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天》的残酷美学:在最危险的旅途,遇见最美的风景 青藏高原、川藏线、骑行、无人区„„这些是很多文艺青年的装逼必备词汇。我就听过30多岁的女文青讲自己七八年前的探险旅行,讲如何骑行到达拉萨,如何遇见磕长头的人,只字不提用了什么条件换得了半路搭车到达终点。 我并不鄙视理想和信仰,也不鄙视九死一生去探险的人,甚至还有点佩服。但鄙视那些自我感动的人。真正的灵魂触动、真正的朝圣都是内修于心的,就像电影《冈仁波齐》,平平淡淡、无声无息,一步一长头,不自我感动是它最高级的品质。 旅行探险类纪实散文集《北方的空地》有着不自我感动的高级品质,原著作者杨柳松走出荒原后说:“事实上,走出荒原没有想象的幸福感,或是什么成就感,甚至是一种轻度的抑郁和迷茫„„我们所期望的终点并不存在。” 电影《七十七天》是从《北方的空地》改编而来,但这部电影有点自我感动——所有的情节都是在描述这次探险有多么不容易,男主有多么九死一生,但男主总能在关键时刻奇迹般地生还。为什么要有这么一场苦哈哈神经兮兮要死要活的旅行探险?电影并没有说。好在,这部电影里边有太多美得令人窒息的风景,电影的每一秒钟,都像一张张的风景画。所以,我们就当这部电影是在表达“残酷美学”吧——在最残酷的大自然中苦苦挣扎,形成了一张张最美的风景画。 男主“杨”跟女主的相遇、结伴同行,乃至于踏上未知凶险旅程时的告别,都简单而平静,甚至至始至终都只是个相遇,而没有爱情。男主在羌塘高原无人区救了一只萌萌哒小狼崽,为孤寂、残酷的旅行增加了一点温情,但也仅仅只是增加了温情,并没有过度渲染。 没有在感情戏上用力太多,也许是因为:在那样艰难的旅行探险中,活着、生存比情啊爱啊要重要得多。电影结尾其实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杨到底有没有走出羌塘无人区?电影并没有正面地、明确地回答。按照我的理解,他是没有走出来的。女主角的双腿康复一样,“杨”走出了无人区都是一种美好的想象。从这个角度看,电影还算讲点逻辑,不违背它“伪纪录片”的性质。 最后想探讨的是:人为什么要旅行?其实是为了找到少年的感觉。 很多时候,少年时代是人类的“黄金时代”——最美好的时代。少年时代有力气,有冲动,有爱,没有世俗和算计。也许,你在少年时代就骑着车去了很远的地方,回来后告诉你心爱姑娘,你看到了最美的星空——这样的事情没有意义,你却发自内心想做,就有一种拦也拦不住的冲动。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人的少年时代。 而全人类的少年时代,就是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那时候人类渺小而脆弱地存在于这个星球,与风霜雨雪、虎豹豺狼等等做斗争,艰难地活着,为躲在山洞里的家人狩猎食物。人类作为食物链的一环虽然艰难,虽然渺小脆弱,但也简单而纯真,是曼妙大自然的一部分。 少年时代的人类虽然很可能九死一生,为生存而苦苦挣扎,但这样的生存方式是生物本能,发自内心想而壮怀激烈,没有丝毫自我感动,很高级。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其实就是鼓励人们永远保存那份少年本质,不自我感动。 如果要去欣赏羌塘高原无人区的美景,值得一看。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5c7d221f6ec4afe04a1b0717fd5360cba1a8d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