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奥运来了,满耳朵拉拉队的加油声。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便随手拿起最近一期《小说月报》。一打开,便看到了发在头题的林那北的也就是那个北北的中篇小说《唇红齿白》。 奥运来了,满耳朵拉拉队的加油声。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便随手拿起最近一期《小说月报》。一打开,便看到了发在头题的林那北的也就是那个北北的中篇小说《唇红齿白》。 读完之后,我就想起《小说月报》去年第七期转载的另两篇小说。 一篇是军旅作家裘山山的《花香催人老》。与杜凤近似被强奸的“出轨”相比,山山笔下的女主人公夏晓蕙更“无辜”。她与丈夫孙哲志是恋爱结婚。“虽然没有轰轰烈烈要死要活地爱”,但“她和孙哲志共同创作共同署名发表”了满满一箱子二百多封情书。若论“爱情基础”,她和孙哲志应是牢不可破的。结婚二十多年,作为妻子,她做得近乎完美,“承担了全部家务,承担了孩子的 教育 ,孩子从小学到高中毕业的所有家长会,都是她开的”。她精心操持,相夫教子,任劳任怨,不折不扣的贤妻良母。如果硬要给她找出一点“过错”的话,那就是“进入更年期后,她的脾气似乎没有从前好。但仅是没有从前好,也依然是好的。每次发作难受时,她都只是默默睡在床上。”因为到了更年期,她对性生活没什么兴趣了,“有时候也看出孙哲志有那个念头,她总是装作没看见”。但这也算她的错吗?孙哲志也人到中年,女儿都二十二岁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杜凤都是难得的好妻子,好母亲,好媳妇。 尽管如此,夏晓蕙仍然遭遇了作为妻子的最不可承受的创痛:官场得意的丈夫另寻新欢,跟她离婚。而让她最不可思议的是,她最爱的女儿竟跟父亲的同龄人结婚。无论作为妻子还是作为母亲,夏晓蕙都失败了,“她浑身哆嗦着,是那种从里到外的寒冷让她的整个人止不住发抖”。“她真的没有理由再活下去了,这个世界把她逼到死角里了,一条路都没有给她留。她东闯西撞,已经尽力了,却没有找到一条走出去的路,她已经投降了,可他们还是在逼她,撕裂她,粉碎她”! 这就是母性的尴尬和母性的悲哀。 另一篇是湖北女作家方方的中篇小说《万箭穿心》。与裘山山、林那北笔下的“尴尬母亲”不同,方方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看似“咎由自取”的“尴尬母亲”李宝莉。 虽然买了房子,李宝莉仍是一介“草根”。她和她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父亲工伤内退后上街修自行车,唯有丈夫马学武是个干部。如果脾气好一点,李宝莉迁入新居的日子也许会好起来。 但是,不幸的是,李宝莉被沉重的生活脱去了女性的温柔,成了一个高声大嗓、唾沫横飞的女人,“遇上麻烦,暴喊一通,图个发泄”,说起话来象打机关枪,完全不顾及别人尤其是丈夫和儿子的感受。她的这种男性化了的粗放性格,先是促成了在家庭生活中长期被压抑的精神极度空虚的丈夫的出轨,继而又促成了丈夫的自杀,从而,李宝莉也将她自己置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丈夫死后,虽然她一年四季拼死拼活地养家糊口,虽然把公婆侍候得好好的,虽然她含辛茹苦地把儿子送进了名牌大学,但结果是母子之间的恩断情绝,她的儿子和她的公婆结成统一战线,想方设法将她扫地出门。在小说的未尾,方方不动声色地呈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李宝莉用她讨生活十几年的扁担为自己挑了一次货。扁担的一头是装着她衣物的纸箱,另一头是一个编织袋,里面捆了一床被子。 读到这里,一个“尴尬母亲”的悲剧结局,让人砰然心动。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39aade50608763231126edb6f1aff00bed570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