通(趙注:孟子通五經,尤長于詩、書。程子曰:孟子曰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又曰孔子聖之時者也。故知《易》者莫如孟子。又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又曰春秋無義戰。又曰《春秋》天子之事,故知《春秋》者莫如孟子。尹氏曰:以此而言,則趙氏謂孟子長于詩、書而已,豈知孟子者哉)。

遊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適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則見以爲迂遠而闊于事情。

當是之時,秦用商鞅,楚、魏用吳起,齊用孫子、田忌。天下方務于合從連衡,以攻伐爲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

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趙氏曰:凡二百六十一章,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韓子曰:孟軻之書,非軻自著。軻既沒,其徒萬章、公孫丑相與記軻所言焉耳。愚按(朱熹的按語):二說不同,《史記》近是。)

韓子曰:“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荀與揚也,擇焉而不精,語焉而不詳。”(程子曰:韓子此語,非是蹈襲前人,又非鑿空撰得出,必有所見。若無所見,不知言所傳者何事。)

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荀與揚,大醇而小疵。”(程子曰:韓子論孟子甚善。非見得孟子意,亦道不到。其論荀、揚則非也。荀子極偏駁,只一句性惡,大本已失。揚子雖少過,然亦不識性,更說甚道。)

又曰:“孔子之道大而能博,門弟子不能遍觀而盡識也,故學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後離散,分處諸侯之國,又各以其所能授弟子,源遠而末益分。惟孟軻師子思,而子思之學出於曾子。自孔子沒,獨孟軻氏之傳得其宗。故求觀聖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程子曰:孔子言:參也魯。然顔子沒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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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聖人之道者,曾子也。觀其啓手足時之言,可以見矣。所傳者子思、孟子,皆其學也。)資料:《论语.泰伯》“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曾子有病,召弟子开衾视手足,以明临终前受于父母的身体完整无毁。

又曰:“揚子雲曰:‘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辟之,廓如也。’夫楊墨行,正道廢。孟子雖賢聖,不得位。空言無施,雖切何補。然賴其言,而今之學者尚知宗孔氏,崇仁義,貴王賤霸而已。其大經大法皆亡滅而不救,壞爛而不收。所謂存十一于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無孟氏,則皆服左衽而言侏離矣。故愈嘗推尊孟氏,以爲功不在禹下者,爲此也。”

或問于程子曰:“孟子還可謂聖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聖人,然學已到至處。”(愚按:至字,恐當作聖字。)

程子又曰:“孟子有功于聖門,不可勝言。仲尼只說一個仁字,孟子開口便說仁義。仲尼只說一個志,孟子便說許多養氣出來。只此二字,其功甚多。”(資料: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距。里仁:茍志於仁矣,無惡也。同篇: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孟子公孫丑: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 又曰:“孟子性善、養氣之論,皆前聖所未發。”

又曰:“學者全要識時。若不識時,不足以言學。顔子陋巷自樂,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時,世既無人,安可不以道自任。”(資料:公孫丑下: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

又曰:“孟子有些英氣。才有英氣,便有圭角,英氣甚害事。如顔子便渾厚不同,顔子去聖人只豪發間。孟子大賢,亞聖之次也。”或曰:“英氣見於甚處?”曰:“但以孔子之言比之便可見。且如冰與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溫潤含蓄氣象,無許多光耀也。”(按,養我浩然正氣。是英氣。又,滕文公下: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楊氏(楊時,二程的弟子,龜山先生)曰:“孟子一書,只是要正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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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存心養性,收其放心。至論仁義禮智,則以惻隱、善惡、辭讓、是非之心爲之端。(四端說: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四种情感是仁义礼智的萌芽,仁义礼智来自四种情感,故称四端。孟子书兩次談到四端,一是公孫丑上,一是告子上,谈到四端,告子上: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

論邪說之害,則曰生于其心,害于其政(見公孫丑上)。論事君則曰格君心之非(見離婁上),一正君而國定(離婁上)。千變萬化,只說從心上來。人能正心,則事無足爲者矣。大學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本只是正心、誠意而已。心得其正,然後知性之善。故孟子遇人便道性善。

歐陽永叔卻言:聖人之教人,性非所先,可謂誤矣。人性上不可添一物,堯、舜所以爲萬世法,亦是率性而已。所謂率性,循天理是也(資料:率性見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楊時所說天理即天道,性為天之所命,故率循順之就是循天理,循天道。)

外邊用計用數,假饒立得功業,只是人欲之私。與聖賢作處,天地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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