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回到曾住三年的地方,见到记忆中人,他们已白发,粗糙的手已是风雨的印证。
想和他们像以前一样,却发现已经为时过晚。
在那里居住已是小学一年级,当时我和我班同学都十分要好。
那时我们经常趴在乒乓球岸上做作业,因为老师不让在学校写家庭作业。
之后,和他们比赛到学校放作业。
后两手空空,早已没有作业的困扰。
于是,便开始画上棋谱开始所谓的下棋,直到外公喊我三声,才恋恋不舍放下棋子回去吃饭。
当时,我已经有了小弟弟。那是我三舅家的孩子,他小时候最爱和我在一起。
我也常常抱着他,陪着他。
当时,他家人,他几乎都不听。唯独我。他听。
每每回家写作业,他总是跑到外公家找我,那胆怯的手不敢推开门,只好在门外抬头进去,因为他害怕外公。
我也常做玩具给他玩,也经常喂他吃饭。他似乎把我当做他的依靠。
那时,老师让我早早起床去学校开教室门,我便骄傲的接过钥匙,仿佛是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早上五点,硬是从温暖被窝里爬起来,系上红领巾,吃好饭,走在熟悉的路上,天很黑,我也害怕,
但依然是昂首挺胸,走到教室。
学校异常安静,没有往日喧哗。
打开门以后,便是玩了。
谁还会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读书?
看到有班里人来,便灯一拉,门一关,躲在门后吓他。往往吓得他脸发白。
后又开始吓别的同学,乐此不疲。
当老师来上课,教室里人来得差不多,才有了读书声。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别的同学都回家吃饭我却偏偏遇上难题,不能回家。
心早已飞到家,人却还在教室里。
好不容易等到老师开恩,飞奔到家中。
打开电视机,放到少儿频道,坐下来狼吞虎咽,后拿点泡水塘放到水杯中,
便去学校。
课程不多,偶尔别的班老师让我和其他同学,去教她们班广播操。
便骄傲地去了。仿佛我就是领导一样。
那种骄傲,至今还记得。
下课后。还是回到了冰凉的板凳上。
有一段时间,每每下学,便和同学结伴而来,到家后,便又骑着自行车到她家里去写作业。
因为她学习好。
每次都是做到九点多后才回的家。
昏黄路灯下,我的背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一次,遇到一家狗再疯狂的叫着,我吓得又跑到她家中。
叫她给我送回家。
无奈。她妈和她一同送我回家。
还是家最温暖。
回到家,便上床睡觉。
却总是怀念那一手把我养育大的奶奶。
好多次,枕巾已湿透。
多次,我躺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甚至一次闹的更厉害,
晚上十点,我硬是闹得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尽管那是无理的要求。
尽管不可能实现。
我是多么害怕睡觉,至今依旧。
偶尔,我也会拿着作业,跑东跑西。
只是因为作业不会做,没有人教我。
早起,我不会梳头,外婆梳的也不称意。
便胡揪在一起。背着书包去学了。
书包也不是新的。
那时,我也总是喜欢到别的同学家中去玩。
因为那里总有我家没有的东西。
我爸妈也不给我买,因为我学习不好。
我只好到别人家去玩他们的东西。
小弟也总爱跟在我身后。
那一声声“姐姐”叫得我心里面很是有大人的感觉。
后来我回家了。
离开了小弟。离开了我儿时的朋友。
离开了我害怕的老师。
离开了一切。
六年了。我离开这里整整六年。
近日有回到那里,
小弟已经上了二年级。
他长高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淘气。
只是他不在和我说话。
就像脑海里没有我的存在一样。
他也不在喊我“姐姐”
而是一直不停地喊着另一个人“姐姐”
那是我舅的孩子。也算是我妹妹。
那一声声“姐姐”听得我心痛!
我就像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像他小时候的一个肩膀一样。
如今。
他是在叫别人,而不是我。
他是在找别人,而不是我。
我就像被抛弃的小孩,一样。
偶尔遇到路上的同学,
那陌生的目光使我心寒。
我还认得出来,只是忘记了他们的名字罢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如此的寒冷。
就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曾经在一起玩耍的朋友。
但现实就是这样。
也许离开了,也就失去了。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
珍惜身边的人吧,不管怎么样,他们还陪伴着你。
初三:忆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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