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迪尔凯姆“集体意识”的现代性与和谐社会(一) 论文关键词:集体意识和谐社会现代性 论文摘要:迪尔凯姆“集体意识”概念生成的社会环境虽然改变,但并不失去运用该概念分析当今社会的社会学意义。文章通过从经济、政治和文化角度的观察,说明集体意识和现代性照样有很好的对应关系;运用集体意识的现代性意义解读和谐社会理念,生成集体意识与和谐社会之间的意义联系以及对和谐社会的反身性思考。 一、集体意识的含义和启发 集体意识,是法国社会学家埃米尔·迪尔凯姆(EmileDurkheim又译涂尔干《社会分工论》)(1893)里的一个概念,这一概念在其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虽然集体意识现在已经构成了一种大众化表述,但并没有失去其严格的学术意义。迪尔凯姆在该书里,突出强调了社会共识对社会整合的重要性,从而引出了“集体意识”这个术语。雷蒙·阿隆对集体意识的解读,是“一般社会成员共有的信仰和情感的总和”。柯林斯认为,“它是一种与外在于你自身的某种东西进行交流的感觉,它不依赖于任何一个特定的人,但每个人都一起参与其中。迪尔凯姆又认为,集体意识又不同于个人意识,是个人意识的表现和结果,它弥漫于整个社会空间,“是社会的精神象征,有着自己的特性、生存环境和发展方式。”集体意识是一种具有共性精神气质的社会事实,它不依赖于某个个体,但是每一个体又无法逃逸于这种精神气质,从而构成社会分工存在的精神基础,呈现出社会的面貌。 如同其他许多社会学家一样,迪尔凯姆力求把握住社会基本规律性的东西,他通过社会互动和与社会互动有关的道德角度,企图构建出二者之间的联系:互动结构密度的程度和状况如何导致“道德密度”的度,并因此导致不同种类的群体象征意识和感情意识的原理。这样的社会学旨趣对现代国家的多方面作用,对现代社会的复杂制度背景及其与价值体系的联系,对某些政治秩序的合法化问题提供了指导性见识。更确切地说,我们可以从迪尔凯姆的作品中推断出合法性危机总是指向某种潜在的道德或价值危机,而且这种危机通常是由于社会的现存价值观与社会结构之间的差距所造成的。结论是明显的—这种差距只有通过各种可以成为价值实现的媒介物的制度改革才能被终止;没有这样的价值改革,一个社会的社会同一性及其成员们与社会的一体化都将受到危及。迪尔凯姆的作品为我们研究社会秩序指明了一个重要的方向:研究文化体系、制度秩序和个人之间的基本联系,补充思考政治秩序的合法性和社会的文化价值之间的相互作用。 二、集体意识的现代性 (一)集体意识在经济层面的解析 市场经济发展到今天,也没有办法让社会彻底由市场来依托,彻底的市场化也并没有存在过,即使在政治层面推动市场的纯粹和完全,它的有效性也值得怀疑。在市场经济框架内人们的利益可能分化,朝着反方向生成,因此利益的分化内生于市场的运行,随之先前统一的、得到有效整合的普适价值则可能被市场瓦解,市场在整合资源上显示出巨大的魅力,并不能低毁它对统一价值分化的缺憾。 面临一个信息不完全社会,促成人们的决策分散,因此完全的契约经济并不能培育出一致的契约伦理和选择偏向,迪尔凯姆提醒我们,“我们不仅是在同意劳动与报酬之间的交换,我们也同时都允诺会遵守这一约定。换言之,在遵守契约之前,应该存在着一种普遍性的价值认同和选择,统罩着对契约的遵守,契约才具有有效性。这就是迪尔凯姆认为先要有“前契约的团结”(precontractualsolidarity),然后才能使契约生效。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每个人都认同于一个共同的目标,就可能达到很强的生产合作性。这样,迪尔凯姆就完成了社会是建立在一种共同的道德秩序而不是理性的自我利益之上的逻辑论证。霍布斯、卢梭及其他人的“社会契约”就被证明为一个不可能的虚构;契约只可能产生于社会建立之后,而不是之前。 这种前契约的团结是如何实现的呢?迪尔凯姆认为是某种共享的情感。社会中的人们具有一种“集体良知”(collectiveconscience,或者说“集体意识”):一种与其他人同属于某一共同体的感觉,为此他会觉得自己有道德义务去按照共同体的要求行事。我们共同分享各种是非观,而这是与我们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分不开的,不管这个群体是人类、国家还是家庭。集体意识与其说是有一种群体精神悬于我们的头顶,而毋宁说是我们具有一种对某一群体的归属感。 迪尔凯姆认为,社会是一种仪式秩序,是建立在人们互动的情感基础上的集体良知。在迪尔凯姆使用“社会”一词的地方,从技术上讲,实际已经蕴涵着“团结”的意味。 无论是有机的团结还是机械的团结,迪尔凯姆都没有暗示出社会可能成为纯粹和完全松散状态。“有机”和“无机”这两种社会的划分,也只是团结密度的相对差异而已。帕森斯也认为用“社会团结”替换迪尔凯姆的“社会”不但便于直抵迪尔凯姆的“社会”本质,且赋予了文本阐述的精确性。迪尔凯姆指出,具有较高劳动分化程度的社会是“有机团结”(organicsolidarity)的社会。之所以称为有机团结,是因为其自身各部分是相互交换的,这种团结为集体的归属提供了基础。该类型社会通过社会分工,社会个体成为市场交换网络中的能动接点,以市场生成的社会关系,通过组织化的形式将个人结合在一起。因此个人的归属意识从属于细分的各种组织的归属感和参与感。一旦这种归属感断裂或者个人与社会的连接脆弱,个人被社会团结边缘化,迪尔凯姆的“失范”就显得格外有意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d0f3c1ad7275a417866fb84ae45c3b3566ecdd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