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做奥修的印度人,谈到过静心的境界。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你有过那样静心的时候吗?类似于临睡之前,睁开眼睛看着你的家居!近似于坐在人群中,孤独却自在地冥思出神!如果可以,那你来吧,现在来看。 目下,我的左手是一本书,里面盛满五十年来世界范围内文学雅士的言论,他们打开心扉,汩汩淌流出的色彩,莺莺蜚声墙外的音调,这个可以称为萧蔷的扉页,那一页能够概括这些色彩,能够阻挡那些靡靡之音? 萧蔷是深蓝色的,或是傍晚暮色的海蓝,卵石一样的排列着------凸凹文理变幻着它的海蓝,大小不一;区别不大的卵石垒砌了一面墙,幽幽诉说着五十年来灵魂的怨慕;轻轻的用手抚摸,有数宗不明的痒,融入我的内里----是盲者手下的盲文吧。 我的右手有一株叫做旱荷的生命。在一盒方方的泥土里生长,原有的伸展开的叶片之间,一对新的叶片,又舒展开来------一双女儿的手正在离开的途中,远远的离开,却还有一半的不舍心情;异响着的,是一根塑料的吸管,和一束细细的红绳,帮扶着三叶中最高的一枝,不至于委地萎靡。 这样的生命,我的屋室内也曾有一棵,可惜肢体早已腐烂,只留了印迹在我的心里,而且,同样在漫漶的远离。对面好极了,对面是一个小姑娘,她正在准备不几日要举行的艺术节的朗诵。你的妹妹或者女儿也曾这样,坐在老师的旁边老师的对面?细言细语地背要颂的歌词诗词;小小的灵魂,努力的品味着如此时空的一段思想? 小女孩开始朗诵的边沿,还播放有一段配乐,我不知名的幽怨的深思的小提琴,只知道有缠绵余味,犹如宽大的舞台上,空无一人的剧场里,一个女儿的独舞;一个幽静的黄昏里,空旷的河堤上,远眺流水一样的凝思眼神。 现在,巨大的玻璃窗外,是雨后略灰色的天气,校园里的新绿满园满目,也有刚刚翻新又逢了晨雨的泥土,正准备要重新梳妆,按了不知是谁设计的图形,要萌生不知名的植物。四楼的窗顶,不时有几声鸟啼落下,哗------的一声,变绿了,潮潮的新绿;然后是一幅幽静的图画。 这段光阴和景致是崭新的,要用多久就得离开?它是一幅即成即幻的印迹,形成着,消散着,慢慢的,徐徐的,展开又萎靡,绝色又褪逝。静心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这生中的一切诗意,一切人情,微微散着光,发着绿色的声,以及幽蓝的音,惬意极了。 如若此时,咣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涌进大堆的是非或冗务,那么,此幻便一下消失。消失,静的心。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98cd04ab9d528ea80c779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