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年猪经典散文 杀年猪经典散文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于工作比较清闲,看书写作之余,也养过几年肥猪。两个原因,一是太清闲,想找点事做。二是,小园比较大,常言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土壤太贫瘠,哪会有收成啊。搬到街里之后也养过猪,至今猪圈还在,只是有多年没养过了。 那个时候养猪很辛苦,不像现在这样清一色的快饲料,简单得要命。春天抓回来的小猪仔,喂的都是精饲料,苞米破子和麦夫子,那个时候野菜还没有长出来,只能喂这个。 猪圈旁边有一口大锅,自己搭的灶台,小烟囱不高,上面立了两节炉筒子,天不亮就得起来,糊猪食。糊猪食也比较简单,大锅里放一锅水,劈柴柈子点着,水开了,将苞米破子倒进锅里,用铁锹搅合,不能让苞米破子糊了,那样的话,肥猪是不爱吃的。糊好的猪食倒进旁边的大缸里,这就是小猪一天的口粮。 我们这里是林区,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林区的春季防火相当的重要,假如不起早,白天风大,想糊猪食都不可能,因此,只能选择风小的'时候,清晨,春风也在沉睡,风大的时候不是很多。 春防结束之后,街道的两侧,或者是小巷的两侧,野菜差不多有一捺高了,这个时候活计就多了。闲暇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筐,一把镰刀,去采野菜喂猪。用野菜喂猪很麻烦,不但要去采野菜,还要切碎,糊熟,再加上精饲料,搅拌均匀,才能倒进猪槽子里。锅台不是很高,切菜的时候要哈腰,切一锅猪食,常常会腰疼。腰疼了就找一个小板凳,坐在阴凉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犹如老曾入定一般。 这里地处北纬五十三度,夏季的酷暑虽然难耐,躲在阴凉处,依然是凉爽宜人。微风吹来,花香、草香,混合着泥土的芳香直入鼻孔,听不见蝉鸣,只有小鸟的欢歌从浓密的树叶间传来。小镇也仿佛入定一般的寂静,没有车喧犬吠。 这里与老家不一样,没有杀年猪的习惯,多半都是来年春天才杀猪,那个时候的猪肉好卖一点。不是年节,杀猪也就没有老家那样兴师动众。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老屯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没有,或者说很少,请客也就是好朋友,寥寥无几。 一样水土养一方人。在林区生活,木板多得是,猪圈就是木板搭成,半保温,冬天用塑料布罩上,肥猪在猪圈里越冬,要比在露天越冬强很多。冬天喂猪很遭罪,湿一把干一把,有的时候关节处还要裂口子,裂口子不要紧,用白胶布一粘,口子就会软化,几天也就好了,有的时候两只手的关节处,都贴上胶布,每只手就像戴上四枚宽宽的戒指,伸出手一看,自己都吃惊,冬天刚过去三分之一,双手就像老树皮一样,与年龄极不相称。 昨天从卫生间出来,看看自己的手,和爱人说:“城市和乡村就是不一样。”爱人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说道:“当然不一样了,在城市接触不到泥土,手当然也就干净了。”再想想那时候的手,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四枚宽宽的戒指摘下来,手指的皮肤两种颜色,自己看了都不舒服。 地域不一样,时间段不一样,杀猪时的氛围也就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也就没有享受到杀年猪的味道。 我的老家就居住在呼兰河北岸,距离呼兰河不到三里地,当时的生活家家都艰苦,食用油也少的可怜,养猪不单单是为了吃一口猪肉,猪油就是这一年的荤腥。乡下秋天分的都是毛粮,肚子里荤腥少,个个都是大肚汉,也就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猪了。生产队有一个猪倌,每天都把全村的猪赶到河套,让它们去啃草根,晚上的时候再赶回来,猪们的口粮都是野菜,实在不爱吃了,扬一把糠,猪们也和人一样是大肚汉,肚皮撑得滚圆。秋天新粮下来,肥猪也快寿终正寝了,才能吃上好的,妈妈时常说:这是断头食。细想也是如此。 对乡下人来说,杀年猪是大事,帮忙的人也很多,几个男人抓猪杀猪,忙得不亦乐乎,女人们都从各自的家里带来菜板菜刀,切一大盆酸菜,放在一口大锅里,猪肉切成半尺见方的肉块,也放在大锅里,还有血肠血筋,猪肝等,大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屋子里也是人满为患,七大姑八大姨粉墨登场亮相,南炕北炕东屋西屋,酸菜、血肠、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e8beebc1adaad1f34693daef5ef7ba0d4a736dc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