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珍贵的回忆,比坐在炕上捏的面团还柔软 不知是不是自己沧桑了,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儿时的记忆,那年纷飞白雪,落在院子里的果树上,轻轻一打,成片的落下。 把地上的雪堆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雪堆,插上根笤扫,便是儿时粗狂的雪人。 少时不知愁滋味,那时候,想的都是吃什么,然后玩什么。如今,却是千丝万缕,愁云惨雾。 记得爷爷总是喜欢蒸出超大一锅的馒头,然后挂在院子里面冻起来。 爷爷的手艺好,能把面团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还会根据我的喜好来自行创作。我喜欢在他身旁看着他捏,也喜欢自己上手试一试。 每次,爷爷都会在炕边立一个大桌子,我则坐在暖暖的炕上,摆弄着爷爷刚刚揪好的剂子。学着爷爷的样子,把它捏成各种形状。 爷爷把手里的面团变成了冬日里的花朵,小刺猬和小兔子也相继登场。当然,我手里的面团在我的创作下也变了,变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 我气馁了,自己与自己生气,爷爷笑而不语,把那些惨不忍睹的作品也放上了蒸屉。他还告诉我,这些奇形怪状的小家伙们,是这一大锅里最好吃的几个。 等待的时间里,爷爷拿起特意留下的面团,一点一点的教我捏面的窍门。我也挺争气,很快就学会了,虽然花朵不是那么的饱满,但也算为这个冬季增添了春的气息。 爷爷把我做的小花冻在了院子里,那是我的成就,他要留下来,给所有人看一看。 看着水蒸气一点点的升腾起,锅里的面团也渐渐生长膨胀,馒头出锅,软糯香甜,那是无忧无虑的滋味。 花朵,刺猬和兔子变得白胖白胖的呈现在我面前,栩栩如生,娇俏可人。我拿起刺猬,一点一点品尝着它背后的针尖。看着爷爷把我捏的丑八怪们拿了出来,心里不禁想笑,丑出了天际。 母亲回来了,看着我做的作品,眼里充满了疑惑,也许是在琢磨我做的是什么东西,可惜她的想象力实在不怎么丰富,所以不再纠结,直接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爷爷把冻得硬邦邦的小花拿进屋子,让母亲品评,她仔细端详了一阵,得出了这是一朵花的结论,我很满意,爷爷憨笑,眼角的皱纹深邃美丽。 母亲看完,爷爷便又把面团冻了起来,他要保存着,然后向所有认识的人炫耀我的小小成就。我想,对爷爷来说,炫耀的不是小小的面团,而是浓浓的亲情和浓浓的爱。 待家人归来,在炕桌旁围上一圈,温馨的灯光,饭菜的香气,家人的 笑脸,凝结成一幅甜蜜的画卷。 时光匆匆流淌,从不会因为谁的不舍而驻足,花开花落间,寒暑更迭时,往事也只能回首,不能强留。 如今,我也常常自己蒸点馒头,也会把面团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为它们注入我的爱心和灵魂。 可惜,无论我怎么样按照爷爷的方法做,都做不出当年的那种味道,也许是嘴巴变得挑剔了,也许是心变得凉薄了,那种儿时纯粹的温暖已经不属于现在的我了。 回忆总是带着温馨的颜色,暖暖的,淡淡的,是我所爱的。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e398aeb1937f111f18583d049649b6648d709f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