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比兴艺术 其实,在看了上述的一些例句之后,对于《诗经》中比兴手法的运用,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些启发。 首先就是比、兴所用之物相当广泛,从动物如鼠到植物如竹松再到自然景观如日月风雨冰,大凡能见之物,都成为诗人们用来进行比兴的材料。 其次,诗经毕竟大多是普通劳动人们所歌所咏,所以,诗经中的比兴所用之物大多是和自己要表达的事物、感情或思考有比较直接的联系,劳动人民找到情与物在形或在神两方面的相似之处,然后就将其用于自己的歌咏之中,情与物中间没有太多的幻想与虚构,多为实写,因此,诗经中的比兴只能算是简单的类比关系。这一点,我们从上述的例句中就可以有所体会。 最后,虽然诗经中用来比兴的物非常多,但物往往是不固定的,物还没有某种固定的象征性的人格理想。如同是写美女,有用“玉”来比喻的,也有用“桃”的。固然,这和诗经是从中原各地收集而来有关。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人们对物的欣赏态度 下面我们来谈论楚辞中的比兴艺术。 首先看一些来自楚辞的例句。 “指九天以为证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好,在这里暂且只举这三个例句,但是这三个例句已经完全可以让我们看到楚辞比兴的特点。和《诗经》中比兴所用之物的丰富多彩正好相反,楚辞比兴所用之物相对来说是简单的。大多用美人、香草、灵修等一些美好的物来比喻楚王、忠贞之士,用菉、葹、恶臭等之物来比喻奸佞小人,相对于《诗经》来说,楚辞在比兴所用之物的范围上来说就显得小多了。 其次,楚辞中的比兴是很难完全清楚地区分开的,如例句“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到底是比还是兴我们根本无法区别,而事实上我认为,楚辞中的诗句一般都是混有比兴两种艺术手法。这也是楚辞比兴的一大特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楚辞所用之物简单了,正是因为楚辞将所用之物赋予了比较稳定品格和象征意义,这里引用王逸的一段话: “《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馋佞;灵修美人,以媲 于君,虑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 由例句经分析加上王逸的这段话,我们就可以知道,楚辞中,比兴已经构成了一个稳定的象征体系。这何尝不是楚辞比兴艺术的一大进步。 一个民族的文化总是滔滔不断地向前发展的,楚辞中比兴艺术的发展,表明我们的古人在类比联想的基础上,在以物寄托和感发情致的过程中使物的形式逐渐积淀了丰富而稳定的人文内容,使物具有了稳定的象征性的人格理想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诗经》和楚辞中表现出来的古人的审美意识。 审美,辞典上对它的解释是领会事物或艺术品的美。 我们就从楚辞的比兴艺术来欣赏楚辞中所表现出来的人们审美意识的深化吧。 我们知道,《诗经》是一部“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具有浓厚的现实主义风格的诗歌集,内容丰富,从百姓的生活到宗庙祭祀到宫廷礼乐,无所不包,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无比生动的历史画卷,反映了我国从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年间复杂的社会面貌。 而诞生在楚地的楚辞,收地理文化环境的影响,具有了巫风文化的特征和浪漫主义风格。诗人不仅“上天入地”,而且祭云祭水祭宇宙,这已完全不同于《诗经》的写实风格了,我们的古人们已经有了浪漫主义思想。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337898e551810a6f524869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