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被四次抛弃的“民国才女”--萧红 女人一生最需要的是爱!她一生渴望爱,追逐爱,却被总爱的苦恼纠缠!萧红,这个被称为民国时期的李清照,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的“民国四大才女”,一生苍凉,是不幸中的最不幸者,她爱情的经历,似乎比其作品诱人。 童年的不幸福是一生不幸的开始! 萧红本名张乃莹,父亲是呼兰县的名流,严厉又冷漠,母亲的早逝更让她远离了爱。压抑与孤寂、自卑与敏感、忧郁与感伤伴随她的童年。正当她编织着自己爱情梦时,父亲却把她许给一个大军阀的儿子汪恩甲。汪恩甲虽说相貌堂堂还接受过新式教育,可他就象现在的“官二代”一样,一身纨绔之气,要命的是他还吸食鸦片。天性反叛的萧红没有让步,经过绝食、生病的抗争,她为自己争取到北平上学机会。 知识改变命运,同样也改变了萧红的命运! 在北平萧红谈恋爱了,对象是已有老婆的表哥陆振舜。初恋不懂爱情,她就稀里糊涂地和表哥搅合在一起。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着上层建筑”永远不会过时,在他们身上的钱花完后,表哥迫于家中断绝经济来源的压力,把萧红丢下回了东北。回到老家后,因有辱门庭,她被父亲幽禁乡下。 任何人也关不住率性而叛逆的她。 萧红很快逃了出来,因无依无靠,便投奔未婚夫汪恩甲。汪家自然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媳妇,可长着一双迷人大眼睛,野性中带着的文静的萧红让汪恩甲心动不已,俩人偷偷在哈尔滨的旅馆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很快她怀孕了。 可她的第二次不幸很快降临。在他们身上钱花光后,还欠着旅馆一大笔住宿费时,汪恩甲悄悄地抛下了身怀六甲的萧红,飘然而去。等待她的是:产后卖入下等妓院抵债。 “白马王子”把她从大水中救起 萧红没向家庭低头,更不会向命运低头。她向《国际协报》写信求助,还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作家“三郞”(萧军笔名)。 可出现在她面前的“三郎”却身穿一身蓝色粗布长衫,一条带着补丁的裤子,脚上一双裂了口子的破皮鞋,头发更是乱成一团。这是曾经幻想过的西装革履的绅士“三郎”么? 他见到的是一个落魄、气色苍白的孕妇,可她美丽忧伤的大眼睛却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他看到了桌上的一首小诗:“这边树叶绿了,那边清溪唱着。姑娘啊,春天来了,春天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的心被震憾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拯救她!可他无力偿还巨款,每次看完萧红回来,都会为自己无能而深深自责。 机会终于来了!1932年,松花江堤决口,哈尔滨一片浩瀚,趁着夜,他偷偷溜进旅馆把腆着大肚子的萧红从水中救了出来。不久,孩子出世了,任凭刚降生的女婴在医院隔壁房间里号啕大哭,任凭周围人的连连苦劝,如此连续6天,那个襁褓中的女婴没有过见到给她生命的母亲一面,直到第7天,孩子被送给他人。她在《弃儿》中这样写道:孩子出生后,芹拒绝孩子……甚至护士把孩子抱给她看,她都不愿意,连说“不要”。 他们可以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 他们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们相濡以沫,让崎岖的旅途充满了阳光。他带她迈进文坛大门,她写下被鲁迅誉为“力透纸背”的《生死场》,从此“小小红军”蜚声文坛。 他们却躲不过:可以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 她是大家小姐,加上产后病痛不断,总渴望男人安慰与陪伴,可他却是东北大男人,强壮粗鲁,不懂女人。萧军喜欢的是史湘云和尤三姐那样的女子,可多病而善感的萧妹妹却需要更多的安慰与陪伴。特别是萧红成名后,成了日进斗金的小富婆,让曾经是她保护神的萧军的大男人自尊心深受创伤。另外萧军热衷政治,行踪不定,对她也日渐冷淡,曾经的患难之情变成相互中伤…… 萧军在《苦杯》中写道:昨夜他又写了一只诗/我也写了一只/他是写给他新的情人/我是写给我悲哀的心的……她感觉到老公与别的女人关系暧昧。她的敏感与多疑让萧军烦躁不已,她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昔日的温暖,有的是嘲讽、漫骂、自卑和失望。 有一次,他们探望朋友,朋友看到她的脸上的“乌青眼“,关切地问:“你脸怎么了?”她答:“是自己不小心撞伤了。”萧军在边上冷冷地笑着说:“那是我打的,真不要脸!”其实那是他们仅有的一次争执,在她发狂地扑向他时,不小心误伤的。 他们渐行渐远! 在与萧军感情激战时,鲁迅兄长般的关怀温暖了她那颗孤寂而受伤的心,鲁迅成了她停靠的港湾。她仗着自己比鲁迅小,在他面前,常会流露出小女人的娇纵。鲁迅也是高兴见到萧红的,她是鲁迅家的常客,两个人时常有说有笑,直到深夜萧红也不愿意离去。他们成了知己,心照还宣地守护着彼此。后来许广平在回忆录里醋意浓浓地说:“不知道萧红每次来,她都想干些什么,就是不走。”对于萧红鲁迅称赞她是当代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在鲁迅离开几天后,她曾说:“先生走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他现在睡在哪里?”她写的《回忆鲁迅先生》是所有回忆鲁迅的文字最让人感动的,萧红曾望着鲁迅的照片,深长地说:“说不出的痛,才是真的痛。”而萧红也从不掩盖自己对鲁迅的情感,她临终前说过要葬在鲁迅的墓旁,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葬在海边。 生命中最后一个美丽的遇见 失去知己的痛很快被一个美丽的遇见冲散了。 1938年1月,身材高瘦、穿着时尚、斯文儒雅、性格内向的端木蕻良走进了她的生活。端木喜欢上了这个成就不凡的萧姐姐,对她总是大声赞美,更说她的成就远在萧军之上。 有一次,萧红拉着端木在桥上看明月,她借着女诗人薛涛的余韵,轻声念道:“桥头戴明月有,同观桥下水。”淡淡的月光下,他迷茫地望着她,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的悸动,就这样,他们一起跳进了这如潮的爱河中。在“七年之痒”的魔咒下,她说做他的妻子太痛苦,他说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萧红萧军曾经的爱成了千古绝唱! 命运又和她开玩笑,端木不顾家人反对在1938年5月在武汉和萧红结婚,可萧红怀着萧军的孩子。几个月后,这个孩子生下来又夭折了。 当时的主婚人胡风回忆说:“萧红在婚礼上说,只想过正常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她最大的企盼。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她一生的遗憾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端木一身大少爷脾气,每天都睡到正午才起床,吃了午饭后还要睡午觉,作姐姐的萧红只能操持家中一切。有一次,端木把家里的女佣人打成重伤,是萧红带着女佣去医院验伤、上门慰问,可“肇事者”就跟没事人似的,从头到尾连个影也见不着。邻居们嘲笑萧红说:“太太,你们文字家可真行啊,老公打了人叫老婆去镇公所,听说老婆也是文学家咯,真贤惠啊!”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往重庆的船票一路高涨一票难求时,已快临产的萧红却独自留在了武汉,而端木则和其他两位好友先行到了重庆。 1940年1月,萧红与端木到香港后,完成《马伯乐》(第一部)、《呼兰河传》、《小城三月》一生中她最成熟的作品,谱写了她一生最美的华章。可多年的辗转流徙和两次非常正常状态的生产,再加上辛苦的写作,让萧红和身体状况更糟糕,1941年7月开始,她因肺病、妇科病和失眠而长期住院。在萧红住院期间,柳亚子曾见“有些大孩子气,偶尔会撒一下娇”的端木细心侍奉病榻,后感其挚爱之情写下:“文坛驰骋联双璧,病榻殷勤伺一茶。”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暴发,日本占领香港。在医院一片混乱中,她被诊断为气管结瘤引起呼吸不畅,需手术摘除。端木的二哥就曾因结核病做手术后致死,坚决不同意手术。可萧红求医心切,自己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术后却发现误诊,病情迅速恶化。她用颤抖的手,流着泪留下这样的的绝笔:“我将于蓝天碧水之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亡,不甘,不甘…… 萧红带着无尽的爱恨与不甘永远离开了,年仅31岁。 萧红走后,端木常常拿出萧红那一缕青丝忏悔、流泪。如果平常多关爱她一点,如果没有在她住院时离开过她(端木因准备突围回国,曾将住院的萧红托付给骆宾基照顾过一段时间),如果再执着一点不让她手术……可一切都没有如果,他只能痛苦地写下悼诗《风入松.萧红扫墓》:生死相隔不相忘,落月满屋梁,梅边柳畔,呼兰河也是潇湘…… 后来,端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默默地写作,忍受着18年的孤独与寂寞后才娶了钟耀群为妻。在“反胡风”运动中,端木的领导要求他揭发萧红:“萧红就是胡风分子,你还能逃脱吗?”这时端木神态骤变,脸孔扭曲,嘴唇颤动,发出陶瓷般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惊心地吼道:“鞭尸是封建帝王的做法!我自己,无论是坐牢,枪毙,由你们处置。但我绝不许污蔑萧红。” 如果萧红地下有知,心也会宽慰了! 她的一生中,把爱当成了生命的全部。每一次,她总爱得太着急,来不及思考他是自己一生最好的伴侣,然而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在短短的生命里,饱受了太多的爱的幻灭与悲哀。这是命么?!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ef0911a1711cc7930b7164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