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钟声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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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钟声随笔散文

远去的钟声随笔散文

身处幼儿园后勤工作近八年了。园内除了教师的语音、幼儿的欢声笑语、偶尔叫闹哭啼以及多功能音响放出的音乐、歌曲等响声之外,再没有尖利的电铃响声指挥上下课。这主要是对幼儿的教学看护管理都实行着无课间制度,也就是说,幼儿老师包班、全面负责幼儿的在校教育学习活动时间。失去震耳发溃的电铃声,远离了紧张上下课制度,只凭手机的报点与指纹签到机的时间掌握着接园送园、课内学习、课外舞蹈游戏与上厕时间,这就足够了。

早年的学校不是用电铃指挥上下课等作息时间的,而是钟声。有钟声的校园生活随我的学习、教育工作生活早就渐渐远去,我告别乡村教学单位的钟声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在我小时候,上课下课,上学放学都是用钟声来指挥。记得自己刚上学时,敲钟的老师是一位近五十岁的校长,听说他早年在河北保定军阀张荫梧创办的四存中学读书,后又在某军官学校学习过,行伍出身。建国后回本地做起了教员,因脑筋灵活,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总能设法回避,没有吃到多少苦头,在家乡任教一直到晚年病退。我开始读书的时候,他就是本村小学与联办高小的在任校长。这校长的职务他一直坚持了下来,所以他平时上课少,却兼管着执钟的任务。 那口声音洪亮的中号铸铁吊钟,悬挂在位于村中心的校园的靠东墙边的一棵老枣树上。最底部的树杈上悬挂着那口铁钟。这口钟铸铁杂质少,吊钟锤是熟铜的,敲起来声音响亮,带些铁声铜器的回音,特别好听,有别于村内八个生产队队置的不同响声的钟音;其大气混元,底韵十足,敲时的响声充满某种神圣地域的感觉。

那棵老枣树底部有两合手粗细,向西北方向歪斜着树干,树干高近四米,有两个较大的`树杈从此处分开。另外还有一个小树杈从高处的树枝上再分开,整体树冠极小,叶子稀拉,每年春天叶子间有些许黄色的枣花,生不了几个小枣,还没等枣红边成熟时,就会被调皮的馋嘴学生上树摘下来放进嘴里。因为树上吊着口每天多次敲响的校钟,地方比别处高,常年得不到雨水的浇灌,所以这棵树在后来十几年期间都不见长,后来渐渐变得枯枝萎叶的,直至再后来连钟带树就像不可分割的标志性古董一样矗立在校园里,失去了勃勃的生机,变得形容枯槁。 我读中学前,随着村外新盖的学校落成,大部分班级开始往村南新校址搬迁,村中央的校址开始变得冷落起来,只剩下一两个小学低年级教学班,教学时间随各班老师自由安排,那口钟几乎就成了原校址的一件摆设。村南新校址又增添了一口新钟,这口新增添的校园用具是从农村生产队的吊钟里选择了一口响声洪亮的买回来的,那生产队的集合号令就改成了用铁棍敲响铁丝吊着的废弃犁铧,这声音清脆悠扬尖利,也能传出很远,但毕竟音量明显的小些。


那时我已经在村南新学校读初中了,由于家离着学校近,学校敲课前预备钟时,在家听得非常清楚。这钟声就似那时岁月的钟表,家中经常以此作为精确时间定点的依据。“当当当、当当当……”连续的敲钟声瞬间使整个村庄充满悦意美好的回音,课前预备钟敲响,这家中缺少钟表的少年时光,就是在这预备钟的指挥下想到该去上学了,儿童少年们顿时充满上学前的紧张情绪,大家在家里或者其它地方经过一阵忙活后,赶紧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晚一会后就赶紧跑,到校后不大一会儿连续两声的上课钟就又敲响了。上课四十五分钟后,执钟老师走出教室,单下牵动钟绳,报告下课时间到来。随后教师们结束课时,孩子们叫着喊着、笑闹着或者蔫蔫地挤出教室门口,再奔跑着来到操场边、冲向厕所旁……

后来自己考入了本县城关中学高中班。由于学校临时招收远距离学生,再加上设施条件差,除了冬季留下远距离学生住宿之外,一年中其他时间都是靠走读上学。我属于远距离学生,两年读书时间中有一年半处于走读状态。因家中就一辆自行车,父亲经常用这辆车子贩卖花生,这走读过程也有一小半时间真正通过步撵走到离家五公里之外的学校去读书。书包里总是带着中午的干粮,书包带上用线绳拴个很小的搪瓷缸子,中午放学后来到离学校半里多远的县招待所里接些开水打点午餐,下午放学后再步行回家,每天20华里的来回距离,脚下生风也需一个小时多。一般早上吃饭后带好布包的干粮,一张白面葱花饼或者两个玉米面锅贴饼;有时母亲蒸些馒头或者做几个糖包,我从中拿出两个,用布包好装进书包开始赶路,从家中一路走着奔向五公里外的中学校园。开始走慢,中途越走越快,来到离近县城北边的变电所时,就听见城关中学敲响的预备钟声。那预备钟不是三下一顿,而是一下一下的顿响,犹如教堂礼拜时的声声洪钟巨震之音,悠悠扬扬飘入耳际。 当时城关中学那口大钟挺个大,吊在校园中间偏西的操场边一棵大槐树上。伞状的槐树一搂多粗,树荫硕大遮盖半亩地表,南北旁边同样有一两棵硕大的国槐,夏日里毒辣的太阳下同学们通过槐荫短暂避暑,在此说笑中瞭望着西边厕所口进出的人流疏密,抽空赶去几十米远的厕所以缓内急,或从厕所回教室前在此稍微停留,等待着老于头前来敲钟。老于头是一位高个子很单薄的白毛老师。当时,于老师的年龄几近退休,瘦肖的脸上堆满皱纹,目光深邃,雪刷白的长头发被梳子定型成当时中老年男人流行“大背头”,总给人一种很有修养的园丁形象。这执钟人行动轻快,却习惯低头弓腰,对敲钟工作兢兢业业,甚是负责;我在此读书期间,有一年多的时光都是这位于老师敲钟。后来听说他生病休假了,等待着不久后的办理退休手续,就一直没再见到他。于老师走后,换成了一位常戴鸭舌帽的胖老头接替敲钟任务,这老头走路稳当,却像一只逗笑的老笨熊,看脸上还带弥勒佛的笑纹,执钟工作也做得很好。

后来我的高中读书阶段结束,几年后再进城关中学进行进修考试,那口大钟依旧挂在那棵高大的槐树上,巨伞状的大槐树间时有响亮而熟悉的钟声传来,为校内的考生及监考人员报告着答卷前后的预定时刻。

高中毕业后我返乡被聘为小学民办教师,只可惜那熟悉的村南初中校园已成危房,数年后又被村干部商议变卖成民宅。买主推翻一长排年头不多的起脊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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