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国维之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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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王国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说的集大成者》品魏晋风骨



内容摘要: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是对中国文学带有规律性的概括,突破了文学史一直以诗文为主角的狭隘观念,以更为开放的审美眼光,揭示了中国文学史上峰峦迭起、丰富多彩的面貌;它将中国文学看成是动态的,具有阶段性的文体迭兴的过程,对这一过程中文体的新变与更替给予肯定。而魏晋风骨,它充满悲凉与潇洒,魏晋文人以其独特的精神气质,为后世流传了许多佳话,他们的诗文也为后世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思想光辉。 关键词:“一代有一代之文学”, 魏晋风骨,魏晋文人 正文:

金元以来学者间,有历朝文学各有其所胜之说;此说法至王国维而显,其《宋元戏曲考序》 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 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

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观念,20世纪中国文学研究、文学史编写,乃至社会阅读导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历代代表性文体研究的深入,起了推动作用。要重视某些代表性文体,又要对彼时各类文体的整体创作情况及相互间的关系作全面的认识。当一个民族的文学进入到成熟阶段以后,每个朝代都不可能只有单一的某种文体,而是多种文体伴合生长,犹如生物界的生态体系,物种 文体 之间具有相互依存关系。并且,这些文体在一个时期成就的高低,有的易见,如唐诗在唐代艺术家庭中,无疑是最显赫的代表 对于魏晋而言,它的显赫代表应属“赋”。而魏晋风骨,是悲凉与潇洒文人的集合。

文人的潇洒源自于骨子里的清高,文人的痛苦也同样源自于骨子里的清高。中国古代的文人群中,最让我欣赏的就是魏晋时代的那些文人了,文学史上称之为魏晋风骨

魏晋之前的诗歌特点。从诗的起源上讲我比较倾向于诗起于乐。这一点从诗的节律特点就可以看出来。而歌、乐府诗则从实物的角度提供了明证。正因为如此诗歌的音乐性就成了诗的先天特点。而中国诗的发展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条暗线。看一看诗、词、曲的发展过程,哪一个不与音乐有关呢?

西汉初,五言不盛,止于民间,士大夫多视作民间俚曲,不甚重视。后进于乐府,这才渐为吸纳。也正因为如此,乐府诗中包含了许多民歌的气息。其诗,天真率洁,不尚雕琢。辞风上自然古朴,保留了大量的民间语言。这对后世的诗歌影响颇大。

魏晋诗歌承接乐府余脉,但又独有新意。首先是乐府风格的文人化,使五言由民歌向文人诗转变。另一方面,文人诗由于吸收了民歌的精华,也开始摆脱汉赋的浮华气,形成了一种自然天成,个性飞张的风格。这方面成就较高,具有代表性,众耳能详的莫过于三曹父子。。曹氏父子不同于其它建安文人。三曹是诗人,但更是社会政治生活的主角。这种显而易见的主角意识是旁人所不能比的。也正是这种主角意识使他们可以说旁人所不能说,想旁人所不能想。曹操的率直从里到外都透着大气。他的悲凉古直(锺嵘语)不是一般文人的感叹人生短促,而是包含了深刻的政治眼光(如《蒿里行》、《短歌行》等)。再有,曹植的《白马篇》中的游侠与一般文士的游侠也大不相同,没有忠君的包袱,思想感情高迈不凡(见《汉魏六朝诗鉴赏大辞典》)。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主角意识的深刻表现。在他们看来他们不只是在评说历史,创造历史的主体就是他们自己。

至若入晋之后,则渐少爽朗刚健的风骨。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最为动乱的历史时期之一,山河破碎,家破人亡,人民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当时,诸侯割据不顾百姓死活,相互厮杀,你争我夺,文人们报国安天下,治世救黎民的雄心壮志在太平盛世还可以一展身手,但是在时运不济的乱世只能郁郁终生。酒是魏晋文人不可或缺的精神原动力,在社会与自然的人生双轨道上,他们更多的选择抛弃世俗,融入自然,实现物我一


体的浑然境界。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对自然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热爱,实则却是不满现实无可奈何的消极逃遁。这时候,酒成了文人最好的朋友,大自然成了最好的精神归宿,乱世中他们无法实现的理想,只有喝酒和避世才能给人以心灵的慰藉。

魏晋名士好饮酒,作为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也一样,处世中他的洒脱和对权贵的藐视,让后人景仰不已。当时的晋文帝很喜欢结交名士,并委他以重任,但阮籍不屑一顾,放荡傲世,我行我素,以酒为乐。阮籍听说步兵营的厨房中贮酒三百石,他欣然要求前去当校尉,作了校尉后,他常与好友刘伶开怀酣饮,逍遥快乐。有一次,他喝醉了酒,驾车信道而行,当车马走到了路的尽头,他居然嚎啕大哭。阮籍的内心是愤怨而孤独的,酒不但是他精神的麻醉剂还寄托着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即便酒醒之后一场空,他也愿意借着酒的功德,遥浮世,与道俱成

文人最大的抱负无非是报国为民,在这样一个国不能称之为国,民则无法生存的年代里,抱负和理想只能成为空谈,也许阮籍的悲痛便缘于此。

对于阮籍的朋友嵇康来说,他同样有着文人可贵的高风亮节。嵇康爱憎分明,锋芒毕露,高傲且鄙视权贵,当司马氏集团将竹林七贤分化瓦解时,他把山涛荐他做官比作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资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在蔑视山涛的同时也极大的讽刺了司马氏统治时期的黑暗与腐败,因耻于与山涛为友,他依然写下了《与山巨源绝交书》。

嵇康一表人才,善于音律诗文,学识极其渊博。他时常半月不洗脸,不大闷痒,不能沐也,他时常小便忍而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可见其心中的压抑有多深。

司马氏政权最终还是将这样一个不识好歹,不流于世俗,顽固不化,无可救药的文人送上了断头台。在刑场上,他要了一张琴,盘膝而坐,闭目沉醉的弹完那曲悠扬雄壮的《广陵散》后,仰天长叹道,我死不足惜,只恨《广陵散》从此失传了,潇洒的留下了一段荡气回肠的动人故事。

酒造就了魏晋文人的放浪形骸,同时也造就了他们的不羁与洒脱,当然这是一种悲凉的洒脱。人的内心世界和现实社会是相通的,现实社会是造成内心痛苦的根源。向往自然,进自然就真正能脱离凡俗吗?不会的,在大自然中的他们可以与世无争,但丝毫不能泯灭他们对人类的关怀和济世的爱心。

与阮籍放荡傲世和嵇康锋芒激进相比,陶渊明对现实社会的态度则显得更为淡漠与含蓄。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来到自然,他仿佛如释重负,但是,真正的心灵背负又怎么能放得下呢?毕竟人是群体性的动物,不管怎样他都无法逃避社会这个人群环境,在当时那个恶劣的时代,脱离尘世,来到自然也许是陶渊明人生最佳的选择,可是,复返自然放弃一切世事俗韵又谈何容易。

在《桃花源记中》陶渊明希望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们找到一所世外桃源,这里: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这不仅是他的向往,也是当时灾难深重的天下百姓对太平社会的向往,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里,人们理想中的世外桃源是否真的有呢?陶渊明他也不知道,他只希望用自己的幻想为天下人编织一个美丽的梦,这就足够了!

魏晋名士值得我们赞叹,如果只片面的理解他们的麻醉与遁世是为了顾忌文人的清高和尊严,我们也许真是有点无知与狭隘了。他们不追求名利和荣华富贵,他们不为五斗米折腰,不去在权贵面前奴颜媚骨,不随大流博得世俗的赏识;他们有宏大的理想,即便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即便悲哀、消沉,但心中却永不放弃,用文人的责任和骨气竭力实现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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