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中愫芳儒道兼修的性格特点和独立人格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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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中愫芳儒道兼修的性格特点和独立人格解读

作者:张世颖

来源:《神州·下旬刊》2013年第07

摘要: 对愫芳形象的探究是仁者见仁,而对愫芳性格和人格的界定更是智者见智,到底愫芳是一种畸形扭曲的生命形态,还是宽宏忍让的完美人格,这值得我们深思和研究。 关键词: 愫芳儒道兼修性格特征独立人格

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剧坛上,曹禺的《雷雨》、《日出》、《原野》引起轩然大波,在他塑造的众多人物中,愫芳以其优雅、坚忍、宽厚的品质屹立于中国戏剧史上,儒道兼修的性格使其成为一枝空谷幽兰,也散发着莲出淤泥而不染的高雅、清香。她在女性觉醒道路上真正跨出了伟大的一步,更是走向女性独立的起点。于是,她成为人物画廊里一个不朽的丰碑。 一、儒家特点

愫芳身上有儒家修身、正心的特点,传统才女的文化修养是琴棋书画,在与曾文清的精神沟通中能看出端倪。尽管文清是一个懒于动作, 懒于思想,懒于说话……懒到能使一个有眼的人看得穿:这只是一个生命的空壳。’” 。而愫芳认为同声同气的灵魂,常在静默中相通,于是他们在相对无言的沉默中互相获得了哀惜和慰藉,却又生怕泄露出一丝消息,不忍互通款曲。士大夫家庭的桎梏,使他们的生活如古井的水,毫无涟漪。她为文清能离开家去成一个人快乐得心都暖了起来” , “真好象春天来了一样,她甘愿把爱全部献给这个。而愫方真正的伟大正在于她对生命的空壳无私地爱的付出中,使她个人宽宏博大的精神追求得以彰显。

她也有儒家的仁爱之心,对万事万物的爱,活着不是为着自己受苦,留给旁人一点快乐,还有什么更大的道理呢?,带给别人快乐是她的处世哲学。为着一份无望的爱,她坚持照顾自私的曾皓,抚慰和她同样不幸的曾霆、瑞贞,默默支持着曾文清,甚至连阴鸷狠毒的曾思懿她都去关爱,只为着他所不爱的也都还是亲近过他的! ” 她的无私、博爱,不求一丝回报,这样伟大的牺牲着实令人肃然起敬。她的处世之道是中庸谦和,正是这份忍耐的背后深深隐藏着坚毅、坚忍的灵魂和强大的人格,儒家精髓在她身上有着鲜明的流露,而深厚的文化底蕴才能孕育出愫芳这种儒雅宽宏的传统知识女性。 二、道家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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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芳身上也闪烁着道家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淡薄宁静,不是因为她有和林黛玉一样的人生遭遇,也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生存困境,这都不足以成为她缄默、温厚、慷慨、善解人意的理由。她的道家文化内涵,使她面对曾思懿尖酸刻薄的讽刺时,沉默寡言;面对曾皓为一己私利而百般阻挠自己出嫁时,偷偷落泪;面对江泰激烈地向岳父告状时,一味劝和;面对陷入包办婚姻的曾霆、瑞贞时,给予了比父母、爷爷更多的安慰、同情。即使在如此沉闷的曾家,她依然坚忍地像一棵草,顽强地以宽仁的态度生存着,把全部的希望与爱倾其所有地寄予了文清。

道家的仁义,在愫芳这里更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完全可以早就一走了之,抛掉曾家一切的包袱,但她没有,而是选择了责任、担当,用柔弱的肩膀扛起各方的抱怨苦水,微妙地维系着这个家族表面的相安无事,一如既往地对全家人关怀备至,唯独忘却了自己。有人说,因为对文清的爱,爱屋及乌,她心甘情愿地帮文清照顾一家老小。看见人家快乐, 你不也快乐吗?为着这个理想, 她坚守着内心对文清的爱。当然,这是一种合理正当的考虑。但仅仅因为这份无望的爱就能倾其所有吗,甚至是忘我的。我认为,是愫芳自身道家的无欲”“无求和超然脱俗,从根本上决定了她的宁静和谐。尽管她也有伤心流泪、无奈绝望的时刻,在对陈奶妈的哭诉中也说过这样活着,是干什么呀,但面对艰难的生存困境,她仍旧选择留下承担,可见愫芳内心修为的强大、纯洁。 三、独立人格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愫芳的经济基础是儒道博大的精神修为。因此,这决定了愫芳最后的归宿既不像《雷雨》中的蘩漪走上了母亲不是母亲,情妇不是情妇却又背负着道德伦理鞭笞的近乎疯狂的扭曲生命状态,也不像《日出》里的陈白露沦落到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又不是姨太太”[1]而只能以结束生命为代价的悲惨境地,更不会像《原野》中的花金子在追求茫然无果的爱情途中背上不守妇道的谴责后迷失在无边的黑森林中。愫芳最后走上一条光明又有未来的康庄大道,这样的结局与她深厚的儒道文化底蕴是分不开的。深厚的文化造就了她儒道兼修的性格,从而形成了宽厚、忍让、优雅、完美的人格,因此,愫芳是不会走上生命的歧途的。在瑞贞等进步青年的帮助下,她接受了进步思想,最终冲破曾家这所腐朽没落的封建牢笼,真正迈出女性解放的第一步,是女性自由的一个飞跃。

有文章,如《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塑造》认为,愫芳的出走同样也是悲剧,并为其出走后的命运、前途感到担忧。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因为她儒道兼修的性格背后蕴藏着一个坚强无比的完整人格。尽管她有些牵挂和羁绊,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从小长大的家园,面对留下自己美好年华之地,面对曾朝夕相处的亲人,离别怎能没有一丝依恋呢,所以才有离开时的一步一回头,我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而并非对封建势力的牵连。愫芳此前一直默默忍受,而最后的离开却很决绝,但这种决绝是立场问题,在没落的、摇摇欲坠的封建势力与光明的前途两大阵营面前,愫芳的态度是坚决的,我们不能把离别的决绝看成是无情。像愫芳这样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传统女性,在接受进步思想时也是坦荡的,正如她能容纳曾家老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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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苦水一样,因为她有一个儒道兼修的性格,有一个以这种性格支撑的高贵、完整、伟大的人格。

蘩漪始终没有丢掉她依靠男人的立场,使她必然饱尝两代人的欺辱;陈白露尽管自觉地冲出封建阵营,却投入资产阶级享乐的怀抱而不能自拔,决定了她必然走向见不到日出的毁灭;只有愫芳的人格是独立的,虽然她也有迁就、忍让的一面,但她的宽厚、无欲,使她摆脱了前两种羁绊,能够走向一种全新的生活。 参考文献:

[1]田本相.曹禺代表作[M ]. 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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