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微笑的你总是哭泣无处可逃,对吗?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喜欢哭,不分时间也不分地点,频繁地哭。这便是我十二年的生活方式。
不知不觉,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初二了,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高度去哭泣。实话说,对于眼泪,我的喜爱只是有增无减罢了。
树叶打起了卷儿,似也无力承受那诺大的雨珠。颤抖,张嘴,呼吸,攥衣,眨眼。依旧是这样的过程。不知怎的,我竟鬼使神差地摁了暂停键,我看了别人的分数,很不错。惊喜的是还有一个比我低的。我紧张地看着她拿起试卷,眼神是悲伤,但那悲伤转瞬即逝。她拿起笔,开始订正。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以至于笔尖都有些握不稳,钢笔头上凝结的墨滴滚落到卷子上,迅速化成一团浓黑的悲伤。她拿出纸巾,把那团悲伤覆盖,她似得幸一般喘了口气,随即,唇畔便旋起甜美的涡。
终于将雨珠推下的树叶碧绿剔透,我回过头,将眼眶内湿咸的液体拭去。吸气,吐气,弯唇,挑眼,露笑。我提笔,将悲伤尽数丢弃。
喧闹的身影在周遭沉浮,欢声笑语亦如潮水。一股巨大的黑影将我的嘴捂住,我重重闭了闭眼,酸涩的痛楚自眼角边泛开,牵动泪腺。我急忙睁眼,用力咬住嘴唇。这是第一次忍住哭泣。那是第一次拒绝哭泣。错愕愤怒的哭泣不信,不信我会与之较劲。我只觉得胸腔处是巨大的酸楚,它无处消散,嚣叫着要从眼中出去。我捂住胸口,头皮便也是一阵冰冷。我不敢开口,怕一开口,眼泪便不可抑制地欢腾肆意。觉得口中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温度,却一同带着血腥味。我用纸巾覆了覆,觉得无妨了便将纸巾抛入垃圾袋。眼中还有残留的另一种咸涩的温度。我竟有些颤抖着抬手将它抹去,就像放开自己深爱之人的手,然后,诀别。转头,奔赶着光明的旅途。
淋过雨的树叶绿意盛浓,就像流过泪的眼睛,明亮透彻。那日,我站在镜前,忽觉得自己,长大了……
始终练习微笑的你早已明媚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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