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美文散文 初冬,阳光呢喃。叶尽,光华燃尽,徒留虬枝,招摇蔚蓝。一季季的悲喜,难掩轮回的交响,天空此起闪耀、晶莹,浅笑如初。日见浓烈的冬意更加的艳丽,天空永远都那么清亮,瓦蓝的颜色透彻眼里,直达心底,突然就有种感动,莫名其妙的震撼。 云用它娇媚的舞姿渲染着天空的精致。风没有那么清冷,轻轻拂过,带着它特有的气息,在天地之间激荡。风是冬的孩子,在娘亲宠溺的怀抱里尽情嬉戏、玩耍,一刻没有停下来的意念,欢乐、雀跃、奔跑、翻滚、吟诗、高歌。偶尔有鸟飞过,那矫健的身姿,清脆的叫声,绚染着冬天独有的清幽。一城宁静在它直冲天际的气势中沸腾着。这时的冬天在我眼里便有了它独有的趣味,不再是萧瑟与落寂,一路走过春之繁华,感受冬的委婉。隔日,清晨,雪落。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急切和热烈,在没有任何征兆下翩然而至,似久别的故友,带着回归的风尘,突然得让我不知所措,唏嘘不已。舒缓的音乐,氤氲的花草茶香,独坐一偶,静静望着窗外,满眼飞花,半窗的痴缠,惊与喜瞬间袭入我的眼眸,心跳的狂野,享受这份初雪带给我的悸动。凝眸远眺,天和地俨然成为一体,目光触及之处,雪花肆意飞舞,如蚕丝般绵延不断,从天际倾泻而来,撞进眼底,那抹惊艳在眼里锁之不住,却又挥之不去,心微熏,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烈敲打心门,又如一件至宝,忽然惊现,恍如隔世,又似天上人间。那一抹妖娆妩媚从天际蜂拥而至。 铺天盖地的大雪终于停下来了,天地间晶莹剔透,到处闪着耀眼的光芒。静卧在床八十岁高龄的父亲却突然开口让我扶他去外面看看,这一刻我很激动,父亲好久没有起来活动了,凝望着父亲那张消瘦的脸,微微的疼在我心里蔓延,我清楚父亲已是风烛残年,岁月那把刻刀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镌刻着苍老的痕迹。而我却天天面对这残忍的岁月流逝,无能为力为他老人家留下昔日的容颜而感到无助和心酸。 我微笑着望着父亲,尽量遮挡眼里那份凄凉,爸,想出去走走吗?父亲微点头,满脸的皱纹在晃动中刺痛我的眼。嗯,我轻应,您好久没出去走走了,今天天气特别好,雪后空气特别新鲜,出去透透气对身体有好处,您等会,我出去准备一下。转身出屋,来到房前清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这个位置能遮挡北风又能晒到太阳,面南背北,适合这里观赏雪景,搬来一把椅子,我知道犹如要燃尽灯油般的父亲很是怕冷,在椅子上铺上厚厚的垫子。转身进屋,为父亲穿上暖暖的羽绒服,戴上厚厚的帽子,俯身轻轻为父亲穿上鞋子。小心地搀扶起风烛残年的父亲,任他老一步步挪向门外。外面初雪放晴,阳光犹如刚睡醒一样,热烈而温暖。父亲坐在椅子上,微眯双眼,我立在旁边,望着这雪后静谧,云飞涛走,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父亲为我堆雪人的'点滴往事,心里忽然有种悸动,一种想法油然而生:父亲可以为我堆雪人,我为什么不能为父亲做这样的事呢?想到这我脱去外衣,拿起小铲,微笑看着父亲:“爸堆个雪人好不好?”爸爸神色微顿,只一刻就露出了笑容,颤声说到:“好,堆个大大的白雪公主,”就这一句,瞬间让我石化在那里,眼里有水雾生起,明明灭灭的往事照亮了回忆的深海,刻下了旧时光里温馨模样,任那些美好的情节在大雪里拔节疯长,呼啸着穿过记忆的闸门涌上心头。 清晰记得小时候我特别爱哭,爱闹,爱磨。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小时候为什么那么不省事。大概与饥饿有关。贫瘠年代,温饱在当时都是很难满足的,记得母亲健在的时候经常和我提及小时候成长的点滴往事。那时生活特别清苦,我出生正是寒冬腊月,雪特别大,天气特别寒冷,缺衣少食的年代里我的降生让父母惊喜,望着病猫一样大、营养不良的我,父母才上眉梢的喜悦又被愁云代替。饥饿年代,母亲那点可怜的奶水又怎能养活我这个病猫呢?幸好在此时邻居的一只山羊产崽了,好心的邻居为了不让我活活饿死,把羊送到我家,就这样我在羊奶的哺育下活了下来,但没有母乳的喂养,我依然体弱多病,日夜啼哭。有女初长成的快乐让父母满足,也让父母操碎了心。 犹记得八岁那年的冬天雪不知为什么那么大,天气怎么那么寒冷,一人深的大雪让北方滴水成冰,年关将至,这时的我却突然得了重病,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昏迷不醒。当时缺医少药,一片退烧药都是很难买到的,望着奄奄一息的我,大家都落泪了,只有父亲非常坚定地背起我,一头冲进齐腰深的大雪中,艰难跋涉,背着我赶往十几里外的公社,母亲在身后连滚带爬着跟着,忘了寒冷,忘了劳累,就是执着地挽救他们的宝贝女儿,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的坚定和抉择,父亲走不动了,母亲又背起我继续前行,后来好多邻居赶来了,一场生命的挽救在大雪里壮烈演绎,而当时的我却无法看到这场感动的生命大营救。 我昏迷不醒,一个好心的邻居摸着我僵硬的身体劝父亲放弃吧!孩子不行了,父亲当时眼里没泪,坚定地前行,很多邻居手拿铁锹在前面开路,十多里地的路程在两个多小时的血拼中终于把我送到医院,当医生从父亲手里接过我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能说话,一头栽倒在地,让当时的大夫潸然泪下,感动不已。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生命特征微弱的我终于有了生命的体征,走廊里好多欢呼声,那一刻父母泪流满面,瘫软在那,泣不成声。当时医生都说了,别看我瘦小,生命力特别顽强,我那场大病是当时最严重的肺炎,那时医疗有限,没有几个小生命在这场浩劫中生存下来,而我就是一个生命的奇迹。那时最好的消炎药就是青霉素,医院都没有足够的药物供患者使用,院长特批满医院也就我可以用到病愈出院,清晰记得用青霉素药的疼痛和恐惧,那时不输液就打小针,一天三次,瘦弱的屁股扎的面目全非,满目疮痍,红肿疼痛,母亲就用热水给我熥,现在想起那种疼痛还在心底存留,那种折磨还在我的神经世界里苟延残喘,每天打针都成了我的折磨,好多病友为了哄我把好吃的拿出来哄我开心,就这样子,在医院了过了年,一天天的健康恢复,活蹦乱跳的可以出去玩耍了。 父亲带我出去,厚厚的大雪让我高兴,我欢呼雀跃,叫嚷着让父亲堆个漂亮的白雪公主,父亲说好,只要我女儿喜欢就好,一大一小两代人忘记了寒冷,热火朝天堆了起来,不多久一个比我高的雪人站在我面前,眼睛黑黑的,鼻子红红的,做的那么漂亮,维妙维肖,我笑着、叫着、蹦着、跳着,眼里有无限的惊艳,那一刻幸福满满!不知何时父亲弄来一个圆框,在雪地里扫出一块空地,洒上玉米饼子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6da61c1cebff121dd36a32d7375a417876fc1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