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诗歌题材的分类 教育科学学院10应用理心班 陶渊明的文学创作以诗歌的成就最突出,他历来是以诗人的身份被载入文学史的。他现存诗近130首,具有丰富的内容。 陶诗的题材主要可以分为五类:田园诗、咏怀诗、咏史诗行役诗、赠答诗。 (一)田园诗歌——描绘田园风光的恬美,抒写闲适自得的心境 在仕与隐的矛盾斗争中,陶渊明最终选择了隐,由对园林的静念化为了皈依的现实,心与形得到统一。描绘恬美静穆的田园风光,抒写闲适自得的愉悦心境,成为陶渊明田园诗的基本内容。他视田园为人生安身立命之所,是与黑暗现实、混浊官场对立的理想境界。他的田园诗有的是通过描写田园景物的恬美、田园生活的简朴,表现自己悠然自得的心境。在归隐后,他或春游、或登高、或酌酒、或读书、或与朋友谈心,或与家人团聚,或盥濯于檐下,或采菊于东篱,以及在南风下张开翅膀的新苗、日见茁壮的桑麻,无不化为美妙的诗歌。 如《归园田居》其一这首诗写诗人归田的原因和重返田园的愉快生活。诗人称官场为“俗”,称官场中逢迎应酬、钻营取巧为“适俗韵”,以“尘网”、“樊笼”喻肮脏无聊、束缚人性的官场,以“羁鸟”、“池鱼”喻误入官场的自己,可见诗人对官场的憎恶。如《饮酒》其五,这首诗写心远世俗、欣赏自然的兴致和领悟。诗人归隐后闲适自得的心境,于采菊、见山、视夕、观鸟之间表露无遗。“采菊”二句历来为人击节赞赏。在这“境与意会”、“无我之境”中,诗人就是在这种令人陶醉的田园风光中,领悟了人生真正的意趣。而在农耕生活的描写背后,隐然含有农耕与为官两种生活的对比,以及对理想人生的追求。陶渊明对苦与乐的生活体验,最终使其晚年写出了表现理想社会蓝图的《桃花源诗》。它标志着诗人思想的进一步提高,也标志着他田园诗的进一步升华。 (二)咏怀诗歌——显示了陶渊明不愿同流合污的高风亮节 陶渊明的咏怀诗有些是以组诗的形式写成的,如《饮酒》、《拟古》、《杂诗》。他的咏史诗所咏的对象偏重于古代的人物,如“三良”、“二疏”、荆轲,以及《咏贫士》所写的古代贫士。这些咏怀、咏史之作,明显地继承了阮籍、左思诗歌的传统,又有陶渊明自己的特点。这就是围绕着出仕与归隐这个中心,表现自己不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品格。陶渊明一生当中做了很多的事情,屡次的出仕然后归隐,直到最后终于在田园之中安下家来,专心耕读。这些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源于他内心中这种任真、与崇尚自然的内在品行。他虽然为生活所迫,多次的涉足官场,但是人的内在本质是不会轻移的,就像陶渊明,他对自然的崇尚一直使得他在官场中并不能够得到一种归属感,最后,这种内在的心性品质终于将他推回了大自然的怀抱。后来数十年辛勤的农耕生活正是因为符合了他的这种心性,才能够不渝的坚持到最后。陶渊明的诗歌其中有对自己生平的回顾,如《饮酒》其十九;有对社会的抨击,如《饮酒》其二十。不乏惋惜也不乏激愤,如《咏荆轲》。,陶渊明的忧愤是深而且广的: 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风来入房户,夜中枕席冷。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 这首诗写一个不眠的秋夜,用环境的清冷衬托出自己心情的孤独,又以时光的流逝引出有志未骋的悲凄,是陶渊明咏怀诗中的代表作。 (三)、咏史行役诗——揭示农村凋敝的惨象 ,反映官府腐败、人民徭役之苦 在陶渊明笔下,田园生活也不都是惬意的,农村景象也不都是宜人的。农民不堪徭役的繁重、赋税的苛刻,纷纷逃往山林,田园荒芜,农村破败。东晋著名的孙恩、卢循起义就是在此背景下出现的。陶渊明的行役诗都是他宦游期间的作品,它们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悲叹行役的辛苦,表达对仕宦的厌倦,反复诉说对田园的思念和归隐的决心。悲叹行役的辛苦原是此前行役诗共同的内容,后两者则是陶渊明所特有的,而且越到后来这两种情绪就越强烈。那种失去自由的无奈之感,成为这类诗的基调。 陶渊明本人也既遭天灾,又遇人祸。他品味了个人生活贫困的苦涩,也目睹了农村凋敝的惨象。他曾这样描写农民生活和自己生活的苦难:“旧谷既没,新谷未登”。在《归园田居》其四中描写的也是诗人看到的田园真相。若以这一情景看,田园并非风和日丽,也很难说是复苏与净化人性之所。陶渊明笔下那种田园之美,多少还是有理想的成分。 (四)、赠答诗——倾诉对友人真挚敦厚感情 陶渊明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朋友,他能敞开真挚的胸怀,以敦厚待之。陶渊明的赠答诗颇能见其对友人的敦厚之情。同时又有他自己的特点:以其真挚的感情、家常的内容、隽永的意味、既不火热也不冷淡的语调,为自己塑造了一位仁厚长者的形象。《停云》、《与殷晋安别》诗里有欢聚的回顾,有离别的伤感,也有殷勤的叮咛,语重而情深。《赠羊长史》、《与殷晋安别》、《答庞参军》等赠答诗,都写得情真意浓、语重心长,这些赠答诗融昔日相聚的欢乐、今日离别的伤感、情意绵绵的叮嘱为一体,平缓的语调中蕴含着深厚的友情。 陶渊明诗歌除反映以上内容外,还有阐发哲理之作,如《形影神》、《连雨独饮》,《拟挽歌辞》也可以归入这一类。这类诗可以视为玄言诗,但与东晋流行的玄言诗有所不同,并非“柱下之旨归,漆园之义疏”(刘勰《文心雕龙·时序》),而是将生活中的体验提炼到哲学的高度。魏晋人注重门阀,陶诗中有的写到宗族关系或对儿子加以训诫的教育孩子的家训之作,如《命子》、《责子》、《赠长沙公》等,可见陶渊明也还是重视家族的荣誉和门第的。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c7b902e4b35eefdc8d333b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