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下为女性人权的一声疾呼 ——《红楼梦》读后感 对《红楼梦》的认识源于初中时看的玄色写的一部网络小说,作者提出了对《红楼梦》作者为曹霑一说的质疑,且引经据典说得好引人入胜。除此之外还有大篇幅对红楼梦创作背景及所谓真实作者洪升生平事迹的介绍,更能与之前的故事情节衔接且毫无破绽,作者的史学积累及文学功底让人好不佩服。也让我对《红楼梦》及所谓红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但真正读其书却是到了高中时语文老师的强制要求。 花了一个学期,才将读书任务完成,除了小说本身情节的细腻曲折,还做了读书笔记以强迫自己熟读深思,加深理解,所以也有些心得,虽不及红学大师,但还是要献丑,谨抒所怀。 从前言开始读起,就让我对此书怀有了敬意,作者曹霑(且不论野史中质疑的论调)“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毅力就着实让人佩服,更何况是在破产倾家,身败名裂的情况之下。不知如今的锦衣玉食却写着拙劣肤浅故事的“畅销书”作者们看了是否会汗颜,我想恐怕不会。 一部小说之所以伟大而成为绝唱必会有其开创性的地方,而我认为,其中的一方面便是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伦理观念的重压之下首次将女人当作“人”来写,给了女性前所未有的尊重。 封建社会把人不当人,尤其是把女人不当人。中国古典文学尽管写出了不知多少美丽女性的形象,但是,其中最高的也只不过是敢于为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而斗争的可爱的形象,例如崔莺莺和杜丽娘;其次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可同情的形象,例如刘兰芝和杜十娘;再次是可怜悯的形象,例如“宫怨”诗、“思妇”诗的主角;最低的则是供玩弄供侮辱供蹂躏的对象,就是那些宫体诗艳体诗的主角…… 这还不一定是最低的。还有“三言二拍”里面那些女性,总是抢劫、欺骗、拐卖的对象;《金瓶梅》里的女性,是以受侮辱受蹂躏为乐为荣的卑贱污浊的形象;《水浒传》里面的孙二娘、顾大嫂,是“母夜叉”“母大虫”的形象;扈三娘是无意志,无感情,全家人都被梁山好汉杀光了,却听凭宋江支配给曾是她手下败将的王矮虎,从此自自然然地融入了梁山一伙,好像是个机器人似的形象。 这样一比,就看得出《红楼梦》确实伟大。作者曹霑自己说得很清楚,他写作的目的就是要“使闺阁昭传”,就是要使天下后世知道“闺阁中历历有人”,“万不可时期泯灭也”。封建眼光把女人看作第二等的人。曹霑却说:“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我上,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我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大无可如何之日也”。他为了这个目的而写,也的确写得很成功。在他笔下,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探春、晴雯、鸳鸯、紫鹃、平儿……几十个青年女性,不仅仅是美丽,不仅仅是聪明,而且首先是有思想有感情有意志的、“行止见识”不凡的、有独立人格的人。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男孩子贾宝玉。贾宝玉不仅爱他们,尊重他们,还尊重世界上一切青年女性,他真心坚信“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真心坚信“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只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这个贾宝玉,其实倒是女娲补天石锻炼而成的“通灵宝玉”的化身,真正是“山川日月之精秀”。 中国封建社会对女人特别残酷。我们今天当然都知道,压迫妇女的,根本上是制度,不是男性。但在那样的制度下,恐怕没有一个男性不是夫权主义者、大男子主义者,没有一个男性不是自以为高出妇女一等,把妇女视为花鸟、玩物和工具。妇女解放的斗争对象当然不是男子,但妇女解放的每一步,无可避免地要同男子这种贱视妇女的态度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几千年的黑沉沉的囚禁和虐杀女性的牢狱中,竟然第一次听到“我见了女儿便觉得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这样的呼声,这是多么了不起!这样的呼声,如果出自女儿之口,例如林黛玉就说过“什么臭男人!”当然也使人不能不另眼相看。但现在是出自男子之口,他不但不以“男子汉大丈夫”在女性面前自骄,并且不以“通灵宝玉”的化身自骄,而是由衷地自惭形秽,自称“浊玉”,想想看,这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又何尝不可!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07a1a57ea7101f69e3143323968011ca300f7c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