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近代诗人白石文学作品中的华人和韩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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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近代诗人白石文学作品中的华人和韩人形象 作者:田月梅 来源:《教育教学论坛》 2016年第12期 田月梅 (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300387) 摘要:白石是韩国近代著名的诗人。白石作品中的中国人的形象是从容中有内涵。中国人从容的性格来源于乐天主义,而乐天主义则来源于传承数千年的天命思想和宿命论,以及追求解脱的神仙思想。白石作品中的朝鲜人的形象是勤勉多情的,这来源于韩民族悠久的农耕社会集体生活。在农耕社会中,互帮互助的过程中人们积累感情,收获果实。同时,对于满洲朝鲜人的生活,白石是带着无限的怜爱进行批判的,同时呼吁人们学会沉默,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精神。这就是殖民时代朝鲜人真正的自我反省,也带有韩国人的书生思想。 关键词:从容中内涵;勤勉多情;学会沉默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6)12-0050-02 基金项目: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the Academy of Korean Studies Grant(AKS-2013-R87);韩国学中央研究院海外韩国学项目(AKS-2013-R87)研究成果 形象是对一种文化现实的描述,通过这一描述,揭示出他们置身于其间的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空间。形象学是比较文学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研究领域,他主要研究一国文学对“异国”形象的塑造和描述。如果要探讨殖民时期作家作品所折射出的形象,那么应该选择站在中间立场进行写作的作家作品。 中日战争后,伪满洲国朝鲜人文学内部产生了极大的分化。日本称霸东北亚,建立了帝国主义新秩序。朝鲜人当中有人选择了与日殖民主义合作的道路,有人选择反抗,而又有一些作家不顺从也不反抗,以朴素的中立立场进行创作。这其中有朝鲜诗人白石。 白石于1912年出生于平安北道定州。1930年在朝鲜日报的新春征文中发表短篇小说《母与子》,在文坛崭露头角。与他同为定州出身的同乡方应模时任朝鲜日报社长,白石作为朝鲜日报的奖学生于1930—1934年赴日本留学。1935年在朝鲜日报发表了《定州城》,正式开始了诗人生涯。之后他几乎不写作小说,以诗歌创作为主。1936年成为朝鲜日报杂志部记者,出版诗集《鹿》。他还在咸兴永生学校任职英语教师,后来又回到朝鲜日报做出版部记者,随后在平安道游历两个月后回到首尔,于1940年1月左右来到满洲。白石在满洲时曾就职于满洲国国务院经济部,安东海关。1945年解放后回到故乡,在朝鲜他主要创作童话,于1995年去世。 白石游历日本、满洲、朝鲜平安道等地,没有受日本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摆布,站在中立立场进行写作活动。本文将以白石作品为对象,探究其中反映出的华人和韩人的形象。 一、从容中有内涵的美学———中国人的形象 白石与中国人的接触体现在《安东》等作品中。在创作时他还没有来到满洲。在到满洲后的生活中,白石的诗篇体现出对中国名人、饮食、日常生活以及性格等的关注。他的诗歌中出现了很多中国人。诗《西瓜子,南瓜子》中出现了品行善良仁慈,留下五千言道德经,跨越函谷关的老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回到故乡家中的陶渊明;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的孔子。白石通过描写在公共浴室不顾他人,自顾自大喊大叫的瘦子,凸显出主张“自爱说”的梁子形象。在诗《面对白墙》中,继《在澡堂》、《西瓜子,南瓜子》之后陶渊明再次出现。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田园,写下了《归去来辞》。他家门前有五棵柳树,故人又称五柳先生。他是抛官归隐田园的诗人,过着“孤寂高傲凄凉”的生活。简言之,白石引用的老子、陶渊明、孔子、李白、杜甫都是在中国历史上熠熠生辉的人物。通过列举这些人物,我们也可以看到白石想象他们一样放空心灵,智慧生活的心态。 来到满洲后,白石常用“善良人很多的国家”、“曾经的秦魏”、“支那国人”、“所谓殷商越国人的子孙”来表示中国和中国人。当时白石在满洲,他把满洲看作中国的一部分,而不是满洲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达。那么在满洲,白石看到的中国人的形象又是怎样的呢?诗《在澡堂》中说到中国人在浴室里却对搓澡这样的事儿不感兴趣,虽然对此不能理解,但诗人说“悠闲慵懒中,不管是人生,生命,中国人都很珍爱。这样悠远深沉的心灵真好”。在《归农》中的“中国人老王是有钱人,但他并不贪心,辛苦地种菜,为了听百灵鸟叫,给‘我’租地。老王‘心中很悠然’,‘我也很安心’。中国地主老王为祈求庄稼丰收,每年都会去祠堂祭拜。每每这时他都会带着‘我’这个朝鲜人一起去。”从这之中可以看到老王的从容大度。 诗人从“嗑西瓜子、南瓜子”的行为和在澡堂遇见的人们“悠闲慵懒”的日常风貌中发现了“深邃悠远且沉重”的内心世界。这表现出了中国人从容中有内涵的性格。 中国人从容的性格可以说源于中国特有的乐天主义。乐天主义思想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的“天命思想”,即宿命论。在中国人的思维中,乐天主义根深蒂固。这种乐天主义源于满足于自己现有生活或其他形式的宿命论。不论是老子的无为自然思想,还是儒教的贫乐思想,都可以从中找到乐天性的伦理因素。将自己交付与自然的生命状态,享受艰苦的生活,那便没有什么可悲观对待的事了。这就是中国人的乐天主义。上述提及的老子、陶渊明、孔子等伟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中国的乐天主义还可以从神仙思想中找到根源。 不是消极,而是积极地生活,再多走一步就可以达到解脱的境界。这种神仙思想造就了中国人的乐天主义,所以为了得到好的结果,就不要着急,要学会慢慢等待。这种态度支配着中国人的行动、思想,急功近利得不到好的结果。这种从容悠闲延伸开来就成为忍耐性、适应性、韧性,这使中国人有了内涵并成就伟大的事业。白石所关注的正是这样的中国人国民性中的一部分。 二、勤勉中有情的美学———韩国人的形象 白石的诗中,中国人一般以名人或普通人的群体形象而出现;而朝鲜人则多以个人形象出现。这与他在朝鲜生活的经历有关。作品中的朝鲜人有母亲、父亲、爷爷、奶奶、叔父兄弟等家庭成员和亲戚,还有许俊、郑玄雄等朋友,这些诸多人物都悉数登场。那么白石作品中朝鲜人的形象是怎样的呢? 诗歌《许俊》中的朋友“许俊是从纯洁和平的世界来到人间游历的人”,这说明许俊是内心善良且温和的。许俊出生于平安北道龙川郡,白石就职于朝鲜日报时,他们结下了亲兄弟般的深厚友谊。诗人不仅赞扬许俊,而且将朝鲜称为“晶莹圣洁之泪的国家”、“温暖备至的星光的国家”、“泪光的国家”。晶莹的泪水寓意纯洁善良的品质,温暖的阳光寓意和平与平和。诗歌《寂静》中爱吃“酸杏儿”的年轻儿媳在下雪的早晨生下孩子。圣洁的初雪带来的祝福和新生儿的降生成为人与自然界和谐的交感。与此同时,公公在黑黑的厨房里为生产的儿媳熬海带汤,他的形象在笨拙中饱含深情。他们正是勤劳朴素的朝鲜人的真实写照。这是一个勤勉而又有情有义的民族,在集体中共享情谊的人们的形象十分丰满。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929a4ec5bf5f61fb7360b4c2e3f5727a5e924bf.html