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话扬州散文随笔 提起扬州,我的眼前就会浮起这样一幅画面:暮春三月,杨柳依依,微风拂过,瘦西湖的柔波泛起层层涟漪,湖畔的石凳上,一群文人雅士或是赏柳,或是赋诗,偶尔飘起蒙蒙细雨,就更有意境了。所以,扬州在我的印象中主要就是水,杨柳以及文人诗作。 扬州依于海,成于江,兴于河,美于湖。东海的波涛,长江的巨浪,运河的碧水,瘦西湖的柔波。可以说没有水就没有扬州,所以水是扬州的底色。然而对于扬州,水之美又大都集中在瘦西湖一隅。瘦西湖位于扬州的西北郊,原名保障河,湖身清瘦狭长,虽不及杭州西湖那么宽阔,但却以独特的秀美闻名于世。湖光水色之美,淡雅而又浓烈,温柔而又任性,清澈而又深沉,令人倾倒与痴迷。又有虹桥,长堤,徐园,小金山,五亭桥等名胜的映衬,更是增添了瘦西湖的韵味儿。所以古往今来,一些文人骚客喜欢追寻瘦西湖美的足迹,行吟泽畔,留下了许多墨宝遗迹,诗文词赋,楹联碑刻,神话传说等。 扬州地处江北这是一个客观事实,然而在我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江南古镇”。所以扬州之水美亦表现在雨水之美。特别是在这样的季节,小桥流水,烟雨蒙蒙,撑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江南的雨巷,也许在蓦然回首的瞬间就遇见了丁香一样的姑娘,何其浪漫啊!真的,扬州的雨细如丝,轻如絮,不像北方暴雨的雷电交加,只是绵绵的,细细的,长长的雨丝,像一层烟雾笼罩着整个城镇,一切都虚无缥缈,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朦胧美”吧。 在这样一个由水滋润的城市,历经千年,扬州人也不知不觉地具有了水性。他们许是看过了城市的繁华凋零;许是看过了财富的过眼烟云;又许是看穿了人生的流星一现。他们心静如水地过着闲适舒雅的生活,淡化了物欲,扬州人如水的虚静与从容也许就是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超然。 说完扬州的水,不得不让人想起扬州的柳,因为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柳。很多时候,人们常把杨和柳并称为“杨柳”,因而根据扬州的地理特性,许多学者认为“扬州”应为“杨州”。其实古代确实有“杨州”一说,只是随着历史的变迁,不知何时,“扬州”演变成了“杨州”。姑且不对此作考究,只说说扬州的杨柳吧。柳树是一种怕旱喜水的植物,因此非常适合在水源充足的扬州生长。在扬州,城里城外都是柳,所以一直流传一句“街垂千步柳”的说法,清朝诗人王士祯亦写过“绿杨城郭是扬州”的名句。城里的`柳树大都为垂杨柳,那路旁水边随风摇曳的柳枝,像极了舞台上的飘飘水袖,绵绵柳腰,它婀娜柔曲的优美形态,又与蜿蜒曲折的湖面,与轻盈的亭,拱曲的桥,逶迤的廊那么的协调和谐。所以人们都认为瘦西湖的灵气主要就是湖岸上的十里春柳。 然而,杨柳对于扬州居民来说远不止风景,扬州人爱柳、种柳,同时也用柳,比如柳器,柳茶,柳饼,柳鞭,柳花等等。穿梭在扬州的大街小巷,我们会发现扬州人的生活已经与柳紧密联系起来了。正是这种与柳朝夕相处的生活,使扬州人渐渐具有了柳的品格。杨柳不择土壤,因而有句俗语“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许多人认为杨柳太贱,但他们却不曾想到杨柳的这种“贱”实则为一种顽强的生命力!一种文静柔弱外表下的刚强之性。柳枝轻柔却不易折断,这也就像扬州人外柔内刚的品性。 扬州之秀水佳柳吸引了历朝历代许多文人的驻足流连,从而留下了许多诗文书画。比如汉代的枚乘,唐代的骆宾王、张若虚、李白、杜牧等,宋代的苏轼以及元明清的许多文人,他们所留下的作品就更数不胜数了。如果说唐朝是诗的鼎盛时期,那么扬州一定就是这一时期最绚烂的一笔。初唐时期,“吴中四士”之一的扬州人张若虚,以《春江花月夜》一篇压倒全唐,留给了后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的千古名句。晚唐诗人杜牧在扬州做官时,也留下许多诗章。我们比较熟悉的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等。清代以郑板桥为首的“扬州八怪”在我国文学书画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们的画风冲破了时弊,别具一格,把理念转向大众化,通俗化,使扬州的文化氛围越来越浓。在扬州城一直流传一句俗语“堂前无字画,不是旧人家”,所以正是扬州这种崇文的传统铸就了今天扬州人的诗性。 没有扬州的水就没有扬州的柳,没有扬州的水和柳,就不会有扬州的诗词文学,不会有扬州的古典文化,因此这三者是息息相关的。时代在变,扬州城也在变,历经了2500多年的沧桑变化,扬州人正以他们闲适从容的水性和柔中带刚的柳性来弘扬扬州的诗性,扬州人的诗性。 在当今的打舞台上,扬州正发挥着它的文化和生态两大优势,不断前行我看到了曙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18b979a950590c69ec3d5bbfd0a79563c1ed49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