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涟漪_优秀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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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涟漪_优秀散文集

金沙江的水际已下降了许多了,防洪堤下露出了大片的鹅卵石夹杂着砂砾形成的滩地。有三三两两放中午学的学生在此游玩,比赛?!挑选着石子打起水漂,比比谁的技术更高更帅,搬开石头扒着螃蟹、屁斑虫。由于江风小冷小冷的,他们显得蹑手蹑脚。幸而寒冬的日头终于还是冲破这雾霾的包围,柔柔的洒了下来。有那么晃眼的一瞬,依稀记起我的小学生时代…… 我是一九九一年快到七岁的时候我开始了我的读书生涯。我们家离乡场不远,乡场的集子坐落在一条小溪汇入另一条大河的地方,挨着集子的大河河段上修起了一个拦河堤坝,顺着拦河堤上条石摆成的跳墩石头过河,就可以爬上对岸的山坡去,不高的山坡顶上,有座古庙,到我去哪儿读书的时候,已不成其为庙了,但任然唤名大佛寺。当时全乡有两所小学堂,却都是在古庙的基础上改建的。 校园的房屋格局其实就是原来寺庙的格局,整个建筑分为上下两个台地,中有一小块平坝,上下两台地由一高石梯链接了。上台地一排建筑总体算来有四间屋子吧,正中一间最大,门也出奇的大,更重要的它就是爬上石梯顶端面对的第一间大殿。这是老师的办公大殿,有高高的门槛,屋子的纵深看去,有很高的一个土台,这种土台在我们的教室哪儿也有(就在老师办公室→_→,不知道是真的高,还是因为我们当时太小,始终看不见那土台上面有什么,有多大。教室里的讲桌和黑板就斜倚在土台哪儿。终于逮住个机会,和几个同学大着胆子爬上讲桌,垫起脚尖去瞧了瞧哪平台上面的世界。很是失望,上面坑洼不平,还有几个稍大的土坑也是空空的。不知道老师办公大殿那个土台上面会有点什么呢? 在我们一年级教室的再→_→,应该是厨房了,烧饭的两个老妈子经常把个校园弄得炊烟袅袅,虽然时常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我们的教室,但我们都不敢跨过那道矮矮的门槛进去看看,里面太黑,总让我想起熊家婆的故事。教师办公大殿的大门哪儿也有一道门槛,但是好高哟,比家里堂屋的门槛要高些,虽然家里的堂屋门槛经常和兄弟姐妹在哪儿翻过去翻过来的玩耍,但老师办公室的那道,却是不敢。只是有一次有个同学讲起某老师叫他去下圣神的办公室拿作业本,他才翻进去了一次,那间大殿里面很大,师的课桌也比我们的四个人一排的长课桌大很多,黑黝黝的,自己很是怕怕。 我们每天去学堂,都会经过山坡下那个拦河堤坝,其实在上游一点是有石供桥的,从我们开始学认字始,每次经过石桥的时候,都在心底对比石桥栏杆上雕刻的八个字,终于有一天有同学把它认全了,原来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但从这儿去学堂,路程却要远些,很多时候我们是不从这儿过的。除了每年雨季发大水外,人们都会从拦河堤坝哪儿过河来去。但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不怕,如果涨水只是刚巧淹过条石跳墩,那他们会脱掉鞋袜,拴在腰上、找个口袋或大树叶包了放进书包,手牵手的相互借力踩水而过。我们有时也麻起胆子,央求他们带我们一起过。有时却不一定有人帮忙,我就看见过,有个女生以为单凭自己个人都是能过去,但走到一半,就胆怯了。哭也是没用啊,我们都不敢上前去,后来有个老师经过,才将他背过去。后来遇到涨水我们就多不敢个人从这儿来去了。我们都在想修拦河大坝的原因,方便过河?可有时候也不方便呀。离拦河堤坝在往下游一点的竹林边上,有个水磨坊,顺着堤坝一侧有一水渠,终年水流不断,顺着水渠的石道向下过去就可以到达水磨坊哪儿,我始终没有搞懂什么是水磨坊。但经常看见那边来来往往背着包谷、挑着谷子的人们在说笑着什么,水声哗哗,终于还是没听清楚过。 不知何时在堤坝挨近乡场集子的一端住下了疯子婆因为在堤坝去到乡场正街的途中,有一段是在悬崖下的,崖下不知何年被自然的、人为的掏出了个窟,不大,可能有一块门板大小的平地,不高,因为偶见赶集逢雨的人在这躲雨时,都是猫着个腰才行吧!现在这个崖窟成为了她的家,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流落到这儿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开始在乡场集子逢集时讨要些能吃的东西,在垃圾堆里翻捡些人们丢弃的废旧衣物、烂碗破锅的,好像顺理成章的住进了这窟里。人们是怎么习惯了她的出现,没有人知道?也不去想。但毕竟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的世界与众人的世界有不同,但总是有所联系的。 对于揭开这种世界一角的重任,当然是大有人在的,后来不


知道谁就传言了此疯子婆大约来历的信息,依稀记得:读过些书,下过乡当过知青,还算有点文化,爱上个军人,后来被甩,受了刺激,走上这条道,就是要找自己的恋人。也许是乡民中的三姑五婆,道听得些典故,就添油加醋给传开了。很戏剧性的情节,电影里也有很多,但人们还是一如既往,也许信了,也许不信。 我们上学经过时,刚开始很怕经过她前,老远就垫脚看她在家没有。如果在,心里就打鼓了。等吧!多凑点同学,一轰而过吧。但还是有几次把她吵醒了,却没有像家里长辈告诫的那种凶神恶煞的形象出现,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等我们风跑远了,过了拦河堤坝远远的回头时,她却又卷缩在那窟里睡了。我们都是知道她讨饭捡东西是维持生计的唯一手段。周末逢集,我看见过一回她在街上卖火柴的地摊周围闲逛呆立,眼睛就盯了火柴不放,卖火柴的大爷早瞧见了,顺手从兜里掏了还剩下大半盒的火柴递她,但她不知为何不接,干脆扔离她不远的地上吧!没想她到捡起来了。 等我们都习以为常时,大家惊奇的发现,她把捡到的一只小铁锅,安放在堤坝的一段小平台上,就地搬了鹅卵石搭了简易的灶台,煮上饭了。后来我们上学放学经过家门前厨房边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她在念叨着什么,只有一次隐约听见点、依山尽”“染成五彩霞、、一装点天上的、,像诗,当时太小,但对这记忆还很深;她耳朵上穿了很多东西,好像有一些彩色的毛线、钥匙扣上的铁圈之类的吧。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穿上去的,有一天着实吓了来往同学一下,因为有同学看见她不知道在哪儿捡到个铁锥样的东西在戳自己的耳垂,她怕是又发疯了,会不会死掉呢?可后来我们还是看见了她在自己的厨房边煮着残汤剩饭烂菜叶,洒着太阳,梳着头发,却从没见过她的头发被梳顺过。 其实吧!往事早已随风,恰如江边扔石子的学生甩出的石子儿,被磨被压得更扁的,可以在水面跳荡的时间就越长,而圆不弄咚的,刚接触水面,就没了石影。 20161223日于宜宾金沙江畔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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