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对西方小说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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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对西方小说的翻译



译介西方近代思想的第一人为严复,而开启翻译西方文学之风者则为林纾。林纾虽长于古文、诗词、绘画、戏曲,但最负盛名的是他的翻译。从最初翻译《巴黎茶花女遗事》起,到逝世的二十五年中,林纾共译外国小说一百八十三种约一千二百多万字。其中涉及英、美、法、俄、挪威、瑞士、比利时、西班牙、日本等许多国家的作品,介绍了莎士比亚、狄更斯、雨果、大仲马、小仲马、易卜生、塞万提斯、托尔斯泰等世界著名作家。但其余大部分为二三流作家的作品,其中英国哈葛德、柯南道尔的作品达三十余种。林译代表作为《巴黎茶花女遗事》《黑奴吁天录》《拊掌录》

林纾的翻译可以一九一三年译《离恨天》为界标,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精力旺盛,态度认真,译笔生动传神。因此,林译小说精华大部分集中在这一时期。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今译《茶花女》,经林纾用生动的译笔介绍进来之后,一时有外国《红楼梦》之称,风行大江南北。严复一九0四年留别林纾诗云:“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可见其影响之大。 林纾后期译著,虽有塞万提斯的《魔侠传》《堂·吉诃德》孟德斯鸠的《鱼雁扶微》《波斯人信札》)等名作,但其他多属浪费精力之作。此时林纾年过六十,译笔大为退色。塞万提斯生气勃勃,浩翰流走的原文与林纾死气沉沉,支离纠绕的译文;孟德斯鸠的“神笔”与林纾的“钝笔”,形成鲜明对照。如果说翻文学是“文学因缘”,那末后期林纾颇象他自己的书名《冰雪因缘》了。(钱钟书《林纾的翻译》)虽然如此,林纾硬是用文言文,把西方近代社会五光十色的“人间喜剧”,色彩斑烂展示给中国读者,拓展了人们的文学视野。

林译小说无论内容与风格,与严译都有很大不同,但亦不乏相似之处。首先,如同严译常加按语一样,林纾常于译著序跋中舒摅政治热情,于爱国保种再三致意。一九〇五年为配合反美华工禁约运动,他翻译了美国斯托活夫人的《黑奴吁天录》。在该书跋中,他说译此书是“触黄种之将亡,……亦足为振作志气,爱国保种之一助。”他认为,警醒国人、启迪民智是当务之急,而“西方多以小说启发民智”《译林叙》)因此译介外国小说就是救亡图存的最佳方略,例如他译《爱国二童子传》,是为了宣扬实业救国思想;译《英孝子火山报仇录》,意在宣


扬忠孝伦理观念。虽然这种政治思想他并未以一贯之,但这种“日为叫旦之,冀吾同胞警醒”的精神,《不如归序》)犹有可取之处。

其次,称西方必称我国文明,这与严复一面介绍西学,一面发挥国故如出一辙。林纾虽不谙英文,但他却从口译者那里,象隔窗听来人脚步一样,得出了“西人文体何乃甚类我史迁也”的结论,《裴州烟水愁城录序》)并反复强调西方小说“往往于伏线、接笋、变调过脉处,大类吾古文家言。《撒克逊劫后英雄略论》)另外林纾用儒家纲常名教来附会西方小说中的风土人情,虽有牵强之嫌,但颇能扩大译作的影响。

林纾与严复同属用古文翻译,但林纾小说有着自己鲜明的艺术特点。 桐城古文发展到二十世纪初,内容空疏,形式拘束,已成强弩之末。林纾虽自附桐城派,但他在翻译时感到,如果守桐城派家法,难免捉襟见肘。因此他便顾不得桐城派语言上的繁多禁律,而一求译文的畅达了。桐城祖师方苞早就批评明末遗老有“杂小说”的毛病,并把“语录中语”“藻丽俳语”“隽语”“佻巧语”列为古文禁律,(见沈莲芳《书方望溪先生传后》引方苞语)而林纾竟以古文译小说,本身就是一种“犯禁”。至于“隽语”“佻巧语”在林纾小说中俯拾皆是,不一一具引。

由于林纾在翻译时冲破了桐城家法的重重禁忌,而代之以轻松而富于弹性的语言,所以译文生动游走,引人入胜。即如《《巴黎茶花女遗事》中写亚猛与马克郊游一段:

车行一点半始至,憩以村店,店据岗而门,下临苍碧小畦,中间以花。左望,长桥横贯,直出林表。右望,则苍山如屏,葱翠欲滴。山下长河一道,直驶桥外,水平无波,莹洁作玉色。背望,则斜阳反迫,村舍红瓦鳞鳞闪异光。远望而巴黎城郊在半云半雾中矣。



此段描写颇得原文旨趣,言情写景,曲尽其妙,画面清新,沁人心脾。 林纾与严复的最大不同是,严复精通外文,且对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均有较深研究,译文基本忠实原著。而林纾则不懂外语,仅凭口译者的口述翻译,即所谓“耳受手追,声已笔止。(林纾《译孝女耐儿传序》)因此难免出现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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