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社会环境:谁改变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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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社会环境:谁改变了谁? 环境广义地说,涵盖许多方面,近日在哥本哈根举行的全球气候会议是环境问题,工矿企业排污行为是环境问题,人们工作生活、人际交往中也存在隐性的环境问题。前面两种生态环境我们看得见摸得着,采取措施可以治理的,而后一种社会环境往往只能靠我们的感知,很难有好的办法加以改变。 曾国藩,举足轻重的经国伟才,何等的权势,在与环境相处中居然采取了妥协,把“打掉牙齿和血吞”作为处世原则。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能说明环境的影响力。常听老人劝“只有人适应环境,没有人改变环境”。环境的强大作用不得不令人低头。而有一些撞破南山不回头的勇士,做着试图改变环境的痴梦,最后结局是非常惨烈,哥白尼在与教会大环境斗争中被活活烧死。当然也不能否定有成功者,但那是凤毛麟角,不是勇气能达到的,那要何等的底气和实力,决心和耐心。 凭心而论,普通人乖乖的臣服环境是唯一的选择。可一些正直耿直的人往往挑战环境,这对个人来说很危险。有时感觉周边有许多穿着新装的皇帝,可就是没人说,还一个劲的鼓掌叫好;有时感觉对社会非常的迷茫,却似乎有点杞人忧天,夸大其词;有时感觉自己非常努力,却好像找不到方向。现代人太乖巧了,普通人、正直耿直的人面临环境问题到底该怎么做呢? 伟人面对恶劣的环境时,都先屈从环境,适应环境,在与环境的融合中集蓄力量,条件成熟时才逐步反作用于环境。常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往往在屈从、适应过程中被同化了。有些人心有不甘却也只有无奈,这时阿Q精神会起些作用。没办法,人生道路千万条,不是每条都能自己把握好,人生忙忙碌碌,有顺风顺水、挫折失意都是正常。关键在于面对复杂环境,能否善于捕捉环境的主导者,善于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在认真中做到难得糊涂,在厚道中做到尖酸刻薄,做好你不想做的事,再做你想做的事。“顺从”是踏入环境的第一步,也是今后要走好的每一步。 人好像有点被环境压得喘不过气,难受!这种人与环境不对等的关系很畸形。但退过来说,产生这种想法的人往往思想上不成熟、缺少老道的社会经验,等到哪一天大家叫你“老甲鱼”时,你就已经适应了环境,甚至你正在影响环境。 最近看了很多关于人和环境相互影响的论文,电影,书籍等等。最突出的感受是如何对“环境”这个词做出合理的定义。这个环境并不单单指我们生活的环境,更多的是一个人成长的文化和历史背景,这个环境决定了人会被怎样对待,以及如何对待别人。 父母所创造的家庭环境是一个人接触世界的第一步,若是这个环境是温暖且包容的,那么孩子的性格会简单而开放;若这个环境充满了不和谐和不稳定,那么孩子的性格就会变得不可捉摸,甚至偏执和无法沟通。我始终觉得人受环境的影响远大于自身的遗传因素。人与环境的博弈,正是一个人成长的基础。一个人因为身边人的反馈,以及社会环境提供的可利用的条件来指导自己的行为,同时社会环境也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因为社会环境的不同,不管是大的方面还是小的方面,一个人行为处事的方式真实地反映了他生活的环境中犄角旮旯的事件。每个人的职业选择或者是人生目标都间接地反映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即他希望从这个世界获得什么,而这些期望的事物却是人在当下不曾拥有的东西。有宗教信仰的人期待有一个神明来指导他行事,而无神论者则是自己以身边的道德准则或是行为规范为基础来探寻自己的人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无神论者比有神论者更大胆,更有创造性,是灵魂的开拓者。 人受其生活的环境塑造而形成自己独有的精神境界,不管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若单单是因为自己的探寻是无法找到现在的精神力量的。人依靠周围的人和事物,并从自己的经验出发来探索物质世界之外的天地。这片天地并不是纯精神的,而是倚靠物质基础而衍生出来的超越物质或者届于二者之间的灰色地带。没有人可以说清楚究竟人的精神世界里存在些什么,甚至是如何才形成了这样的境况,人所知的只是自己或是他人对这个世界的期待,这期待包括对超能力的渴望,对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的诠释,以及对未来不可知的预测。 我常常在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时刻幸福的,也不是时刻痛苦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一个人努力的过生活?如果说人在不断地追求幸福,那么这种幸福究竟如何来测量?还是说人活着是依靠自己的精神力量?也许宗教的目的正在于此,对那些没有完全明确自己生存目的的人,宗教所提供的精神力量则是人类生存的理由——人活着不是为自己,是为了那个遥远的不可触摸却存在于世的神。人对神的定义都不相同,就像所有人对于精神的定义也不相同一样,其实宗教的本质是对人性的崇拜以及对大自然的敬畏。被塑造出来的神拥有无穷的能力,却也有着人类的情感——这样的神不过是人类期待克服自然的一种渴望,没有实现时,只能虚构这样一个存在,好让自己相信人类并不是完全屈服于自然,反而是自然被更大的一个“和人类相似但却有大能”的神所创建和掌管。 人类或许是可悲的,正如一个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却被打败的拳击选手一样,他能做的不是拼死将对方打败,而是找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把对方打败,以证明自己的失败并不代表群体的失败,就如上面所讲到的,人类希望自己的无能不代表群体的无能,在自己虚构的精神世界里,自然是臣服与人脚下的——这便是人类的虚荣心,而宗教正是因这样的虚荣心而出现。 那么这是可悲的吗?就如人类脆弱的自尊心一样,这层宗教的阴影也是单薄的。可是没有太多人愿意把这层脆弱的玻璃罩打破,因为打破了人类的自尊,受伤的还是自己,这个世界没有比自尊心受挫更让人沮丧和难过的事情了。于是,这层脆弱的自尊心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因为太害怕受伤害,所以总是不敢面对——这样的例子恐怕已经多到无法一一列举了吧。 人和社会环境,是一种辩证的统一关系。人是社会环境的产物,但社会环境又是人改造物质世界的结果。这两者之间,统一于实践的过程之中。对此,马克思说过:“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 生命和环境之间的关系,在其他生物中也同样存在。分析这种联系,对于深刻理解人与社会环境之间的关系,无疑具有启迪意义。生物的习性和特征,完全是环境的产物,是被动接受环境改造的结果。这是达尔文跟随贝格尔号舰对生物进行考察后所得出的科学结论。这之前,通论以为,生物是既定不变的,是上帝所创造的。但是,达尔文在对各地生物现象进行深入细致地考察之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生物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于是进化也就发生了。就习性而言,同样是鹿,在马尔多纳多和在英国,有着截然相反的表现。前者的鹿不让骑马的人靠近,但对步行的人十分好奇。后者的鹿看到徒步的人就避开,看见骑马或者坐车走进的人就很感兴趣。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区别,达尔文给出的结论是,马尔多纳多的居民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和打猎,所以当地的鹿已经习惯于躲避骑马的猎人;而在英国,猎人都是徒步打猎的,当地的鹿就十分害怕走路的人。 其实,这样的现象,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是比比皆是的。比如鸽子并不怎么怕人,在公园里喂养它们,有的鸽子甚至可以停在你的手臂上吃食。麻雀就完全不一样了,即便你手里全是白花花的大米,它们也不会飞过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现象,是因为,人类对和平鸽子十分友好,不仅不会去伤害它们,反而要去倍加呵护(当然除了肉鸽之外)。麻雀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曾经被当做“四害”之一,遭到大有斩尽杀绝之势的对待。因此,麻雀自然就很恐惧人了。 人作为自然存在物,在被环境决定上,和其他生物具有相同的一面。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其实就是对这种现象的概括。人类生存的环境是社会存在,人是什么样的,从根本上来说,是由社会存在所决定的。古代社会有古代社会的人,现代社会有现代社会人,如果出现现代社会有古代的人,或者古代社会有现代的人,是一件匪夷所思的现象。由于社会环境的决定性意义,以至于我们可以把社会存在和人的存在看成就是合二为一的东西。 但是,人毕竟与生物具有本质上的区别,这就是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人在适应环境的过程中,从来就不是消极无为的,是完全被动的。人在被社会环境影响的时候,同时,还会用自己改造客观世界的活动,来影响社会环境,促使社会环境能够更好地为人类提供生存条件。人类正是能够对环境进行改造,从而使得环境本身能够适应人的需要,于是,历史现象也就发生了。关于人被社会环境决定和人决定社会环境的辩证关系,作为俄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者的普列汉诺夫,在《论一元论历史观之发展》中,有过极为精湛地论述。他通过对十八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复辟时期的法国历史家、空想社会主义和德国唯心主义哲学的批判,阐述了现代唯物主义,即历史唯物主义,把人的改造和社会的改造,统一在人的社会实践活动过程之中。他说:“在意见和环境之间存在着无疑的互相作用。但是科学研究不能停留在承认这个互相作用上,因为互相作用远不能给我们解释社会现象。为着理解人类历史,也就是说,一方面,人类意见的历史,另一方面,人类在其发展上所经历的那些历史关系的历史,应该超越于互相作用的观点上之上,如果可能的话,应该发现那决定社会环境发展和意见发展的因素。十九世纪社会科学的任务正就是在发现这个因素。”(第12页)这便是,人类在发展生产力的同时,改变着生产关系;而一旦经济基础发生变化之后,上层建筑也迟早随之出现改变;社会环境,以及人的进步,都是在这个过程中,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 人适应环境的最大境界,就是对社会发展规律有科学认识,从而,根据历史进步的需要,确定自己的人生坐标,来追求人生价值。比如,马克思通过对历史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分析批判,认识到了人类社会运动规律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本质,从而,终身为无产阶级解放事业而奋斗。毫无疑问,他本身也是当时社会环境的产物,他也不能离开当时的社会对自己的影响,来设计自己的人生。但是,他自身的个性的锻造,是高度自觉选择的结果,而绝非是被动的产物。相反,许多人却并不能认清身处在其中的社会,于是,便被动地成为了社会的产物。在好的时候,他们能够顺应历史的发展,然而他们并没有自觉地意识到这点,因此,绝对不可能更加好些。而在最差的时候,他们却成为了社会衰退因素的俘虏,在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过程,毁灭了自己宝贵的一生。 因此,一个自觉的人,在被社会决定的时候,总是处在主动的位置上,是一个被决定和决定的有机统一过程。他们知道社会落后文化的所在,便拒绝这种文化的腐蚀。他们更知道社会进步文化的内容,主动接受这种文化的熏陶,从而使自己始终站在社会前进的行列之中。而要做到这点,却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需要我们刻苦地学习,努力地实践,勤奋地思考,以求得对当下社会本质的认识,清醒地看到历史发展的趋势。正是基于这样科学的认识,所以,才能够为自己的人生作一番明智的选择。否则,我们永远只是被动地为社会环境所决定,而不能全面地发展自己。 总之,要使人生更有价值,就一定要处理好人和社会环境的关系。我们既不能脱离社会环境,但是,我们也不能消极无为地在某种社会环境中生存。我们只有揭示历史发展的规律,才能主动选择自己需要的社会环境,从而使自己获得了宝贵的自由。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1598a8dba4ae45c3b3567ec102de2bd9705de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