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 谁绞了我的长发 对于剪发,我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情有独钟”。在我看来,女人生气或者愁闷的时候,商场购物、狂掷孔方也许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而压力常有,金钱不常有的男人们,则会选择一种低成本的舒缓渠道:或运动场酣畅、或游戏机虚幻。不同于此的是,我选择去“剪发”,将烦恼和忧伤交给理发师,剩下的就是享受脱胎换骨后的自我满足了。 周末的午后,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归释放。闲庭信步走向熟悉的“靓姿”,与店伙计微笑寒暄,无需颔首示意,顾客和业主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理发师低眉信手,优哉游哉;剪发者眯眼假寐,神游脱尘。聆听齿梳纠缠剪刀的呜咽,感受电推轻巧诗意的舞蹈。想象着簌簌秀发从耳边、鼻尖、眉毛滑落,偶尔有调皮的钻进脖颈,融进衣物,是零落成丝碾作尘,还是小儿无赖戏书生? 少时,总想着做点另类的事情,毕竟从小被贴上“乖乖孩”的标签。可谁人心中不癫狂?思来想去,在爸妈严格经济管控之下,也就只能对“身体发肤”动点歪脑子了。先前苦于乡村理发店都是半拉子老头,做了几十年的剃头师,修理我这样的小毛孩还是顺顺当当:十分钟出炉,清一色的小平头。这样的发型,回家后爸妈一定是交头称赞,而我除了默默忍受,就是祈求长大,尽早自决吾发。等到稍大些,零花钱给的多了,战战兢兢的我开始尝试着寻找“美”。将一头蓬松乌发托付给镇里的小青年,大刀阔斧的造型,蜻蜓点水的修饰。照着镜子我的眼里不禁噙满泪水:这样的发型回家是少不了被“修理”的。再往后,彻底脱离父母管辖范围,我的头发我做主!只是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叛逆年代的终结。头涔涔泪衫巾,回望少年不堪路。 大学本科的舍友王,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移形换影的各种发型。鲨鱼头、子弹头、寸头、光头,极尽所能的尝试着所有的短发造型。干练的晋北男人,稀疏的胡渣秽语,连我这样的娇惯小儿也深受影响。就这样,现如今最成功的造型也就是寸头一枚。 谁绞了我的长发——我那从未长成,却曾经幻念着的F4长发。罢了,人到此间年岁,该是学着享受生活给予的酸甜苦辣咸。不折腾,不臣服,偶尔做个好梦到天明。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343022b094c2e3f5727a5e9856a561252d3212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