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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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故事

作者:吴晓明

来源:《群文天地》2011年第24

著名作家冰心在《我的母亲》一文中写道:自然,天下的儿子,至少有百分之七十,认为他的母亲乃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我则以为我的母亲,乃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中最好的一个。是啊!不管是什么人、是谁,是处于上个世纪,还是处于二十一世纪,对母亲的理解、评价和认可度都是一致的,母亲的人品、形象无人能比,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

我的母亲去世快十二年头了,她那丝丝的白发,日渐苍老的脸上,不管是忙碌一天下来,还是拖着带病的身躯,都能看见她那永远的微笑;她那慈祥、包容、嘘寒问暖的音容笑貌依旧在眼前。

我的母亲在别人眼里看来,也许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家庭妇女,并且只有高小文化程度,但对我来说,她的份量在我的内心深处比泰山还重。

我母亲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我排行老大,家住农村,由于父亲在外地工作,因此当时我们和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住在一起,一家十口人住了四间半茅草屋。

那个年代的农村,它的经营模式是以生产小队为一个劳动合作单位,再据劳动强度的大小,安排不同的劳动力。报酬的形式采取工分制,简单讲就是一个劳动力出工一天拿多少工分。兑现方式是以一年来小队的经济效率计算出一个工分值多少钱,再以家庭为实体,扣去口粮成本、必要的分摊费用等其它,从而得出一个家庭一年来是得钱还是倒找。这种背景下,虽然我们是十口之家,同在一个锅里吃饭,但年终经济核算是以自然组合小家为个体,实现独立核算,自然而言地我们娘儿母女四人每年都得倒找生产队的钱。

那是1969年夏天,我还不到十岁,刚刚放暑假。那一天,我早晨从队里栽秧回来吃过早饭后,正准备继续去干活,我的母亲走过来问道:儿子,是不是还去队里?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全家人都休息一天,不去队里上工,把家里那几亩自留地的秧栽一下?当时我没有立即回答是去还是不去,因为我不想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我把母亲拉到一旁对她说:我想要去队干活,在家里做又不能争到工分,我不干!我的回答是那样的天真、幼稚,也确实介于年龄小的原因,没有考虑得那么多,想得那么复杂,但我心里明白,我是长子有一种责任多帮助母亲分摊重担。

话音刚落,母亲的脸色突然间似乎变得阴沉起来,儿子,你有这种想法,我能理解,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个由十口人组成的大家庭,也就是一个集体,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顾全大局。简短的一席话,虽然我当时还不能完全理解其含义,但有一个道理让我懂了,不管是做事,还是想问题,必须先考虑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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