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失去后懊恼不已的凄然。奈何?凭一丝缥缈的感觉众里寻他,蓦然回首时,灯火珊阑处,伊人已走远,与一灯荧荧……
——题记
起奏
琴室里。阳光穿透落地玻璃,一点一斑地撒在小E身上,她总是一身纯白色的纱裙,两颊的晕红无法掩埋可爱的笑容,一切的叙述因她的存在便有了开始的理由。她,与我一般热爱钢琴。于是我俩便理所当然地成为知己。黑白键是我俩心灵的桥梁,时间偷偷地从指缝间溜去……天已近黄昏,旋律从耳际边消失,夕阳习惯性地在地上勾勒出我俩相靠的背影,黄昏的温暖氛围酝酿着溢满幸福的空气,我仰望着天空,对小E说:“明晚的合奏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们要尽力,好吗?”小E带着迟疑,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
变奏
广场上。人潮逐渐散去,昏黄的马灯散发出幽幽的光,一切繁华沦陷为寂寞。“今晚的合奏你为什么不来?”“对不起,我……”“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消失所有的表情,漫无目的地在冷寂的大街上跑着,忘了多久才停了下来。兴顶的电线纵横交错,我不懂他为什么不来参加比赛?她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承诺?我昂首仰望,稀零的枯叶苟延残喘般地挂在枝头,心如千斤般重,连着眼泪很沉很沉地堕下……
落幕
琴室外。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地来到琴房门外,晓风牵出的残月挤出一律冷清的月光,无力地将阴影重重地投在载满回忆的钢琴上,勾勒出一个个画面——我和小E曾经傻里傻气地学着许诺,曾经习惯的小指头勾勾,这些美好却不可重温的回忆,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当初的音节镂空在陈旧的空气里……比赛的胜负真的比友谊更重要吗?我不停质问自己。那条幽深定格着我跑去的剪影。是的,我后悔了。我跑到她家窗前,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是找小E么?听说她住在家乡的奶奶病危了,她与她父母连夜便赶回去。不过似乎发生了争执,刚才都把我吵醒了。”是邻居阿姨的声音,“你也快回家吧。”说罢便走了。一条条细细的裂缝在墙上蔓延,将眼泪一点点融化。我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双手环着脚,还在奢望——她会回来。月光凝,风又起,夜,深了……岁月迁流,她在也没有回来。想念她的时候,总会倚傍窗前,眼泪以流苏线状般留下,强扯出一丝苦笑,嘴里轻轻地哼着那首歌“断了的弦,再怎么练,我的世界,你不在里面,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再怎么连,音都不对……”如果还有重来,我多想紧抱着所拥有的一切,让幸福停下离去的脚步。只是,世界从不给予“如果”。珍惜眼前人,不要让后悔在生命中重复蹈辙地上演,莫等失去才懂得珍惜。
倘,相遇;若,相依;请,相惜。人生如戏,岁月如歌,往事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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