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丨烟雨星江 散文随笔丨烟雨星江 每次走到东门大桥,老照片里的浮桥就会在我脑海中晃荡,还有那些同事们讲诉过的他们在浮桥上的青葱岁月。而我,非要把场景想象成一轮烈日照进水中央不可,然后人群来来去去,河水晃荡出回响。那是个艰苦而激情燃烧的岁月。 明日谷雨,谷雨下雨,四十五日无干土。 早起时他习惯性地推开窗,然后在我床头咕哝了一句。是呀,时光好快,公众号里已经有人在写渐渐入夏的文章,而我还没听够春之响。 二孩最近爱上了赖床,躺在早晨的床上学布谷鸟的叫声,或者翻看我手机里拍摄的一段段星江河的早晨的视频,他总是跟我说: 妈妈,听听这美好的早上的声音 昨日气温30度,今早有一大堆衣服要洗,我没空理会他的美好。匆匆忙忙赶在七点十分出门,然后又走在了东门桥头,今早的桥头无烈日,有烟雨,桥下的星江河异常的美:河水翠绿,树影清柔,一江两岸,早有游人在行走。沙洲上,梭鱼草长得老高,越发显出小路的深远与诗意,让人好想去探秘一翻。河边,妇人们开始打捞生活,高谈细诉的家长里短都被流水听了去。我想,常年生活在水边的妇人,她们的生活是丰盈的。 为什么雨天的星江河又恢复了春天的生机?明明昨日已被匆忙的车流和热闹的人群覆盖,我听不到河流的述说。然而此刻,桥上雨雾迷蒙,行人都丰富多彩起来,一切静悄悄的,仿佛都沉浸于这一片春之美。是一场谷雨让人睁亮了双眼吗?还是雨雾沐浴了人心?不,是这场春雨给大地添上了无数面的镜子,它留得住人们的脚步。因此,桥上才出现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才有烟雨中寻找诗意的双眼,才会有一幅幅描摹乡愁的水彩,才组成特属江南的烟雨记忆。 我喜欢驻足在烟雨天的星江河畔,这里古老的林木高耸,走在树下,我依旧撑一把伞,偶尔听一大朵雨滴在伞面上敲响,充满了等待的趣味。只要不是长时间的大雨,林里的道路都是干爽的。星江河贯穿新老县城,一江两岸工程打造有十年了,人们习惯了一年四季穿行在木栈道和石板阶上,渔民的脚步匆匆,妇人 1 / 3 的身影欢快。而大多数时候这里是宁静的,你可以在这凭栏而思,有时约上三五好友相互逗趣,有时看见一对老夫妇互相牵着手慢悠悠地走过。 我与河岸上横生的大樟树合影,借水边的杨柳吟诗,从木栈道的缝隙里冒出来的小花总是让人欣喜,水岸边传来院子里刚下完蛋的母鸡的咕咕格咕咕格,惹得河里的小鱼都要跳出水面来看一看,听一听。垂钓的行家心里有了底,一坐就是几小时。 大约是三五年前吧,一江两岸正式更名为饶河源国家湿地公园,要评上湿地公园,生态是一定要达标的。抬头看着两岸参天的古树,藤蔓相缠,枯枝悬在半空,青苔在树干上肆意地往上安家,一场春雨让他们停止了争斗,安静而友好地相拥,显得温暖可期。 枝头的鸟儿可不安静,急迫切地交谈、示爱,扯落一片飞花,晃动满树枝叶。这里居住着娇滴滴的蓝冠噪鹛、漂亮的红嘴蓝鹊,这里流动着朱熹的廉泉和讲学的余韵,这里飘荡茶博府公馆的茶香,这里还有熹园凿砚的叮叮当当,一条星江河,从古老的岁月走来,走进了生态文明的乐章里 今年春天因为疫情,我在儒学前社区的北门街街口卡点参加联防值守,每日跨过东门大桥,然后沿着星江河岸行走。始于三月初,我就听到了春水上涨的脆响好似要惊醒一场心头的美梦。 北门碣对春水的阻拦让人对水产生了敬畏和好奇,我屡次换班后去看春水,听它不可阻挡地发力,义无反顾地冲向石碣,撞得粉粹,然后重新聚集,那份豪情多像追风的少年。当它慢慢集合积蓄力量流向远方,我清楚不舍得离别。于是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镜头下,东门桥人流如织,一江两岸充满生机,春水去了会回来,星江河将流成恒远。 四月,梨花风起正,星江河迎来了最美的时光,古树开花竟相绽放,河水一天比一天绿,游人一天比一天多,春水一天比一天唱得欢脱。然后气温一天天升高,水碣上的水不再满溢,我踮起脚尖在河坝上跳跃来去,有点滑但是很刺激。有时我站在左岸一枞茅草下读书,有时从北门碣一直走草洲到东门桥底。等春水再浅下去,我就坐在坝上看妇人们浣洗,有时也带上孩子去沙洲上跑。大娃总是到处探险, 妈妈,这棵柳树怎么变了?去年春游这块布条和我一样高,今年怎么这么矮,弟弟都能够着了 2 / 3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a97d45ad66ce0508763231126edb6f1aff00714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